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不利索的指了指那邊的花:“就,就那隻吧。”
花坊姑娘笑着說:“公子真是好眼光,這是本店開的最好的鈴蘭花,寓意着,曆經苦難,等待幸福歸來;百轉千回,隻為與你相遇,那位姑娘于公子而言一定,很特别。”
被這麼一說林君澤的臉更紅了,彷佛煮熟的龍蝦。
看來咱們的大師兄還是個特别特别容易害羞的人。
于是路人便看見花坊一男子手裡拿着一束花,頂着後面三人的目光紅着臉從花坊出來。
林君澤此刻很清楚的知道,這三人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逗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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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
林君澤踏入家門,隻見旁邊的下人行禮:“少爺。”
“爹娘呢?”林君澤開口詢問。
“回少爺,老爺夫人應該在前廳。”下人恭敬道。
“哇,大師兄你家還挺大的。”洛卓羽環顧四周,隻有望不到盡頭的廊坊。
蕭楚雲滿臉疑惑的看向他,慢條斯理的說:“我說洛卓羽啊,你好歹也是個世家公子,能不能不要表現的這麼沒見過世面。”
“哎呀,好奇嘛。”洛卓羽不好意思的回。
林君澤轉頭看向後面三人開口:“我們先去前廳吧。”
一條石子路延綿到盡頭,廳内幾根幾尺高的柱子直達房梁,往下,隻見兩位面目和善的老人,似乎在焦急的等待着什麼似的。
直到林君澤走過去喊了聲:“爹娘!”
活像個在外久未歸家的遊子,或許隻有自己的親人還在,才能永遠活得像個孩子,不論漂泊都遠,在外面多勇敢,家,永遠是停泊的港灣,親人,永遠是那塊最大的軟弱。
老兩口子早在消息傳過來的時候就開心的停不下一刻,時不時的望向一個方向,恰時聽到這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真是又驚又喜。
看向那曾無數日夜看過又等待過的地方,這一走便是兩年三載,那些設想過無數次的言語,到最後好像也沒什麼好說的,因為要說的實在太多太多。
那老夫人迎面而來,這應該是她這一生走過最快的一次路,拉着林君澤的手滿臉歡喜,千言萬語彙成一句簡單的家常:“君澤,你可算回來了,來,讓娘瞧瞧,看有沒有長高。”
“娘,我都多大了,還長。”
“喲,我們君澤也才二十怎麼就不能長了。”目光随後才發現後面的三人,問:“這是?”
“哦,娘,這是我朋友,要去往雲霄宗拜師的,将來便是我的同門。”林君澤解釋着。
蕭楚雲便微微點頭示意:“老爺,老夫人好,我是蕭楚雲。”
緊随其後的蕭暮雪和洛卓羽也紛紛出聲 “我叫蕭暮雪。”
“我是洛卓羽。”
老夫人保養的好,就算是四五十的年紀,依然年輕:“好啊,好啊,你呀從小就闆着,總算帶朋友回家。”
老爺在一旁出聲:“原來是君澤的同門,三位小友既然來了,就不必客氣,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我早已替你們備好房間,是現在就去休息,還是先在園子裡逛逛。”
蕭楚雲禮貌的回:“伯父,我們先走走,時間還早。”
“那我叫人帶你們走走?”
“不用麻煩,我們三自已到處看看就好。”
知道接下來的話不方便聽,蕭楚雲禮貌笑着道别,還不忘一手拖一個不明白狀況的傻子二人組。
見人離開,林君澤才不好意思的支支吾吾問:“娘,她呢,去哪了。”
“哎呦,你這孩子,還知道問,知道你惦念她,疏影那孩子在涼亭,還不趕緊的去找她,别讓人等急了,快去快去。”老夫人催促着。
這時一直旁觀的林父開口了:“你去見人家姑娘,你不帶點東西嗎?你好意思過去?”
“父親你放心,兒子帶了東西的。”
丢下這句話,急匆匆的往母親說的方向。
林母對着林父笑着:“這孩子,看給他急得,還怕人跑了不成。”
另外一邊的三人緩步朝着園林走,其中一人問着另一人:“蕭楚雲,你到時想拜誰為師?”
蕭楚雲沉吟了一會,緩緩開口:“主要是為看病尋藥,至于拜師,雲霄宗的掌門包括幾位峰主都是仙門極有威望的存在,無論拜誰為師,都可以。”
再次提及此事,洛卓羽一如既往的崇拜,道:“我想拜千機鋒峰主,聽說他可厲害了。”
說着又把目光轉向了蕭暮雪:“你呢,你想拜入誰的師門。”
“誰收我我就跟誰。”蕭暮雪甜甜一笑大大咧咧的回答。
随之蕭暮雪目光一轉看向了另一邊:“唉?那不是大師兄嗎?他去哪啊。”
隻見遠處一男子手裡拿着一束鈴蘭花,急步向前面涼亭走去,好似生怕走慢了就見不着似的。
洛卓羽啟唇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蕭楚雲看着眼前相視一笑的兩人,不知道又整出什麼鬼點子,扶額,表示頭疼,一天天的淨折騰沒完。
“哥,你去不去?”蕭暮雪一臉壞笑的看着他。
“不去,你們倆幹壞事不要老拽上我,我可沒有偷看别人的癖好。”後者十分高貴冷豔的開口拒絕。
開什麼玩笑,他可沒有聽人牆角的習慣。
可是這怎麼可能是他說不去就不去的,有這兩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大魔王在,今日他難逃一劫。
蕭暮雪眼神示意洛卓羽,兩人就推搡着把蕭楚雲給拽着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