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是醒了,可她的靈魂還沒有徹底清醒,整個人迷迷糊糊的,看到眼前的問心,就嬌聲道“問心,唔……讓我靠一會兒……”就湊過來将頭放在他的頸窩裡,拱一拱,左右來回蹭着。
好奇怪,他身上的味道怎麼不是問心的味道,隻是淡淡的幽香。
這個認知幾乎讓小小一瞬間僵硬住身體,不敢再動,她剛才是不是好死不死地叫了問心的名字?
小小的頭皮發麻,快速開始頭腦風暴起來。
還沒等她想好借口,頭頂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問心是誰,你在想誰?”兩手握住小小的手臂,将她推移離開自己的肩頭,如刀的目光審視着他。
小小的所有神經刹時緊繃至極,心髒砰砰直跳,喉嚨有些發緊。
她向來說謊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可這次不知怎麼了她有種同時對不起兩個人的愧疚。
她神色不改,“溫馨,是溫馨,你的胸膛很溫暖,讓我像回到了小時候阿姐叫我起床時候,她也會抱抱我,那種感覺很溫馨!”
這是她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她簡直要為自己鼓掌,簡直天衣無縫!
“是嗎?”宋也行好像相信了她的說辭。
“是呀,你也趕緊睡一會兒吧,守了一夜一定累壞了吧!”小小趕緊勸道。
宋也行聽小小這麼一提才覺得眼皮都要打架了,便趴在一旁的毛毯上,弓着身子睡着了。
他做了一個夢,他在湖邊救了一隻不小心落水的小貓咪,将小貓咪帶回家了養着了,小貓咪很黏人,總是喜歡在他身上踩來踩去,還總是伸着帶倒刺的舌頭去舔舐他的臉,留下濕漉漉的口水。
宋也行昏昏沉沉地醒了過來,他揉了揉太陽穴,奇怪,自己明明不喜歡養貓,怎麼會做夢養貓呢?而且小貓咪舔舐臉龐的觸感實在太真實了。
他摸了摸臉頰,好像剛才真的有小貓造訪過。
并不讨厭,甚至覺得很熟悉。
馬車裡已經有不見小小人影了,馬車停在城鎮邊緣的早餐攤位旁邊,一陣陣香味撲鼻而來。
宋也行已經饑腸辘辘了。
他剛想探出身子去看車外面的情況,和掀起車簾正要進來的小小撞了個滿懷。
小小的手裡拿着幾個滾燙的包子和雞蛋。
“嘶~”小小摸了摸腦門,被他撞的可真疼,龇牙咧嘴地看着宋也行。
沒好氣地一伸手,将油紙裹着的早飯重重壓在宋也行手裡。
宋也行向後退了幾個身位,等到小小坐好,一邊取藥箱,一邊清了清嗓子,說道:“對不起。”
聲音不大,小小一把手攔住了他手裡的動作,讓他别找了藥箱,沒出血,就是疼的厲害。
宋也行眼巴巴地幹瞅着小小腦門上那一塊确實眼看着紅了起來,眼裡閃過一絲慌亂。
小小牽過他的手,撫上她的腦門,“摸一摸,吹一吹就不疼了。”
宋也行的手和問心很不一樣,如果說問心的手是習武之人的手,始終都是溫熱的,手掌上滿是常年修行留下的繭子。
而宋也行的手是十足的十指不沾陽春水,纖纖玉指,修剪的幹淨圓潤,玉石一般的指腹,冰涼如玉。
他的指節撫上傷口的一瞬間,冰涼如斯,确實起到了降溫的作用。
小小低下頭示意他繼續,宋也行眼神躲閃,一臉窘迫,退無可退,紅着臉匆匆吹了幾口。
“好敷衍,重來!”小小很不滿意。
這本來就是他的不是,他無可指摘,宋也行一狠心,閉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氣,湊上前去,幾乎他的鼻梁近的要吻上她的頭發,輕柔又耐心地吹了很多下。
一個吻擦過他的喉結,轉瞬即逝,這是他的錯覺嗎?
是她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宋也行睜開眼睛,眼尾發紅,有些呼吸急促,深深地看着小小。
小小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無辜地看着宋也行,眼神純淨無暇,倒襯得他渾濁不堪胡思亂想。
小小就這樣頂着一雙大眼睛越靠越近,低語道:“你是不是在想,我剛才是不是故意的?”
她臉上的表情純淨之極,不帶一絲雜質,她的眼睛像是一塊純淨的湖水。
她純潔的表情和她妖精般的低語割裂至極,宋也行知道他掉入獵人陷阱了。
小小剛說完,兩隻手就抵着宋也行的下颚,不給他動彈,她低下頭去,“你再感受一次,看我是不是故意的?”
她的聲音很輕,像羽毛滑過他的耳廓。
随機,她的唇覆上了他的喉結,那一處突出是一塊小小的軟肉。
小小的嘴巴微張,她的異常柔軟,卻十足冰涼,剛觸上來的一刹那,涼的宋也行僵直了身體,呼吸也紊亂了。
她起初隻用唇瓣輕輕吸吮了幾下,肉與肉塊相觸的感覺很不一樣,沒有問心的嘴唇柔軟,又比皮膚多了一些彈性的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