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相安無事的過着,再後來的某日,傅玄忽然發現屋頂的破洞不知道什麼時候給補好了。
傅玄在院子裡轉悠,不出所料,又不見沈叢白的身影,似乎習以為常,可傅玄還是忍不住碎碎念:“這個沈叢白,一天天,就知道往外面跑,也不怕我把他房子一把火燒了。”
擡頭看着桃樹時而飄下來的花瓣:“也不知道魔主現在怎麼樣。”
魔域被神域封印,魔兵也被困在裡面出不來。
他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迷茫,本想着随魔主一同殺上神域,沒成想,現在的自己倒是成了個有家不能回的人。
魔息沒有斷,那就說明魔主還活着,隻要活着,總有卷土重來之日。
沈叢白一如既往的在街上的原位置擺攤子,等人上前問診,街上的人來人往。
日光照的溫和,沈叢白漸漸染上困意,正當沈叢白睡眼朦胧之際,一個衣着華貴之人在他桌面前停下。
敲了敲桌面,沈叢白立馬驚醒:“嗯?怎麼了?”
張公子十分嫌棄,若不是下人打聽,還真不來這看病,他語氣高高在上:“你就是沈神醫?”
沈叢白沒反應過來此人的目的是好是壞,畢竟眼前這個人一看長相就不像好人,當然沒有攻擊長相的意思。
沈叢白腦子裡想的是否認,沒想到嘴比腦子快一步,脫口而出:“昂,是,是啊。”又立即改口:“不,不是。”
張公子有些不耐煩:“到底是還是不是。”
沈叢白捂嘴咳了一聲,腦子轉的飛快,面上微微一笑:“是也不是,這就要看公子來這做什麼了。”
張公子哼了一聲:“來你這能做什麼,當然是看病。”
“哦~,看病啊,這好說,坐吧。”沈叢白示意前方的人坐下。
張公子像是非常嫌棄這就長椅,舊桌子似的,勉為其難坐下。
沈叢白自然的伸出手要替這位張公子把脈。
誰知,在沈叢白快要觸摸到他衣袖時,張公子立即将手拿開。
沈叢白隻好禮貌道:“張公子,你來我這看病,不讓我把脈,我一時半會也不知道你是什麼病症,這讓我如何下手?”
在沈叢白疑惑的目光下,張公子理直氣壯道:“你這是哪門子的神醫,既然是神醫,難不成應該看我面相就知道我需要什麼嗎?”
沈叢白隻覺得眼前的這人有病,這是來找他看病的,還是故意來找茬的。
盡管這樣想,沈叢白還是非常的“禮貌”道:“這位公子,我是神醫,不是神,你要想算命,麻煩去隔壁,這個不是我的領域。”
張公子答非所問,指着沈叢白桌邊上擺的藥草,大聲問道:“這個,這個是治什麼的?”
沈叢白看着他指的地方,哈哈兩聲,介紹道:“這個不是治病的,這個理論上來說是補品。”
“補品?補什麼的?”
“補腎那啥的。”沈叢白十分簡白的說出來。
聽他說完,張公子的眸中瞬間亮了起來,心想着:既是神醫的藥,說不準有用,不如……
沈叢白看着張公子一臉興奮勁,猶豫的叫了一下:“張公子。”
被沈叢白這麼一叫,他才回神,心裡不知道打着什麼壞主意,隻見他手一滑,把一些包好的藥材碰到了地上:“哎呦,不好意思啊,沈神醫,我手抖,莫見怪。”
沈叢白依舊擺着一副假笑:“沒關系。”于是低下身去撿,心中還是忍不住吐槽:什麼手抖,分明就是故意的,當我瞎嗎?
而張公子趁着沈叢白低頭撿要的那一瞬間,手瞬速的将沈叢白剛剛介紹的那個補腎藥順走,頭也不回的離開。
沈叢白一擡頭,發現人不見了,眼睛瞬速注意到桌上少的藥材,立即起身追了上去。
在張公子後面喊道:“喂,你等等,你别亂拿我藥。”
誰知張公子反而走的更快,頭也不回的往後一個錢袋丢出來,錢袋在空中飛了會,準确的落在沈叢白手中。
沈叢白還想往前就被一旁走出來的張公子手下攔了下來,一個個兇神惡煞,像是要将人生吞活剝了似的。
沈叢白好漢不吃眼前虧,識趣的停下來沒繼續追。
算了算時間也差不多了,轉頭收攤,後又買了些菜,往家中方向走去。
到了晌午,沈叢白如期而至,傅玄站在花樹下聽着院門的動靜轉頭,看着沈叢白一席綠衣,頭發上插着一個木質簪子,綠色發帶随風吹起擦過沈叢白臉頰,在空中飛揚。
清冷又随意,沈叢白見傅玄怔怔的看着自己出神,擡手在他眼前一晃,道:“發什麼呆,我好看嗎?”
傅玄立即回過神,試圖掩飾過去剛才的舉動,話卻是結結巴巴的:“什麼好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啧啧啧,還裝,本神醫呢,知道你在看我,也不用不好意思昂,畢竟本神醫可是長的英俊潇灑,風流倜傥,喜歡我的人那可是從街頭排到街尾,被人喜歡也沒什麼,你别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