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小小便讓問心在家裡待着,自己和青寶下山,去幾日便回來。
問心執意要跟着一起去,小小應允。
于是三人禦劍而行,路上青寶大概和小小說了白珍的情況,白珍開醫館懸壺濟世,很多珍貴草藥都是白珍親自上山采摘,誰知前一陣子去無迹山一處山洞處,竟然發現隻在書中見過的海上奇花“傘刺”,形狀如同一把雨傘撐開,邊沿向外緣翹起,紅色半透明的花身,在風中搖擺。
白珍剛伸手摘下,傘刺随即化作一縷齑粉被白珍吸入體内,剛開始還沒有什麼異常,等到白珍下山時,發現渾身發顫,經脈無法運行,五髒劇痛。
青寶和白珍對傘刺這種花實在一無所知,所有的藥都試過了,都沒有任何作用,青寶這才想起遠在昆侖山的那位大人,或許小小有辦法。
小小很是奇怪,“傘刺”是一種生長在海上的浮遊花束,是傳說中的人魚身上蛻下的鱗片化成,因為數量稀少且罕見,隻有書上才有記錄。
之前小小從戒指裡的一本博物記上看到的,可是傘刺本身是無毒的呀,怎麼回事?
很快,來到一處醫館後門處,青黑色的木門上方懸挂着一個不大的牌匾“杏林堂”,青寶輕車熟路地開門,引兩人入内。
撲面而來就是濃郁苦澀的藥材味道,後院到處懸挂着竹筐,一層疊一層地摞起來,上面放着各種各樣的藥材,在太陽下晾曬。
青寶帶着小小二人,進入一處卧室中,藥味沒有那麼濃郁了,反倒帶着一些幹爽清冽。
卧床上的人察覺到有人進來,勉力撐起身子,見是青寶,和兩個陌生人。
床上的女子果然驚為天人的美麗,如同畫中美人,每一個細節都仿佛被上天精心雕琢過,一雙含情目,顧盼之間流露出無限風姿,因病而臉色蒼白,更增添了一些風流來。
青寶急忙上前,扶住白珍的身體,讓她倚靠着。
白珍一臉抱歉地在床上向兩位福了福身子,算是行禮,“想必這位就是小小姑娘了吧,青寶之前與我提過的。我身子不太好,若有怠慢之處,還請包涵。”
聲音溫柔,矜持自持,因為氣息不穩而有些虛弱。
又低聲對青寶說,“我這樣的情況,醫者不自醫,何故麻煩别人呢!”
小小沒說話,挑眉看着青寶和白珍頗為親昵的模樣,有些狐疑,青寶不會是藍顔知己吧?
小小查看了一下白珍身體情況,幸虧白珍修行深厚,苦苦支撐了好些時日,不能再拖下去了。
青寶眨着眼睛,滿眼期待地看着,小小向青寶勾了勾手指,兩人在外面偷偷說了幾句話。
“我是知道如何解毒,不過不能保證我能順利找到解藥……”
青寶可太了解小小了,就知道幫忙是有代價的,趕緊說道:“你要什麼?”
他恨不得将自己的性命賠給小小,隻要能救白珍姑娘。
“我當你日後幫我做一件事,我現在還沒想好,你以後記得就行。”
“好,一言為定,我必萬死不辭。”青寶言之鑿鑿,說完便捏手立下言咒,言咒成立,若違約便要受雷刑之苦。
小小隻是随口一說,誰想青寶這麼認真,看來這毒是非解不可了,言咒成立便已經騎虎難下了。
小小思索片刻,進屋問道,“近半年,附近可有新開的花鋪?”
白珍思索片刻,花鋪本就不太常見,每逢重大節日的花束都是歸統一機構采購的,民間散賣的花鋪子本就不多,近幾月确實是有一家花鋪新開在市集,巧就巧在這家新店鋪就開在另外一家花鋪對面,似乎是競争關系,所以白珍才有些印象。
白珍便給小小指明了方向。
小小讓青寶留在醫館裡照顧白珍,從戒指裡取出法器護心鏡留給白珍,緩和身體的痛楚。
自己帶着問心外出,這是小小第一次來江南,果然與昆侖的幹冷不一樣,江南的氣候溫暖而潮濕。
小小能明顯的感知到空氣中的水分,讓她覺得很舒适,可她今日沒有時間好好欣賞江南美景,人命在身。
問心這才開口,“找花鋪幹什麼?”方才還有些拘束,現在隻有小小在,他才放松下來。
“送花給你呀!”小小随口胡說。
問心面色飄上一絲紅,明知小小信口開河慣了,可還是會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