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緻漂亮的少年收斂氣焰當真怎麼瞧怎麼乖巧,姬元鳴視線危險掃過那雙白晰小巧耳朵,考慮等下以什麼姿勢把人拎起來捶一頓。
一身脆皮還敢闖遠古陵墓,活得不耐煩了他可以一帖毒藥無痛幫其解脫,保準想怎麼死就怎麼死。
當然。自家孩子要教訓也不能當着别人面。沒好氣瞪他道:“愣着幹什麼?你三爺爺我大老遠來一趟,不得喝杯茶?”
姬月籬趕忙狗腿倒茶,一直護衛旁邊的窄袖劍修在接茶時暗自給他打了個眼色,示意前者氣的不輕他最好有點準備,姬月籬沖他擠下眼睛表示知道。
回身就捏了把大腿語帶哭腔說:“三爺爺您可算來了,再不來小十七就要被人打死了!”
所有人看他捏着大腿的手:“。。。。。。?”
不是你當着我們的面掐大腿鬼話連篇是不是也太、太目中無人了些?
酆家人一口老血堵着嗓子眼,領頭人憋着氣道:“十七公子要這樣說那老兒可要喊聲冤枉了。在座諸位皆可為證,十七公子攔我們在先,未道名身份在後,所謂不知者不罪——”
抿着茶的窄袖劍修眼神一凜玄嬰實力赫然外放,壓得對方胸腔顫痛,姬元鳴慢悠修說:“區區酆家分家對我姬家嫡枝出手,你跟我說‘不知者不罪’?你在這跟老兒說笑麼?”
姬家人不是不愛講道理。隻是愛講點自己的道理。霸道蠻橫又如何?有本事不服,有本事就幹呀!
“前輩有所不知,”
姬元鳴一橫眼:“誰管你知不知?誰動得手?”最後這句問的是姬月籬。
“那個!掌風都拍到我面前了!要不是夷城家主來得及時,三爺爺你都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姬月籬遙遙一指,窄袖劍修蘊含怒火一劍已經祭出,對方第一時間想逃可逃得了麼?姬元鳴這邊氣他口不擇言,斥道:
“胡說八道什麼?!”
瞪過來的眼神恨不得先給他個大嘴巴子洗洗嘴巴。
‘怦’的一聲巨響之前對姬月籬出手的酆家人被一劍砸進石壁。堂堂玄宗高手在玄嬰高手面前,即是毫無反手之力,可見境界差距實屬難以跨越的鴻溝。
“前輩息怒!”
酆家人不會見自家高手被誅殺當場,紛紛現身去攔,窄袖劍修嘴角帶着冷笑正合他意,一人一劍全砸進石壁才算完。
劍修制霸全場吓得其餘人縮着脖子當鹌鹑,酆家人把自已從石壁摳出來氣極狂怒:“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姬元鳴眼神睥睨:“老夫欺你太甚又如何?”說完喊來姬家夷城分家,神态輕蔑聲音森嚴:“别人老夫不管。但酆家要從陵墓拿走一顆石頭,老夫就唯你是問!”
姬家人恭敬揖禮:“謹遵三長老意願。”
辛辛苦苦跑一趟遠古陵墓為的什麼?不就是墓主人留下的諸多寶貝麼?結果現在連顆石頭都不準拿,這不是平白辛苦一趟還受一肚子窩囊氣?!
姬月籬默默豎拇指。姜還是老的辣,損,還是您更損。
姬元鳴不以為然,這才哪到哪?
事情發展到現在結局已經注定。誰敢在姬家嫡枝面前張狂?沒見酆家都被彈壓的連氣都不敢大聲喘麼?但誠如前言所說,沒人會願意空手而歸。
“敢問公子之前所言可還算數?”有人拱手問。話是這麼說,其實心裡已經做好姬月籬反悔的打算。畢竟,有姬家嫡枝在,就算獨吞所有傳承他們也說不出個‘不’字來。
姬月籬似笑非笑,之前想搶人機緣現在知道行勢比人強就認慫啦?早幹嘛去了?
“自然是。。。”他狹促的拉長聲音,随後才回:“算數的。我姬家曆來說一不二,可不像酆家那般言而無信。”
才從姬元鳴打擊出來又被陰陽的酆家人:“。。。。。。”你們是親爺孫來得吧,這嘴巴一樣毒。
歸塵宗自願接下監督一事。每派勢力選出合适人選去尋悟道果,一柱香為限。尋到了自可去石碑悟道功法,尋不到,那便甘願認命不得造次。
很快悟道果皆數被尋得,傳承石碑前陸續坐下數十道身影,不出意外,待到他們悟道畢必然對日後修途助益良多。需知功法就是修士的第二性命,習得越高階功法其實力就越強盛,在危險重重的修途中就多一道保命符。
保命符這種東西,誰不想多多益善?
眼見傳承石碑的傳承玄光散盡,被盯緊的酆家恨到咬牙切齒:“姬家行事當真霸道如斯。此般橫行無忌就不怕我玄界修士視其為衆矢之的?”
姬元鳴:“狺狺狂吠。”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姬月籬憋着笑道:“就是。之前敢對本公子動手的氣焰哪去了?有本事抄家夥上呀,這會慫了就隻會夾着尾巴狂吠啦?”
“你!”
不用姬元鳴發話,夷城分家家主一身深厚玄力外溢,喝道:“你什麼你!不動手就給老夫閉着嘴當啞巴!我姬家公子豈是你這老匹夫可以指摘的?”
姬月籬鼓掌:“罵得好!可不就是老匹夫本夫麼,礙眼的很。”
最終酆家頂不住頻頻施壓灰溜溜退場了。說來好笑,最初出場時可謂震驚四座,中場卻是狼狽不堪,縱觀一生估計都沒受過這麼多氣。
姬月籬意猶未盡:“這就跑啦?啧,真不經罵。”
姬元鳴施施然:“留點力氣。回頭你的賬,慢慢算。”
姬月籬頓時苦瓜臉。什麼叫‘樂極生悲’?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