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住剛要起身的步伐。
左右幫不上忙,索性就呆在原地等……
林河跑了一路,後面的人緊追不舍,終于在下一個轉角遇上了死胡同,一轉頭那群人已經将退路圍的水洩不通。
為首的那人獰笑開口:“跑阿,怎麼不跑了,你不是挺能跑的嗎?”率先提刀上前。
林河眼睛瞬速在四周搜尋了一番,拿起身旁的竹竿,大有同眼前這群人對打的意思。
林河也習武,對付起這些人倒是不落下風,本以為能快速脫身,卻不想飛來的黑霧将他打飛在地。
那群人出刀如影,瞬間将林河手上的竹竿砍得粉碎,緊接着其中一人一腳朝林河踹去。
林河隻覺身體被一道力撞的飛了幾丈遠,紅色噴濺而出,倒在地上。喉間血氣翻湧,從嘴角溢出。
還不待林河仔細辨認,那幾個黑影消失,來無影。定是方才那些黑影見那副留守不行,才不情願地出手。
林河正想起身時,被副留守手底下那幾人拿刀架在脖子上,目光所及之處多了一雙鞋。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穿透耳膜:“怎麼不跑了?”副留守居高臨下,“再拿出你那什麼符跑啊,看看今天是你跑的快,還是我的刀快。”
還在為方才被拒之事耿耿于懷:“至于跟我過不去嗎?給我了,不就可以放你走?”
林河毫無畏懼地對上副留守的目光:“我倒是覺得你這人奇怪的很,我們從未見過,你何必逼人于此呢?”
副留守樂呵了兩聲:“錯,誰說我們才第一次見面。嘶,讓我想想,我記得好像幾年之前見過。”
“隻不過你當時沒注意。”似是想到什麼有趣回憶:“你可是當着整個臨安城百姓的面敲鐘表意呢,後來又扶着你那小娘子上馬車吧。”
林河:“怎麼,敲鐘礙着你了?”
副留守在原地踱步:“不不不,隻是當時隔得遠,看見了你小娘子的面目生的好看。”話鋒一轉:“但,最令我意外的是,你家境是很不錯。”
“你,無恥。”說着林河就要起身,隻是他一人之力略顯微薄,很快被侍衛又給按了回去。
副留守看見地上的人笑道:“這就憋不住了,那我還有一個更好玩的告訴你,你要不要聽?”
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似乎很期待接下來這人的表情:“我想你一定很樂意聽,畢竟這事關到你啊。”
林河心中不安,咬牙切齒問道:“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副留守露出笑容,“呵,當然是關于你家縱火的事情。”
隻見剛剛還無比冷靜的林河不知哪裡來的力量将周圍人掙脫,猛的上去扯着副留守的衣領:“你什麼意思,你怎麼知道,你到底是誰?”
副留守示意後面的人趕緊摁住眼前的人,又不慌不忙理了理胸前被扯亂的衣服。
“反正我也不打算讓你今天活着出去,告訴你也無妨,我乃朝廷命官,正三品官員副留守。”
“你有沒有想過你家為什麼突然就失火,當然是我找人放的火。”
“怎麼樣?要不要感謝感謝我,沒有我你也不會像今天這樣發奮圖強吧,嗯?”
林河一瞬恍然,眼底迸發出恨意,不知道哪來的力量,再次掙脫。
手速飛快的抽出了其中一人腰間的佩刀,簡直就是不要命的打法:“我殺了你。”
副留守被刀尖逼得慌忙後退,眼看着刀刃接近胸口,之前的那幾個黑衣人去而複返,出手阻攔。
林河倒地不起,緊接着就被四周過來的黑氣縛住四肢,動彈不得。
副留守撿起剛剛林河落下地下的那把刀上前,憤怒的盯着他。
副留守開口:“好啊,好啊,有骨氣,我看你等一下怎麼求我。”接着便聽見刀沒入血肉的聲音,血氣不斷從林河的嘴角冒出。
副留守呵呵笑道:“怎麼樣,求不求我。”
林河冷笑的看着他,一口血沫吐他臉上:“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哦?是嗎?”
“會不會做鬼我不知道,但放心,你那小娘子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的。”俯身湊近,“記住了我姓林,記得輪回的時候可别忘了我啊。”刀尖刺向更深的位置。
血循着刀身一路流到刀柄,一滴……一滴……一滴……砸在地面,而刀尖那邊的人早已沒了生機。
身上的束縛也随之消失,血染紅了地面,刺眼奪目,微風拂過他的發絲,而人卻早已沒了知覺。
副留守嫌惡看了他一樣,轉身往黑衣人走去,笑眯眯開口:“多謝幾位出手相救。”
其中一人回道:“我隻不過是不想任務還沒開始就死一個而已。”随後又補道:“你找的另一人在北街。”
副留守道了聲謝就帶着自己的侍衛浩浩蕩蕩的往北邊走去。
原本喧嚣的街道頓時空無一人,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回望整個長街,隻有少年倒在血泊中的身影;少年郎啊,希望你下輩子随風自由,不再身臨黑暗滿身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