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還是費力不讨好地教授你武功,帶你逛街,給你吃給你住,還給你睡。”最後一句讓問心一下子漲紅了臉。
“我可是一條很懶惰的蛇呀!這些事簡直就是浪費我的生命!”
問心皺眉。
“可是,你知道嗎?你當年救了我隻是讓我能做出從牢房救下你的決定而已,并不會花這些心思再去栽培你。”
“蛇本無情。”小小無情的自我批判。
“可是,問心,你知道嗎,你是很好的人,一個很好的人類,比我所見過的絕大部分人類都值得去拯救。”
“問心你善良,正直,極有天賦,還有有一顆珍貴的至純之心。”
“我想要拯救你,将你從泥潭之中解救,看着你發光發熱。”
“你以後必将不拘于這方寸天地。”
“可是現在,現在還不行,你還不夠強大,你還需要我。”
問心突然想起小小曾經說的話“你現在跑不掉的。”原來這個意思。
那她的意思是,總有一天,問心會走,這是小小早就預想的結局。
“不,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我隻是……”問心猛地搖頭,他隻是想得到小小的認可,看到她滿意的笑容和眼中的認可,才一直努力的修煉。
自己也不過是掙紮于泥潭中的一顆臭石頭罷了,小小于他,是高懸于天空的那輪皎月,遙不可及。
他向上蒼祈求,他何德何能呢,能讓月亮皎潔的光輝能有一絲光輝灑落在我這塊頑石身上呢?
小小握住他的手,柔聲道:“我願做你的墊腳石。”
問心輕笑着,苦笑着閉上了雙眼,心中一片苦澀。
我願做你的腳下之臣。
“我希望我隻是問心,報恩不要成為困住你的枷鎖。”問心伸手将小小臉前的碎發撥弄到後面。
“哼,我隻做我想做的事!什麼都勉強不了我!”小小氣哼哼地說道。
問心反手,擁住小小,将她緊緊按在自己的懷中,兩人粗重的喘息互相交織着。
小小果然是小小的一團,問心時常這樣想着,尤其是小小鑽在他的懷裡磨蹭的時候,化成一枚小巧的蛇形手镯繞在他虎口的時候,盤在他頸脖處睡覺的時候,經常察覺不出她存在的氣息,軟軟的蜷縮在角落。
小小很想舔舔問心的皮膚,可是礙于此時的氛圍也不适合做這樣的事,就隻是用臉頰磨蹭着問心的臉頰。
問心被小小這樣的“急色攻心”給無奈住,任由她動作去了。
兩人和解之後,小小便得寸進尺“日日開葷”,每天都要找問心抱一會,親昵地化作蛇形鑽進他的衣袖裡,沿着他的身體,到處遊走捉弄他,弄得問心時常臉通紅不已。
但是小小也不是什麼什麼也不懂的妖精,蛇性本yin,雖然這句話說的是雄蛇,她活了這麼多年,什麼都明白,以前不懂事的時候還經常化作蛇形去人間風月場所專門觀摩欣賞。
後來覺得實在千篇一律,又髒又臭又醜,小小就沒了興緻。
問心總歸還是少年,小小從未親吻過他的嘴唇,大多數隻是脖頸,小小對脖頸很有興趣,臉頰也很少親吻,因為用虎牙磨蹭實在有些費力氣。
阿姐說嘴對嘴的親吻對于人類是很重要的,小小不甚在乎,但是對問心,萬一他以後遇到了一個他心悅的人類女子,要留着給他的妻子的。
小小雖然很親問心,可是從未想過将他一直留在身邊,現在能在一起是機緣,若将來不在一起也是機緣,隻是沒有在一起的緣分罷了。
她更向往自由,随心所欲,她無法想象,漫長歲月裡守着人類的白骨得是多麼的凄涼。
兩人重歸于好過了一個安穩又漫長的冬季。
小小從儲物戒指裡搗鼓出一個修行神器,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對修行有極大的裨益,修行者精心入定後,入境後修行一日就有十日的成效,小小給這個法器取名“以一抵十神器”,便立刻就要問心用上。
此時正處于寒冬,原則上來說,修行都是默認清修和苦修,即找一個無人的山洞,獨自打坐靜修,不與外界聯系。
問心自己完全不在乎自己在什麼環境裡修行,剛開始的幾天,他在昆亂山上随意的一處山洞入定修行,果然進步神速,大有裨益。
可是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一條小蛇正蜷縮在他的懷裡睡覺,山洞寒意刺骨,問心緊皺眉頭。
後面就将修行地方換成府宅房間的卧榻上,房間裡熏着暖爐,溫度适宜。
冬季很快過去,問心的法力隐約要與小小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