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樣子，小小還以為我虐待你了呢，你這莫名其妙地給我磕頭，太血腥了，我不愛看這個。”昆侖輕笑，語調輕快，幾乎是在唱歌。

葉問心一臉堅定，道：“是我自己要跪！男兒跪天跪地跪父母，小小說你就是天地，跪你也不算折辱了。”

昆侖一頓，啞然失笑，這呆子知道拿小小堵他了，還算有點腦子。

昆侖捏了一個金色的紙鶴，撲着翅膀飛在葉問心面前，道：

“治小小眼疾的辦法就在紙上，不過你得幫我一個小忙，這本來也是你們待月閣分内的事。”

葉問心知道昆侖要他幹什麼了。

“影妖那個案子，就麻煩你了，我不希望再出現受害者了，雖不是我本意，但說到底起因在我。”

“若是可以，請活捉影妖，我想見見他。”

“隻有将影妖這個案子解決了，紙鶴方能打開！”

“好，晚輩謹記。”葉問心起身，行禮拜别。

葉問心沒有立刻回去，将身上的傷痕處理了一遍，用了一些隐藏法術，幾乎看不出來，葉問心才回到待月閣。

葉問心幾日未回，小小就按照他走前的叮囑安心待在待月閣，沒有亂跑，人都悶掉了。

說到底，小小還是聽問心的話，若他還是葉司命，小小是絕不會這麼乖乖待在待月閣的。

聽到問心的聲音，才來了一些精神，她聞到了問心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她立刻湊近将問心嗅聞了個遍，一手給他把脈查看有沒有哪裡受傷。

葉問心慌張掙脫，動作很輕，隻是輕輕拍拍小小的手，說自己沒事，隻是一些擦傷，已經無礙了。

“你是找我阿姐了吧！”小小立刻戳穿問心試圖掩蓋的事實。

“嗯。”葉問心點頭。

“她有沒有對你下咒？！外傷我還能幫你治，阿姐的咒術就……”

小小毫不懷疑阿姐會對葉問心下狠手，還能讓她絲毫看不出痕迹來。

“沒有，前輩沒有為難我，他告訴我治療你眼疾的法子了。”葉問心隐去實情。

“阿姐能那麼好心，沒有條件嗎？”小小太了解她阿姐了。

“不算是條件，隻要待月閣将影妖活捉帶給她。無面案結案之後才能治你的眼睛。”

“活捉？”小小玩味，阿姐未嘗不是在給無風留下一命。

“等等，你剛才說方子在紙鶴裡，對嗎？紙鶴在你身上嗎？”小小猛然提高音調，透着些許興奮雀躍。

“嗯”葉問心沒明白小小要幹什麼，喚出那隻金色紙鶴。

小小一把握住紙鶴，就要打開。

葉問心驚住，瞪大了眼睛，急道：“前輩說無面案了結之後才能打開！”

小小動作沒停，似乎是瞪了他一眼，“阿姐說什麼就是什麼啊？難道你不想我早點重見光明嗎？”

葉問心呆住，直搖頭，“不是，小小，我不是那個意思，紙鶴上面……”應該還沒有字才對，你打開了也沒有用。

葉問心話還沒有說完，小小展開紙鶴，幾行字赫然紙上。

小小啧啧幾聲，搖着頭，拍拍葉問心的肩膀，“你還太年輕了，若是阿姐真不想讓我早日治愈，就不會現在你我就能知道法子了！”

葉問心又驚又喜，他從來沒想過還可以提前打開紙鶴。

這個法子也隻能用在小小身上，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換另外一個人都不行。

“不要太有道德感，而且是我打開的紙鶴，即使是失信也是我小小呀！”

問心說到底還是太單純善良了。

小小心裡毫無負擔地寬慰他，“紙上寫了什麼？”

小小很着急，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前些年，她隻是習慣了盲眼，頂多算是苦中作樂，可是自從知道小小知道葉司命就是問心之後，她太想有一雙能看見的眼睛，她隻是想看一看，二百年前她養育的少年，如今什麼樣子了。

更想看看這個美好的世界！

縱然可以用手描摹，可是和眼睛看到的還是不一樣的。

若是她自小就是瞎的，她便不會這樣渴望光明，可是曾經擁有過，便不想再失去。

渴望？小小心中咂摸着，她蓦然想起很多年的那句話，愛是欲望。

愛是欲望……

“……”葉問心沉默片刻，開口，“需要你吸食我的心頭血……一年……”

“一年？那不得把你吸幹了？”小小嗤笑一下，想象畫面，葉問心被吸成人幹，簡直不忍直視。

葉問心話還沒有說完，“一月一次，一共十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