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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總有人對本副史居心不臣 > 第59章 桃劫

第59章 桃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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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公子,桃源軒不是好地方,尤其是長成你這樣的。”

破衣爛衫、頭戴鬥笠的人悠閑地靠在牆角,叼着竹葉輕吹口哨,步子匆匆的人未予理會。

和邱茗不一樣,張楠也偶爾會以皇帝的名義出宮去往各地,兖州地處南宋要塞,來過幾次,好在荊安不大,桃源軒沒有想象中難找。

五層樓閣仿照神都風格建造,上上下下燈火通明,飄然若仙的女子身材曼妙,挽着賓客的胳膊,羞成一朵嬌花,更有小麥色皮膚的異族女子,黃金鑽石打造的鼻釘連過耳邊,薄紗掩面,格外神秘。

他隻報了張楠也的姓,迎客的夥計帕子往肩上一甩,點頭哈腰将他引入雅間。

一進屋,清甜黏膩的味道撲面而來,邱茗皺了眉頭,視線很快注意到了桌上的雙耳銅制香爐,掀開爐蓋,不出所料,香灰中正燃燒着一枚黑色香丸,厭惡地一手指摁滅。

尋花問柳的地方,少不了迷情香這類下三濫的玩意。

正想着,一披發鬓别絹花、身着淺紗的小倌推門入室,這男子模樣年輕,粉潤玉珠,眼尾花哨地挑起亮紅,脂粉氣息濃郁,微笑着,客客氣氣遞上一杯茶。

“主人交代過,公子不好酒,小店沒什麼好東西,特奉上好白茶,請公子嘗嘗吧。”

邱茗愣住了,京中青樓賣藝賣身的女子常見,但如此打扮俏得跟金絲雀一樣的男子,他還是第一次碰上。

淺嘗了口,沒什麼味道,見這小倌一臉期待地望着他,想了半晌來了句。

“我等人。”

小倌聽聞,立馬笑如桃嫣,連聲道:“是的是的,奴是想問問您,還有沒有别的需要,好給您伺候着。”

邱茗聽得一口茶送一半不送了。

不知是刻意掩人耳目還是刺探情報,他隻清楚,張楠也向來不老實,選青樓談話已經夠喪心病狂了,原以為自己捏鼻子裝不知道即可,難不成還真上這裡找男人嗎?

三言兩語打發走了人,邱茗手指轉着茶杯在思考什麼,忽然一聲音傳來。

“北境貧瘠,不比上京多得是名茶、奇香等珍貴之物,口味偏重了些,本王賞的茶,副史大人是喝不慣嗎?”

陌生的男人步入室中,鼻梁高挺,五官深邃,細長的眼睑盛氣淩人,盡管刻意着了青衿,一笑而過,不知為何如蛇蠍瘆人。

從進門夥計異常的态度,到端茶遞水的皆是貌美如花的男子。

邱茗心裡歎了口氣,站起身,恭敬地朝來者叩拜。

“下官參見侯爺。”

“本司還沒介紹,你怎就認出來了?”張楠也換了身輕便的衣袍,跟在人身後,手搖扇子啧了兩聲,甚是遺憾。

邱茗橫了他一眼。

不用猜也知道,張楠也就算通天的本事,離了上京,在地方少有抛頭露面的機會,更别說讓一酒樓裡的夥計瞻前顧後如此奉承。而且,俊陽侯龍陽之好人盡皆知,皇帝不好講,才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大張旗鼓将人帶出來,繞開韶華公主,看來張楠也确實有自己的算盤。

“遠道而來不必多禮,副史大人請起吧。”

一旁跟着的小倌細心地替人掀起帳幔,俊陽侯桌邊落座,扣了桌面。

飯食奉上,其他人都退下了,還未有人開口,俊陽侯已幹了一杯下肚,張楠也見狀笑出了聲,舉起杯,胳膊支到了人肩上,扭動腰身,姿勢别提有多惡心。

“侯爺好酒量,半年未見,可知我朝天子分外挂心?”

“謝聖上記挂,隻是最近多有戎狄來犯,周旋數次,可惜兵力不足,皆是傷亡慘重、無功而返啊。”俊陽侯輕笑,不以為意,“翊兄難得有興緻,這才落了轎就尋到我府上,是有事交代?”

“侯爺,咱也算老朋友了,說句實在話,兖州精兵五萬,北狄禍端卻未能平息,陛下,是擔心您傭兵自擾啊。”

“姑母真這麼想?”俊陽侯眉尾微挑,看向邱茗,“大宋禦前,你們行書院人的話,本王不敢輕信啊,目下太子殿下榮耀出東宮,這麼快就看我不順眼了嗎?”

“太子殿下勢力孱弱,即便有心重新監國插手朝政,不是一時半刻能實現的,”邱茗謝過茶,淡如白水,他喝不慣,“侯爺為安定大宋邊境盡心竭力,陛下是看在眼裡的,隻是有人觑觎侯爺淫威,說了些風涼話罷了。”

俊陽侯端詳了他一會,忽而大笑,大力拍了拍張楠也的肩膀,震得人酒水都灑了出來。

“眼光不錯,是個會講話的人,”回敬一杯道,“去年你們前來,有失遠迎,害賢妹妹受驚,多有得罪,明日本王擺上一席,請她來小坐,說開就好了。”

“光說開可不夠,”張楠也再飲一杯,暢然提醒,“陛下擔心你手下人太多,若哪天一道指令不滿意了,造反了,這誰和誰不是親戚,多抹不開面子,是不是。”

狐媚的眼睛對上視線,一杯酒碰在唇邊,俊陽侯眸底閃過冷光,沉默後,二人同時大笑。

“長史大人的玩笑真是越開越過,今日你說有要事相商,原來是責問我是否心存反念,當年雁雲軍最後一仗打得何等狼狽,要不是我放棄朝中爵位位來到兖州,戎狄的火,這會兒怕是要燒到神都了吧。”

“豈敢豈敢,侯爺日理萬機,勞苦多年,不如給陛下請奏,說邊境太苦,回京當個閑散王爺如何?”

邱茗象征性抿了幾口,來之前他觀察過荊安地形,普通的城邑,并沒有多兵駐紮的現象,但如果俊陽侯真有屯兵也未必讓他們看見,分散在郡衙府内,裝扮成平民百姓,未嘗不可。

隻不過依目前的情況,他無法判斷,張楠也投懷送抱是刻意為之使人放松警惕,還是真心裡有鬼加以掩飾?

俊陽侯他沒接觸過,聽朝臣們議論起,都說是驕傲自滿、剛愎自用之人,但大臣們一般向着有利自己的方向說話,能坐守北境十幾年,這番定力不是常人能及的。論姓氏,俊陽侯與皇帝同姓,論資曆,戰功肯定是有的,也難怪擁護太子的人會對他如此忌憚。

可那兩人把酒言歡,一樁動及儲君位廢立的試探就這麼糊弄過去了。

想了半天沒頭緒,看來今晚隻能先觀察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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