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執行導演吞了吞口水,才說道:“那個,任總,您看,您和李叔叔一組怎麼樣?您負責決賽席位,就站楊虞邊兒上。”
他說着還回頭指了一下正在好奇地擺弄着平底鍋的楊虞。
楊虞注意到導演指自己,立馬停止了手裡的動作。
任雲卿一看他臉上在看到自己後突然消失的淡笑,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隻不過聲音是冷的:“換個人吧。反正我和他什麼關系也沒有,省得讓人誤會。”
攝像大哥:“......”
知道任雲卿點名要和楊虞互動這個内幕的執行導演:“......哈哈哈,怎麼會,就是看你倆比較聊得來才叫的您,不過确實您要是上場,對李叔叔不公平哈,還是您考慮周到......”
最後那個節目組原定的廚師走上了台子。
嘉賓們按照要求排成了一列,三個組的人穿插在一起。
分别傳三次,三次的隊尾會換人。換人順序就是在決賽席位站着的人員組員的順序。
如果猜詞錯誤,決賽席位的人要被潑水懲罰。而猜詞成功,則決賽席位的人要成功颠勺三次,為組員赢得紙杯蛋糕。
因為商場是中空的環形構造,一樓廣場擡頭可以看到其他樓層的情況,于是有了更大的空間懸挂遊戲裝置。
挂着油漆桶繪畫的藝術家穿插在節目組設置的噴水裝置之間,時不時會低頭觀望一下綜藝錄制的現場。
楊虞旁邊緊挨着的人就是齊姝,他們挨得很近,一側頭就能看到對方。這種距離讓楊虞不是很自在,他偏開頭,卻看到遠處的任雲卿正和什麼人通着電話。
他現在可是大忙人呢。
楊虞收回了目光。
這會兒功夫,你畫我猜已經開始了。
但是由于剛才執行導演心血來潮邀請任雲卿上台,觀衆們根本無心關注你畫我猜究竟有多好笑。
大家還沉浸在任雲卿和楊虞這兩個人的互動之中不可自拔。
“......哈哈哈哈哈哈rnm我要被任總笑死了,别太欠兒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擺明了就是報複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可是任哥剛才擡起眼皮看導演的那個動作真的殺瘋了,真的帥得我腦漿都流出來了......”
“啊啊啊你們有沒有人注意到楊虞剛才又偷偷看了任哥一眼,唉任哥别裝了,你老婆擔心你呢。”
“不是,真的太好笑了,任哥原來沒走啊?我還以為他生氣就走了呢,沒想到搬了把椅子坐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唉這麼個椅子怎麼讓他坐得那麼像老闆椅呢?”
“連導演組的人都叫他任總,好神奇。”
“是不是因為他一舉一動太像有錢人了所以大家都這麼叫他,哈哈哈真的看着很貴氣!”
“唉任哥剛才冷着嗓音說話真的殺瘋了,我腿軟......真的好像大s......”
“隻想高喊一聲爹地!”
“唉好配啊他倆......所以任總到底叫啥呢?”
“一人血書求任哥出道。”
“又來了。呵呵,我管家呢?這個男人的所有信息到底查沒查到??”
......
這邊第一局你畫我猜玩兒完了,池陵猜錯了。
他攤開雙手做了一個不理解的動作:“拜托,‘我磕瘋了’也能被出在題目裡?你們節目組就這麼沒骨氣,非得和觀衆沆瀣一氣是不是?”
說着他轉身看向楊虞,雙手合十,朝着他九十度鞠躬:“對不起了兄弟,哥們盡力了。”
楊虞回頭看了一眼題目牌,上面果真寫着“我磕瘋了”。
他忍俊不禁地摸了摸鼻子:“沒事......”
話音還沒落下,一桶水就“嘩啦啦”地兜頭澆下。
楊虞的聲音被水噎了回去。
這水下來得也忒觸不及防,他差點沒呼吸上來。
楊虞擡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有些呆滞地擡頭,看到一個空蕩蕩的水桶:“......這裡面怎麼這麼多水。”
導播切完楊虞被水淋濕的鏡頭之後,很心機地把鏡頭切向了坐在場外的任雲卿。
正好一個工作人員過來,把一條毛巾遞給他,同時指向楊虞,那意思是讓任雲卿給楊虞遞毛巾。
而那個任總紋絲不動地坐在自己的椅子裡,隻是朝着楊虞的方向看了一眼。
然後他擡了下手腕,示意工作人員把毛巾拿走。
“我和他不熟。”
任雲卿最後輕飄飄地落下了這麼一句話。
工作人員:“......”
看到這一幕,池陵走了過來,接過工作人員手裡的毛巾,沖着任雲卿揚了一下:“沒事兒啊,我和他熟。”
接着,不等任雲卿說什麼,他就轉身朝着楊虞走去,抖摟開大毛巾,直接一個熊抱圍在了他身上。
同時,池陵趴在楊虞耳邊說:“诶,你男人不行啊。”
楊虞立刻拿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幹巴巴否認:“不是我男人,你瞎起什麼哄。”
池陵聽後就笑了,抓着毛巾在楊虞頭上胡亂擦了擦,故意擠出了氣泡音:“嗯,找男人得找我這樣的,那種脾氣大的咱不伺候,是吧寶貝兒?”
楊虞被他油得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感受到楊虞被自己的話吓得整個人一激靈,池陵哈哈大笑着松開了他:“咋了集帥,自打我叫你寶貝兒之後你都不愛笑了。”
“......”
此時,導播切到了任雲卿擡頭往這邊看的畫面。
彈幕裡登時一片鵝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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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輪你畫我猜輪到陳瀾來猜,池陵大概是有點故意的成分,把畫兒畫得過分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