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照片上略顯腼腆的程婧：“這誰啊？”

乘念：“我同事，她叫程婧，漂亮吧？”

羅一峰一臉憤怒，嘴裡喃喃道：“變态，老變态……”

乘念：“……我變态？”

“沒說你。”羅一峰情緒非常低落，眼裡還有一抹悲傷，他沒繼續幫乘念選照片，直接回自己房間了。

看得乘念一臉問号。

他今天怎麼了？

第二天。

乘念到公司的時候，今天就他們五組上八點鐘的班。

隻是今天大家氣氛好像有點不對，他在工位上登錄系統，看着時間快到，遲遲不見旁邊工位上的程婧到來。

比較早來的沈承烨和關書達以及李烨視線一直落在旁邊的辦公室。

正在乘念覺得奇怪的時候，辦公室門開了。

見謝雪亭跟主管從主管辦公室出來，跟在他們身後出來的，是兩名穿着警服的警察。

乘念來的時候還在納悶，怎麼公司樓下有警察車，畢竟這一棟辦公樓有蠻多的公司，他是沒有想到居然是來找到他們的公司。

接下來是叫他們一個一個進小辦公室。

乘念是最後一個進去的。

通過警察口中得知，程婧死了。

他坐在那兒如墜冰窟，前天他們不還在一起上班一起拍大合照？

怎麼突然就死了？

警察問了乘念幾個問題，他都如實回答了。

因為他平時跟程婧說話比較多，工位也挨在一起，警察便多問了他幾個問題，乘念都一一回答。

他們離開後，乘念坐在工位上遲遲沒有緩過來。

大家都沒什麼心情接線，謝雪亭說她申請了，他們可以晚一個小時接線，讓時間給他們緩一下。

話音一落，李烨退出系統，一個人就跑到機房外控制不住哭了起來。

乘念和關書達他們也跟着出了機房。

公司門外的長廊裡，幾個人遲遲沒有開口。

謝雪亭出來：“現在警察還在調查，有什麼情況會說明的。”

“她到底怎麼死的？”沈承烨紅着眼睛，“好端端的怎麼就意外沒了，真的是意外嗎？”

“我就覺得不是意外，初步懷疑是自殺，我覺得不是自殺，”李烨說，“我有一種直覺，程婧是被人害死的。”

謝雪亭說：“現在我們都不好揣測這些，隻希望早點調查清楚，我們才能送她一程，她屍體現在還沒能歸還回她家屬這裡。”

乘念一直沒說話，默默地聽着他們的話。

系統幫他定位到了程婧死亡地點，是一處别墅遊泳池。

乘念用貓身進入到這處，遊泳池已經被警戒線圍起來。

她的魂被鎮住帶走了，乘念召喚系統都沒辦法找到，楊宛白出來，她一臉難過：“我想救她的，可是這裡的東西太厲害，我沒有辦法。”

乘念恢複人身，拿出一把雨傘撐開：“你先到雨傘下。”

此刻日頭正盛。

楊宛白非常虛弱，也很難過。

乘念看着遊泳池，心裡五味雜陳。

出來的時候沒有想到羅一峰也來了，看到乘念，羅一峰居然沒有意外，他盯着這棟别墅，說：“這個老東西真不是人。”

乘念看他：“你是在說你父親？”

羅一峰斬釘截鐵：“對，一定跟他有關系。”

很快警方查出來，跟羅達壺沒關系，不過他倆确實是戀人關系，一時之間引來不少話題。

程婧的葬禮上，紀丁香來了。

楊宛白盯着她，腦中一些東西開始浮現。

當天晚上，紀丁香死了，被活活吓死在三樓。

乘念跑下樓看到警戒線，透過警戒線看到了楊宛白撕扯着紀丁香的魂相。

警方從紀丁香包裡找到一把鑰匙，可以打開早教中心。

在隔層水泥裡，找到了楊宛白的屍骨。

那天晚上正好停店，她偷偷潛進來想要找到資料，卻不慎發現羅一峰父親跟紀丁香的奸情，最後卻被誣陷是她，她解釋，還被原配給打壓。

她不甘心想要自證清白，停電那天晚上她拿着蠟燭潛進來，沒想到被紀丁香從背後襲擊。

程婧的死也與紀丁香有關，這是羅一峰母親出面，更是與羅達壺有關，她把收集到的證據上交，羅達壺人徹底崩潰。

在羅達壺被抓的那天，羅一峰母親出現，她怒瞪着他：“我也有罪，我害了一條無辜的命。”

楊宛白入土為安，乘念卻遲遲沒有走出來，他看着程婧的工位，很難過。

為什麼明明就有一條無辜的性命沒了，還要再加上一條，程婧的魂他因為沒被系統關聯人物，根本察覺不到。

這讓乘念久久無法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