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門,乘念看到屋裡憑空多出來的一隻燃燒在半空中的白蠟燭,差點沒被吓得撅過去。
到底羅一峰還是把東西給引出來了。
系統說他是關鍵人物,但沒有告訴他可以直接帶回來的呀。
乘念努力平複心情:“亮出你的魂相本體吧,一直維持蠟燭形态挺費神的。”
話音剛落,蠟燭便轉圈,轉了幾圈後一道女人身影出現。
女人看上去最多也就二十多歲,很年輕。
穿着一身淺色的運動休閑服,綁着高馬尾,看着是近現代魂相。
“你能看得見我?”
乘念點頭:“對。”
“那你怕不怕我?”女人又問。
乘念搖頭,體内靈力洶湧,可算是出現了,他真的非常想吐槽這個系統局,為什麼每一次都讓他當好長時間的牛馬之後這個淨化本體才出來。
他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就是想他過來打工的。
女人看着乘念,聲音很好聽:“你好,我叫楊宛白,除此之外,其他我不記得了。”
“我叫乘念。”乘念說。
“很好聽的名字。”
“你的也很好聽。”
楊宛白突然問:“你好像對我的出現不是很意外,你是拘魂使者?”
“如果我是的話,你現在還有機會與我說話嗎?”乘念反問。
“說的也是。”
“你是躲在蠟燭裡出來的?”乘念不敢想到底是不是巧合,“哪裡的蠟燭?”
楊宛白努力想了想後搖頭:“非常抱歉,我不太記得了,我隻知道我在一個十字路口迷路了,看到一個人身上有讓我非常熟悉的味道,我就跟着回來了,我沒有惡意的。”
乘念腦袋有點嗡嗡嗡,熟悉的味道,難不成她和羅一峰還是親戚關系?
還是其他什麼關系?
畢竟年紀相仿。
楊宛白看着魂相有些虛弱,乘念說:“你先休息吧,我也累了,明天得上班呢。”
“好。”
楊宛白不見了,繼而出現的桌上的一支白蠟燭。
乘念歎氣,魂相真的太弱了,稍有不慎就直接散了。
她的魂相有長期被鎮壓束縛的迹象。
可想而知她為了擺脫束縛做了多少努力才出來的。
夜裡。
羅一峰回來的時候醉醺醺的,乘念起來給他開的門,擔心他一頭栽進洗臉盆裡把自己給溺死了,過去照顧他。
楊宛白出來站在衛生間門口,差點把乘念吓一跳。
她一臉嫌棄地看着此刻抱着垃圾桶大吐特吐的羅一峰,忽然她擡手,一隻燃燒着的蠟燭就湊了過去。
火燒了羅一峰下巴,把他直接痛醒了,他眼睛迷離得看着蠟燭:“誰,誰敢傷我?”
“我。”楊宛白瞪着他。
“嗯?”羅一峰看了眼乘念,“你是男的啊,我,怎麼聽到有女人的聲音?”
“哪有,沒有。”乘念否認。
“不,有,乘念……”羅一峰指着乘念,“你是不是……”
“趁着醉酒,還想随意造謠他人,可恥。”楊宛白蠟燭又湊了過去,随着一陣糊味起來,羅一峰前額頭的頭發直接給燒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