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聽舟神态癡迷,語氣虔誠。
他用‘侍奉’兩個字去求歡,渴望做姐姐的一夜新郎。
唐晚檸總能被他三言兩語挑起恥辱的怒火,妩媚的眸子犀利地瞪起:“唐聽舟,你賤不賤啊?我是你姐!你把我當什麼了?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性//騷擾,我就弄死你!”
狗屁給她幸福!
要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提及,她早就忘了!
唐聽舟都聽笑了:“我心愛的姐姐,你以為我叫你一聲姐姐,你就真是我的親姐姐了?”
唐晚檸也跟着笑了,但譏諷更多:“有本事你就跟我斷絕來往啊,章!聽!舟!”
最後三個字,她咬得很重。
唐聽舟原本姓章,叫章聽舟。
在唐晚檸十二歲的時候,她的爺爺從門下社團裡領回九歲的章聽舟。
彼時,唐晚檸上面已經有三個‘哥哥’,他們都和章聽舟一樣,是爺爺從外面領回來的。
大哥唐嶼和她相差六歲,少年老成,溫柔多智,早早坐上社團白紙扇的位置;二哥唐靖和她相差三歲,剛正威猛,年紀輕輕就是社團的雙花紅棍。
大哥和二哥一個從文一個從武,平日忙得很,唐晚檸太小了,和他們走不到一塊。
後來三哥陳瑧來了,他隻比唐晚檸大一歲,兩人年紀相仿,自然能夠友好玩耍。
但不管怎麼樣,唐晚檸始終是家裡最小的那個。
直到有天,爺爺帶回章聽舟,一個比她小三歲的小屁孩,勁瘦勁瘦的看着有點營養不良,但那張臉好看,奶俊奶俊的真可愛。
唐晚檸很喜歡這個弟弟。
她悉心教導,對他關愛有加。
他們姐弟倆的感情最好了。
章聽舟從武,頂着奶俊的臉,打最狠的架,比唐靖還毒辣。
但這些唐晚檸都不知道,他在她面前永遠都是一副柔弱不自理的乖巧模樣,哪怕被抓包露餡了,也能背地裡給自己一刀,再擠出兩顆眼淚,水霧朦胧地看着她,哽咽道。
“姐姐是不信我嗎?”
信,她當然信!
這可是她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可愛弟弟。
唐晚檸太信任他了。
就這樣,她對他從不設防。
後來,他十六歲踢館,單挑唐靖,一躍成為社團最年輕的雙花紅棍。
她的爺爺既高興又欣慰,誇了句青出于藍勝于藍,問章聽舟要什麼禮物。
章聽舟什麼都沒要,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一個響頭,求爺爺為他改姓,賜他‘唐’字。
他要姓唐,他不要叫章聽舟,他是唐聽舟。
唐康詫異了兩秒,笑着答應了。
那時,唐晚檸就站在爺爺身邊,笑盈盈看着跪在前面的弟弟。
唐聽舟得償所願,最後将目光投向她。
他眼裡顫栗的興奮就像喝了血的怪物,扭曲而病态。
唐晚檸也是在很久以後,才知道這段改姓的背後意味着什麼。
她視為血親的弟弟,一邊頂撞她,一邊興奮地喘氣:“冠上姐姐的姓,我就是姐姐的人了。姐姐,我們永遠都不要分開,生生世世在一起。”
…
簡直是豈有此理,以下犯上!
唐晚檸快被這個不講倫理道德、被養歪的混賬氣死了。
“我不會跟你斷絕來往。”他握着女人的頸側,五指開始收攏,兩人鼻尖抵着鼻尖,唐聽舟呼出的氣息盡數灑在女人的臉上,宛若一縷溫熱的親吻,“我愛你,姐姐。”
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是你的。
因為我愛你,所以你這輩子都别想擺脫我。
唐晚檸跟這個瘋子說不清楚,一巴掌掄過去,但被擋下了。
“姐姐還要扇我幾次?”
他臉上的笑變得很遙遠,飄渺難以琢磨,卻又危險極了。
耳光這種東西,一天扇兩次就夠了,事不過三,當他沒脾氣嗎?
唐晚檸瞪着近在咫尺的俊臉,昔日的小屁孩是真的長大了,濃眉挺鼻,褪去多年前青澀稚氣,變得愈發成熟且陰晴不定。以前他隻是唐家社團的雙花紅棍,文擺平不了的事,就要動武,手上哪來的幹淨,可今時不同往日,他搖身一變成了唐家話事人。
話事人啊,整個東珠隻有三位。
“你現在翅膀硬了,敢擋了是吧?”
“不敢。”
他嘴裡說着臣服的話,眼神卻很大膽,晦澀地鑽研姐姐的紅唇,一點點來回勾勒唇線。
唐晚檸譏笑,回味這兩個字,“你還有什麼不敢?”
紅潤潋滟的唇瓣張開閉合,反反複複,偶爾洩露粉嫩的舌尖。
男人菱尖的喉結上下滾動,伺機找準機會,像嗅着腥的鬣狗,突然惡狠狠地侵壓上去,好像在回她那句有什麼不敢?
唐晚檸登時臉色青紫。
發情的畜牲!
自從唐聽舟成人禮那晚被姐姐開了苞,各方面如獲神通。
他兇狠地吃着唇瓣和舌尖,以絕對的男性力量鉗制一雙手腕,扣在女人的後腰。
唐聽舟現在是左撇子,左手握力驚人,唐晚檸壓根反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