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也不是特地來的,就是看我調出這個許願樹覺得好玩所以才過來看,接着又聽我說我有個員工要出遠門了,這不富二代善心大發嗎,就順帶都幫着許願了。”
嚴自得沒接話,甚至神遊在想這真金實銀砸進去的許願果真不一樣,效果立竿見影。
但蓬蓬頭說的也對,粉毛這人不壞,人傻錢多還愛扶貧扶壞,隻可惜嚴自得覺得他去勞改所改幾個未成年罪犯都比勞改自己要容易得多。
他不願再糾結粉毛,便将帽子一戴,索性不聞不看。
蓬蓬頭瞧他這樣也不再問,隻是生活往往事與願違——
嚴自得面無表情站在大頭電玩城門口迎賓:“歡迎光臨。”
“我來光臨!”應川笑嘻嘻攬着他的新朋友到來。
嚴自得都沒擡頭,光從餘光就瞥見了一抹粉色。
對的,沒錯。
我在猜安有大戰裡僅憑0.01s就取得了勝利,你也來試試吧。
嚴自得果斷裝傻,相反他帽檐壓得更低,不擡頭不擡眼,假裝自己隻是個玩偶。
但安有出擊得很果斷,像是昨天的惱怒絲毫不存在。
他向前邁一步:“嚴自……”
“嚴哥!這是我剛剛新交的朋友。”應川很自然向前跨步,順帶着他還将安有往前捎了捎。
安有抿了下嘴,他吞下接下來的話。
小胖看起來是真激動,嚴自得都懷疑是不是被安有傳染了話痨屬性。
“他叫安有,剛剛我們路上碰見的,你知道嗎我們可有緣了,他在哪兒問别人認不認識一個鳥窩頭黑眼圈死魚眼的男人,看起來像個死鬼,我說哎哎兄弟我認識!”
嚴自得淡淡截話:“你不認識。”
應川不信:“不就是你嗎?”
“不是啊。”嚴自得故作無辜,還特地睜大眼睛,“我這不是大眼睛白皮膚卷毛頭嗎?”
應川哈了一聲,他不信,但嚴自得在他心裡又往往是說一不二的類型,他狐疑打量他好一會,像真的在确認自己是否找錯了人。
“噗。”
安有倒在旁邊噗呲笑出聲。
嚴自得表情立馬一秒歸位。
嗯嗯,黑眼圈鳥窩頭,眼睛半垂着,更像是什麼熬了半宿出來值班的死宅男。
應川抓緊時機,湊上前對比:“這不就是鳥窩頭黑眼圈死魚眼嗎…”
嚴自得推開他的臉:“滾吧你。”
蓬蓬頭在一旁嗑瓜子,适當傳輸養生知識:“這告訴我們什麼,别熬夜啊同志們。”
“對對對,你别熬夜了哥。”應川深以為然。
嚴自得沒接這個話題,反而又問應川:“你今天不是要去上培訓班?”
按照慣例,應川每周日都會去上培訓班,除了自己主動叫他的情況,基本上嚴自得沒有在周日見過他。
“本來是要去的,但是半路遇見了安有,他說他要來找你,我知道你在這裡所以我就把他帶來了。”
當時情況很滑稽,應川正走在苦大仇深走在上課路上,就看見一粉毛在攔路人問你有沒有認識一個鳥窩頭黑眼圈死魚眼的人?
他聲音問得很大,應川一下就聽見,他果斷跑過去:“哎哎我認識!那是我同桌!”
粉毛見他來眼睛一亮:“小胖!”
應川被這句話打擊信心,他不可置信看看自己的手臂:“我難道還胖嗎?不會吧,媽媽都說我早已變成了瘦小夥。”
“沒有沒有,”粉毛忙擺手,他輕巧躍過這個話題,接着上一個問,“你認識他?”
應川點點頭:“認識,他叫嚴自得。”
粉毛:“我需要見他,你可以帶我去找他嗎?”
應川有些猶豫,腦海裡在不斷搜索嚴自得是否有交惡的人,想半天才想到嚴自得昨天說過自己有一個金主。
應川試探問:“你是他金主?”
緊接着粉毛就皺了眉:“什麼金主?”
“噢噢沒什麼。”應川看他這表情也不像是,這人看起來和他們差不多大,哪裡還有閑心包養别人。
粉毛見他這樣搬出籌碼:“我是給他送禮物來的,上回不小心把他東西撞壞了。”
應川順着他的視線一看:
好一款張揚的空陸一體車,車身黑得太高雅,襯得地面都像鋪上了紅絲絨。
應川不可置信:“啊?給誰的?”
粉毛笑眯眯,他嘴唇一張一合:“嚴、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