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臉色大變,歸塵宗心神一慌,一息間來人驟然閃身。領頭人頭發灰白身穿金色寬袖華服,氣場不怒而威輕睨眼姬月籬,
嘴角勾起抹玩味:“你既然一語道破我們身份,可見你要麼見過我們,要麼知道我們,到讓老夫好奇了。中州哪家勢力,出了你這麼個不知天高地厚的?”
姬月籬輕輕曬笑:“想知道我出身哪家區區酆家分家還不夠格。讓你酆家嫡枝來問,本公子要是心情好,或許還能告知一二。”
“狂妄。”
來人眼神一壓,身後有人裹挾暴虐殺意兇悍殺至!歸塵宗心裡一緊連忙提醒:“公子小心!”
帶着殺意殺到的人是玄宗境。掌風淩厲攻勢兇猛,完全是帶着殺人的意願去的,可姬月籬卻是眼神都不給一個,從容疏冷眼底不現一絲波瀾,有人在想難道是吓傻了嗎?
眼見這一掌就要拍實,衆人心底遺憾這般矜貴公子命隕如此,出掌之人眼裡都閃過得手的喜意,不想——
一道快如閃電身影越過衆人霎時現身,黑紋束袖華服披風輕拂,手指扣住拍至姬月籬面前的掌風,語氣森嚴說:“我姬家公子既然說你不夠格,那便是不夠格,休得放肆!”
話音才落一股巨力兇悍暴出,對方反應不及直接被掀飛出去狠狠砸斷數根石柱。
所有人:“!!!”
姬家!
那個數萬年屹立不倒的姬家!!
原來看起來無害連玄力反應都沒有的漂亮少年既然是姬家公子!!
想到這裡頓時所有人都心有餘悸,慶幸自己沒有冒然向對方出手,否則這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原本包括歸塵宗、迷羅宗在内的幾大二流勢力已然可怖,沒想到還引出了倆大世家之一的酆家!結果現在連更恐怖的姬家也來人了。之前還打算得點好處的小散修們頓時覺着這趟陵墓之行就算毫無所得,單見着這種大場面都夠本了。
被掀飛出去的人抖落一身石灰閃身回至酆家隊伍,雙方氣場對撞激起的勁風差點把實力低微者推翻出去。
姬月籬從姬家來人身後邁步而出,氣場矜貴:“區區酆家分家膽敢與本公子動手,此事本公子到要去封書信問一問酆家,還懂不懂身份尊卑。”
“你!”
一句身份尊卑氣得酆家人惱火不已,姬月籬視線輕移:“如何?又想與本公子動手不成?”
倆大世家針鋒相對多年,積怨之深難以言表,但倆家其階梯層次卻是相同的。嫡枝的身份高于一切,若有分家越俎代庖,一句‘以下犯上’就夠喝一壺了。
領頭人憋着氣拱手:“不敢。不知公子出自哪系嫡枝,也好讓老兒日後登門道歉知曉門庭。”
姬月籬把玩手上蛟龍镯:“我之門庭,你高登不起。”
誰都不是吓大的。領頭人狐疑道:“即是身份尊貴的姬家嫡系公子,出行何必躲躲藏藏,莫不是诓騙老兒吧?”
“噢,那你動手試試?”姬月籬不無趾高氣昂道。
敢試嗎?
倆大世家休戰千年,這是頂上頭家主各自承諾的,他一分家擔不起撕毀家主承諾的罪責。就算開戰是必然的事,源頭也不能是他們夷城分家。
想到這領頭人往人群中使了個眼色,有人站出來道:“就算公子乃姬家嫡枝身份尊貴,但我們這麼多人千辛萬苦來一趟陵墓總不能空手而歸吧?諸位道友,你們說是不是?”
“我姬家行事,何事輪到你們來置喙?”
姬月籬身後姬家高手兇悍殺去要教訓出言不逝之人,酆家人卻是閃身阻攔,佯裝笑道:“姬道友何必如此霸道?那位道友也隻是說句公道話罷了。”
“哼、公道?不過你酆家走狗罷了。”
倆人數息間已過數招,招招淩厲氣勢磅礴,其餘人亦是暗自提升玄力,隻等領頭人一聲令下即刻捉對撕殺。
眼見大戰一觸即發,氣氛凝固蕭殺,姬月籬愁苦想這報酬都收了要護不住人,傳出去他面子往哪擱呀?所以,是丢張混沌元符全部鎮壓呀?還是捏張雷暴元符全部滅殺呢?
要是别人知道姬月籬糾結的事怕是吓到膽寒。
‘混沌元符’‘雷暴元符’,那可是傳說中的半品神符!他們這些雜魚雜蝦何德何能出動半品神符?!刻到墓碑都是榮耀好吧!
或許這就是底蘊深厚之人的恐怖之處。
你永遠不知道對方身上還帶着什麼樣的殺手锏。
最終姬月籬打算用混沌元符鎮壓。畢竟雷暴元符是殺傷符,他又沒玄力可以控制,真用出來那可真敵我不分的團滅了。
正待他捏碎袖中玉符不想洞内穹頂被劍芒紮出個大洞,人未到讓人膽顫心驚的威壓先制,有人慵懶說道:
“喲,挺熱鬧哈?老夫加入一個可好?”
曉是玄宗高手在此威壓下都不得都塌了腰,可見來人境界之高,絕非玄宗境而是恐怖的玄嬰境!至于加入?您老來都來了,就多餘一問。
姬元鳴砸穿穹頂與赦劍修從天而降,裹挾的淩厲氣場險些逼得人喘不過氣來。
玄嬰境氣場唬得酆家人眼瞳緊縮,還有來人身上黑色披風的圖案,那是姬家嫡枝才能穿的山川日月紋!
倆大世家争鬥多年,論誰更了解對方必定是雙方已身。就像姬月籬一眼道出酆家人身份一樣,酆家一樣可以看出姬元鳴身份。
空中對招的倆人各自收手回到自家陣營,姬家夷城分家家主揖禮:“見過三長老。”
酆家人憋着氣躬身行禮,論身份論實力他們這一禮到是行的不虛。隻是姬元鳴權當沒看見,一眼把躲人身後的姬月籬揪出來,透着股咬牙切齒味道說:“這不是小十七麼?怎麼,見着你三爺爺我都不知道打個招呼?”
眼見躲不過去,姬月籬讪讪挪出來:“三爺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