多一分嫌獻媚,少一分嫌高傲,又偶爾恰到好處的露出年輕人的意氣風發,再加上相貌氣質皆為上乘,打眼瞧着實讓人反感不起來。
仨人在太子的帶領下于别院安置妥當,後者适時提出國主為表敬意于明日王宮設宴款待一事,不過姬月籬拒絕了,太子走後謝頑躊躇:“雲澗國主讓太子親自招待我們,又安排皇家别院給我們住,他特意宴請不去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姬月籬:“聽說過‘距離産生美’麼?我拒絕宴請雲澗國主還能睡個好覺;我要同意宴請他才真正要夜不能寐了。搞政治的都深知‘請神容易送神難’,别院也好太子招待也罷,這是國主必須對姬家的敬意,我無需回報。相反,我要是真折節相交了,那他怕是要懷疑我來此是對雲澗有所圖謀了。”
雲澗國主深知他與姬家的距離太遠,也高攀不上,是以當個尊貴的客人客客氣氣招待好,再客客氣氣送走就是,再多就過了。
在這點上,這個國主就比厲王府讨喜些。
說到厲王府,姬月籬他們飛舟才入城對方就收到消息,隻是慢了一步,待到趕到皇家别院時又被太子留下的護衛攔住了。
護衛見對方是厲王府的人,又言之鑿鑿與貴客有顧,是以給了三分面子去通凜了一聲。
彼時姬月籬跟謝璟正在水榭下棋。
水榭微風飄浮缦紗浮動,黑白玉子布滿棋局糾纏撕殺,落子聲清脆悅耳,間隙傳來姬月籬漫不經的聲音。
“親戚?我姬家何時有了這門親戚,我怎麼不知道?你去告訴門口那些人一聲。‘姬家親戚’這個身份可不是人人都能認領的,勸他們謹言慎行,否則,給自己招來災禍可别怪我趕盡殺絕。”
護衛額頭滴汗忙不疊告罪聲,轉身回去就把人趕走了,厲王府自然不會就此罷手,翌日厲王府小王爺親自找了來。這次學聰明了,指明與之有舊的謝家兄弟倆。
彼時太子在給仨人介紹雲澗都城有什麼好玩的趣事,正說到過幾日‘聚寶拍賣行'有次盛大的拍賣會,謝頑聽的津津有味呢,結果就被攪了興緻。
太子舉杯喝茶,低垂的眼眸閃過些許深思,随即放下茶杯輕笑道:“十七公子與謝公子若是不方便,餘下的事我明日再來說于仨位聽便是。”
姬月籬不置可否,謝璟搖首輕歎:“不瞞太子,我娘的确出身厲王府,隻是兩家近二十年來全無來往,謝璟也不知厲王府此時尋上門來所為何事。”
太子佯裝吃驚:“此事當真?那如此說來我與謝公子亦是族親?這可真是鬧了笑話。是我失禮了,還望族兄務怪。”
“太子客氣了。不怪太子不知道,連我們都是最近才知道。如此太子無需回避,正好予我們做個見證。”
能成為一國太子的人可不是傻白甜,含沙射影的話一聽頓時猜了個七七八八,心裡算盤撥的叮當響,表面卻是不露聲色謙和應了聲:“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姬月籬跟謝璟不動聲色對視眼,看來國主與厲王爺的關系的确如傳言那般并不和睦呀,那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