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正站在醫院大門準備打車,隻是在室外站了不到五分鐘,omega的鼻尖和臉頰就被風吹得發紅。
又一陣寒風吹來,肖望知冷得瑟瑟發抖,忍不住跺跺腳,一邊小手搓搓一邊哈哈氣。
他縮了縮脖子,總感覺是不是少了點什麼,但又想不起來是什麼。
本來要打開手機打車的肖望知,關注點又一次跑偏——他在想到底少了點什麼。
好像是…圍巾?肖望知記不清自己出門的時候有沒有圍圍巾。
如果圍圍巾的話,他一定會圍那條和江旭情侶款的羊絨圍巾。
當然不是為了見江旭,隻是因為那條圍巾比較暖!
肖望知低着頭,用腳尖碾着地上的一枚石子,腦海裡翻湧着診室裡,江旭的一舉一動。
alpha連個正眼都沒給自己,全盯着那台破電腦,真不知道那破電腦有什麼好看的,有他好看嗎?有嗎有嗎,那肯定沒有啊!
omega氣鼓鼓地,但又想起江旭好像真的對他失去了所有興趣,心情瞬間低落。
哼!管他呢!反正他們離婚了!
肖望知心情沒低落兩秒,又生氣起來,洩憤地踢了一腳石子兒。
小石子骨碌碌地滾出去,正巧撞上一輛剛停下的黑色轎車。
肖望知視線上移,車窗降落打開,裡面的人是江旭。
肖望知發誓這次他絕對不先開口。
好在江旭沒讓他在寒風裡呆太久,他聽見江旭說:“上車。”
肖望知剛才還癟着的嘴角立馬揚起來,喜笑顔開,但忽然想起什麼,硬生生把“好呀!”給吞進嗓子眼裡,又把嘴角拉下來。
兩個字就想打發他,叫他上車?
不可能!至少要畢恭畢敬地多一個“請”字!
“上車吧。”江旭說。
…好吧。其實多個“吧”也不是不行。
omega小跑上車。
車裡溫度很高,不過肖望知很喜歡。他天生怕冷,每次到冬天都冷得手腳沒有知覺,哪怕晉市冬天的氣溫最冷也在十度左右。
肖望知一上車就被熱熱的暖氣烘着,他習慣上車就搓搓手,讓手盡快回溫,這個時候,肖望知一般都會順便擦個護手霜,于是他習慣性地往老地方翻了翻。
很快就拿到了他經常用的那一款冷杉松香味的護手霜。
還是這個味道,沒變!
肖望知又高興起來,嘴裡哼着小調,搖頭晃腦地開始給自己凍紅的小手抹護手霜。
“安全帶。”江旭在一旁提醒他。
肖望知“啧”了一聲,嘟囔道:“沒看見我沒手呢嗎。”
omega似乎忘記了什麼,完全沒有意識到不對,以前這個時候,都是江旭主動幫他系安全帶的。
肖望知沒聽見江旭無奈的歎氣聲,心裡嘀咕着怎麼還不給自己系安全帶。
過了半天,alpha深吸一口氣又吐出,像是妥協,又像是鼓足勇氣。江旭上半身靠過來,伸出一隻手拉拽肖望知那邊的安全帶。
這個時候,肖望知剛好把冷杉松香味的護手霜抹勻。他喜歡這一款味道,是因為江旭的信息素是白冷杉森林味,和冷杉松香很相似。
江旭靠過來的時候,肖望知如願以償地聞到了江旭身上的氣味——白冷杉森林的味道,清新幹淨,略帶松木香味,偏冷感,給人一種沉穩内斂的感覺。
肖望知的上身條件反射,像兩個月前的任何時候,每次江旭給他系安全帶時,肖望知都會趁機親他一下,當做獎勵。
這次也不例外,肖望知偏過頭去觸碰到江旭的嘴角,可就是在快碰到的那一刻,江旭往旁邊偏了一下躲開了這個吻。
肖望知愣了好幾秒。車内很安靜,江旭重新坐回去,坐正。
肖望知的臉立刻垮下來了,質問道:“為什麼不給我親?”
alpha把手伸進衣袖裡摁了一下,然後面無表情地把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聲線帶着些不易察覺的克制和壓抑:“我們現在的關系不合适。”
肖望知下意識反駁江旭:“什麼不合……”話還沒說完,肖望知終于反應過來,什麼叫“關系不合适”——他們已經離婚兩個月了。
從上車的那一刻開始,肖望知進入到一個無比熟悉的環境中,熟悉的車内溫度,熟悉的車内擺設,還有…熟悉的人。
這一切的一切,都給肖望知的大腦造成一種錯覺,讓他遺忘了這兩個月發生的一切,遺忘了他們已經離婚的事實,遺忘了江旭好像不愛他的真相。
所以肖望知才會熟稔地翻出護手霜,熟稔地等江旭幫他系安全帶,甚至熟稔地去親江旭。
但實際上他們不應該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更不能随意親親。
肖望知感覺氣惱,他生氣自己腦子笨惱火自己反應慢,可偏偏江旭那麼清醒,那麼冷靜地躲開。
肖望知梗着脖子,嘴硬道:“離婚了就不可以親嗎?!法律又沒規定,那麼多人離婚了還、還、還做呢!”肖望知說話都不利索了還要強行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