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叢白嘴角的青紫便不見蹤影,就像從沒有出現過一般,傅玄站了一會才離開,臨走前還不忘解了睡決。
第二日一早,沈叢白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自己嘴角的傷口,對着鏡子一照,見傷痕不見。
很是滿意,還不忘自誇一句:“果然,我的藥膏見效就是快。”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本想着今日休息一日,現在看來還是要出門,唉,要不是家裡實在揭不開鍋,他才不冒着生命危險出去。
沈叢白靈光一閃,不如叫傅玄陪自己去?不行不行,若是讓他知道自己是因為害怕被打,肯定會不屑一顧的說:
“呵呵,沈叢白,你也有今天,好吧,看在你求我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陪你吧。”
光想想就令人窒息,沈叢白立刻甩掉了腦中的想法:“不行,不行,還是得想想其他辦法。”
沉默了一下,沈叢白拍手道:“對啊,我可以說他把我吃窮了,現在該他上街,街頭賣藝。”
沈叢白說幹就幹,立馬起身收拾。
傅玄那邊,難得今日起了個大早,收拾好衣物,一開門,看見沈叢白也拉開門,似乎并不意外。
沈叢白說了一句真巧啊,就在心裡盤算,如何說才顯得這個事情嚴肅而莊嚴。
沒成想,傅玄先開口:“今日我閑的慌,想和你一起出門看看,順便看一下你這個神醫怎麼招搖撞騙的。”
沈叢白本想說回去,轉念一想,為了今日自己的人生安全,暫且忍了,最後千言萬語化作了一個眼神。
沈叢白狠狠地瞪了傅玄一樣,轉身出門,傅玄也緊跟其後,思緒早已飄遠。
到時要看看誰不知好歹來找茬,看自己不碾碎了他。
于是就成了這樣一副景象,沈叢白坐在桌前等人看病,傅玄站在他一旁跟個守衛一樣。
緊緊的瞪着過路的每個人,好像隻要誰敢上來,他就徒手撕了他。
而那些本來想要上前看病的人,都被傅玄的眼神和表情,吓的不敢上前。
終于,沈叢白忍無可忍,轉頭:“傅玄,你表情能不能和善一點,你往這一站,都沒人上來,再這樣下去,咱倆一會全都去喝西北風。”
被沈叢白這麼一說,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收斂了神色,讓自己看起來稍微和善點。
陸陸續續來了些人看病,正在沈叢白為一人診脈時,昨日那群人果然來找沈叢白的麻煩。
隻是這次其中多了一個人,定眼一看,不正是那日拿走沈叢白藥的張公子。
他們一群人烏泱泱的朝着沈叢白走來,沈叢白自然是注意到了,而正在看病的那人連忙起身說:“不看了不看了。”
沈叢白一眼就認出來昨天打,不是,找他交流切磋的幾人。
沈叢白坐懷不亂,還有心思理了理衣袖,反正有傅玄在,不怕,左右待會傅玄打不過,自己再跑也不遲。
這麼一想,心中更是寬慰,笑眯眯的看了眼對方帶過來的人,露出那一貫的狐狸假:“張公子,這是何意啊?”
隻聽張公子冷哼一聲:“何意?你還好意思問我。”
“啊,我不問你問誰啊?”沈叢白仿佛自己聽錯了一般。
不過事實也确實如此,沈叢白不明白哪裡做錯了。
接着聽張公子道:“你不知道?那我就說給你聽,前幾日我來找你看病,你發給我的藥一點用都沒有,還裝什麼神醫?我看你就是江湖騙子。”
傅玄聽了後面這句話,拳頭握緊,似是等不及要上去把這些鬧事的人掄死。
沈叢白回道:“你這可就不能怪我了,那日你并未讓我把脈,而是拿着我的藥就跑,我上前追你,你還讓手下攔我,不過不是這次帶過來的,不然可得好好說道說道。”
周圍層被沈叢白救治過的人動都相信沈叢白,反手指責張公子:“沈神醫從來不會出錯,反倒是你亂拿人家藥材;就你這種人,吃死了也怪不得别人;呸,活該;就是,就是。”
沈叢白兩手一攤:“看吧,而且我那是補腎的藥,若不是,咳咳,精力不濟,誰買這個啊。”說完恍然大悟,似是才反應過來一般:“張公子,你上次可是拿了兩提,你這應該不是腎的問題,是你不行吧,啧啧啧。”
“年輕人,不行啊。”
張公子聽着周圍人竊竊私語聲,有些氣急敗壞,指着沈叢白怒道:“看我今天不砸了你的攤子,好好教訓你。”
說完上前就要就要揍沈叢白,被身後的傅玄一劍橫在那人面前,臉上沒什麼表情:“敢掀他的攤子,也要問問我同不同意,想找死,我可以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