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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遇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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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知隐此來未必沒有打探情況的意思,若殿下控制不住病症,引發什麼可怕後果,傳出去,殿下這些年的忍耐與經營恐将毀于一旦。

正心憂如焚,一名青服内侍趨步而來,朝幾人恭行一禮:“太子殿下請兩位先生和吳大人進去。”

殿内燃着清淡的安神香。

奚融一身玄裳,墨發未束,微阖目,坐于書案之後。

除了臉色較平時蒼白了些,看起來與平時并無二樣。

吳知隐捧着厚厚一摞請罪表,跪伏在冰冷地磚上,口中道:“殿下駕臨松州,臣本應率領全體官員過來給殿下請安,聆聽殿下教訓,然而近來正值多事之秋,很多官員無法親自到場……本官已嚴厲申饬,并命他們奉上請罪書,請殿下過目。”

侍立在案邊的青衣内侍立刻将東西呈到太子案頭。

紙頁翻動聲在寂靜室内響起。

吳知隐維持跪伏姿勢,一顆心也随那聲音怦怦直跳。

“寫的不錯。”

頃刻,一道慢條斯理聲音響起。

“隻是孤若沒記錯,松州府内大小官員應有一百三十六人,吳大人呈上的謝罪表,卻不足人數一半。怎麼,剩下的全都死了麼?那吳大人此刻應該在奔喪,而不是來孤這裡。還是說,孤也得出筆銀子,讓他們風光厚葬。”

“……”

“這……這……”

吳知隐汗流浃背,總算真切體會到了些許這位犀利刻薄的辦事風格。支吾半天,也沒答出個所以然。

周聞鶴陰陽怪氣代他答:“想來是都忙着喝酒吃宴呢。聽聞這兩日,舉凡松州數得上名号的酒樓,皆通宵達旦,夜夜笙歌,全是當地官員在宴請那幾姓使者,氣勢之大,周某在東宮都聽見了,吳大人竟不知道麼?”

吳知隐頓時笑得比哭得還難看。

“竟有此事麼?下官确實不知,一定好好查證……周大人也知,下官隻是一個知府,官微言輕,不是所有事都管得了,說句不好聽的,有時還得看屬官臉色行事……”

說完,認命磕頭請罪:“都是下官禦下不嚴,辦事不力,請殿下懲處!”

他在請罪,也在訴苦。

一陣長久寂靜。

“吳大人言重了。”

“孤早聽聞,這松州府是卧虎藏龍之地,吳大人能擔起一府重任,想來背後也是有高人撐腰的,孤豈敢輕易得罪。真要請罪,也該孤給你吳大人請罪才是。”

奚融笑道。

根本不必看,吳知隐已經可以想象,此刻奚融雖笑着,眼底顔色會是何等冰寒,他甚至聽出了些許森然之意。

“殿、殿下可别折煞下官了。

吳知隐頓時笑得比哭得還難看。

“下官這種愚鈍資質,哪裡有貴人瞧得上呢。”

腳步聲忽在耳邊響起。

吳知隐餘光瞥見一片繡着金絲蟒紋的烏緞靴面,日光下,那蟒仿佛活了過來,兇相畢露。

極緻的恐懼,令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抖如篩糠。

“吳大人在怕什麼?”

一聲帶了玩味的笑壓下:“放心,孤沒有在書案前殺人的習慣。”

“吳大人的心意,孤已收到,退下吧。”

一直到走出議事堂,吳知隐兩條腿都是軟的。

走了沒多遠,他就看到,兩個侍衛擡着一具屍體從他面前經過。

看清那屍體的模樣,吳知隐悚然變色。

“吓到吳大人了吧?”

姜誠從後走來。

讓侍衛将屍體放下,道:“嘴巴硬得很,可惜還不夠硬,我本來打算留着夜裡慢慢審,就當消磨時間了,誰料才敲斷他五十根骨頭,他就受不住招了。”

“身為東宮侍衛,竟出賣主子。吳大人,你說,這樣吃裡扒外的東西,是不是便宜他了?”

吳知隐說不出話,直接跑到一邊幹嘔起來。

姜誠冷眼瞧着,揮手,命侍衛将屍體擡走。

議事堂内,隻剩宋陽一人。

宋陽道:“經過殿下今日這番震懾,諒那吳知隐不敢再輕易來窺探消息。不過,這吳知隐雖然鬼心思多,方才應該沒有說假話,他能到松州任職,是得了嶽丈提攜,後來嶽丈被崔氏所棄,吳知隐也沒了靠山,這知府之位可謂朝不保夕,他近年來一直在暗中經營,想和京中大族攀上關系,起初是想巴結崔氏,可惜崔氏因着他嶽丈的事不信任他,更看重嚴鶴梅,他又轉投蕭氏,結果——”

宋陽忽停下。

奚融看他:“結果如何?”

“他在那蕭王生辰當日,寫了洋洋灑灑一篇數千字的生辰賀文獻到了蕭王府,結果被那……咳,狂傲不可一世的蕭王世子批的一文不值,還說他浪費紙張,糟蹋墨水,直接逐出了玉龍台。”

若非必要,宋陽實是不願意在殿下面前提起蕭氏那位世子。

雖然那位世子嚴格來說和殿下與東宮并無多少交集,但行事之張狂,實在令東宮上下記憶猶新。

所以宋陽立刻轉移話題:“聽說這吳知隐一計不成,并不死心,為了和嚴鶴梅較勁兒,一直在變着法的找機會讨好蕭氏。此次過來打探殿下情況,說不準就是懷揣如此目的。”

殿下似乎真被他轉移了注意力:“敲山震虎,孤要震的不僅是他吳知隐,而是這松州城裡所有想置孤于死地的人,能把人安插到東宮,也算他們的本事。”

“那件事,可有線索了?”

奚融忽問。

沒了外人在場,他墨發披散,整張面容都籠着一層森寒霜意,眉心亦微擰着,眸底甚是可見殘存的赤色。

宋陽亦不敢擡頭與他對視,隻微微壓低了些聲道:“正要與殿下禀報。”

外人都以為,殿下突然駐跸松州,是因楚江大會的緣故,想借機招攬人才,隻有宋陽知道,殿下其實另有目的。

事情緣起是此次在西南與烏蠻作戰時,他們抓獲到一名為烏蠻效力的安朝俘虜,那人自稱前朝闵懷太子舊部,稱松州境内一座山裡,藏有一批數額頗巨的秘密寶藏,是闵懷太子為謀逆所備。他願用這個秘密換自己一命。

前朝闵懷太子,正是因謀逆被廢,且母舅曾在松州任職。

奚融親自提審過人後,便命暗衛将人秘密看押起來,斷絕其與外界聯系。

宋陽便知,殿下是動了尋找那批寶藏的心思。

因事關重大,一個不慎便會引火燒身,此事便是在東宮内部,目前也隻有宋陽一人知曉。

“臣派了很多線人查探,今日,終于得到一點線索。”

宋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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