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天疲憊又興奮未消的一行人和節目組說完byebye在日落時回到了全媛的家,推開生鏽的鐵門時,爬山虎纏繞的秋千架驚起白鴿。智秀指着牆上的獎狀驚呼:"全國奧數冠軍?!"全媛用圍裙擦去玻璃櫥櫃的灰,露出泛黃的鋼琴比賽證書:"我爸總說當偶像不如當數學家。"
Lisa突然從閣樓探出頭:"看我找到什麼!"她晃着全媛高中校服,胸口繡着「深圳外國語學校」的金線在陽光下流轉。
Jennie舉着菜刀對活魚比劃,全媛從背後環住她手把手教學:"刮鱗要逆着紋路..."Rosé把面粉抹成小貓胡須,智秀偷吃蝦餃被燙得跳腳。老式收音機飄出周傑倫的《七裡香》,Lisa踩着節拍用鍋鏟打鼓。
荔枝木餐桌擺滿沙井蚝、光明乳鴿,全媛啟封父親珍藏的客家黃酒:"這是他準備等我考上大學慶功用的。"四隻玻璃杯輕輕相撞,蟬鳴聲裡混着Rosé走調的中文祝酒詞:"步步高...升!"
Lisa的髒辮引來阿婆們圍觀,Jennie用臨時學的粵語砍價買下四把油紙傘。全媛在糖水鋪教成員念雙皮奶的"雙"字,老闆娘突然端出楊枝甘露:"你爸媽以前每周都來,存在這的會員卡還能用呢。"
智秀偷偷錄下全媛泛淚的側臉,濾鏡選了她最愛的粉色調。
全媛帶大家鑽進廢棄防空洞,手電筒照亮滿牆塗鴉。「2009.6.15 全媛今天解出黎曼猜想!」的稚嫩字迹旁,貼着BLACKPINK出道海報。Jennie用口紅在空白處補上:"2017.8.8 四隻小豬占領數學王國!"
老式投影儀在晾衣繩上投出《藍色大門》,全媛披着媽媽手織的毛毯解說:"這是我高考前夜偷看的電影。"樸燦烈突然抱着西瓜出現在天台門邊:"楊社長讓我送打歌服...順便蹭個瓜?"
Lisa轉動空酒瓶指向全媛:"最後一次哭是什麼時候?"蟬聲忽然安靜,全媛摩挲着鋼琴證書的塑封邊:"收到出道通知那天,在爸媽墓前說了三小時單口相聲。"
樸燦烈默默遞來冰鎮荔枝,剝好的果肉盛在泛銀光的數學競賽獎杯裡。
四張涼席拼成銀河觀測台,Rosé突然指着北鬥七星:"那是媛媛媽媽的微笑!"智秀把《七裡香》改成搖籃曲,Jennie在鼾聲中給全媛蓋上校服外套。老座鐘敲響十二下時,閣樓傳來樸燦烈練鋼琴的《獻給愛麗絲》。
幾個人都久違的睡了特别舒服的一覺,沒有工作沒有壓力,一覺睡到自然醒。
四把油紙傘在騎樓街巷綻成移動的花簇。Lisa蹲在腸粉攤前學刮米漿,鐵勺撞得蒸籠叮當響。"阿妹手勢不對啦!"系着紅圍裙的阿婆握住她的手,褶皺間漫出蝦仁的鮮香。全媛突然愣住——這手法和她母親當年教的一模一樣。
"來食糖不甩啊!"隔壁鋪子的阿公顫巍巍端來糯米團子,芝麻香混着記憶呼嘯而至。全媛咬開溫熱的團子,流心的花生醬淌過指尖:"我爸以前總說,這道甜品要考數學——外皮厚度必須0.3厘米,誤差超0.5毫米就扣壓歲錢。"
當她們抱着涼茶穿梭巷弄時,忽然被繡坊老闆娘拽住衣袖:"阿媛!你爸媽存的嫁妝!"樟木箱裡躺着蘇繡龍鳳被,金線在陽光下流淌成河。被角繡着全媛周歲照片,背面藏着封信:"給我們未來的數學家,無論你選擇哪顆星辰——"
Jennie突然指着繡繃上的半成品驚呼:"這是...幾年前的媛媛?"泛黃的絹布上,和當時全媛來韓國穿着打扮沒什麼兩樣——這是全媛母親在病榻最後的作品。
Lisa舉着手電筒亂晃時,光束突然定格在生鏽鐵盒上。全媛用發卡撬開塵封的鎖,泛潮的信紙簌簌掉落:「給十八歲的媛媛:今天你高考,我們在防空洞藏了時光膠囊。如果成為數學家,請打開藍色盒子;如果成為歌手,請打開粉色...」
四雙手同時伸向粉盒。褪色絲帶散開的刹那,舊CD機突然響起《As If It's Your Last》——樸燦烈舉着改裝過的播放器探頭:"楊社長說這算工傷!"他發梢還粘着穿越灌木叢的榕樹須。
全媛将CD插入古董音響時,防空洞的潮濕氣息漫上來。父母的留言穿越時空:"我們的小天鵝,跳不動數學舞步的話,就為自己唱首歌。"智秀突然按下暫停鍵——背景音裡藏着嬰兒的哼唱,那是三歲全媛即興的旋律,竟與BLACKPINK出道曲副歌完美契合。
"伯母才是隐藏制作人!"Rosé把荔枝核擺成五線譜。晚風掠過晾曬的校服,口袋裡的奧數金牌叮咚作響。
當《藍色大門》演到孟克柔騎車段落時,樓下忽然傳來喧嘩。八十歲的陳伯舉着自制投影幕布:"阿媛爸媽投資的社區影院,今日重啟!"泛黃的幕布上映出全媛百日宴錄像,父親正用計算器彈《小星星》。
"原來我節奏感遺傳在這兒。"全媛把西瓜籽吐進獎杯,樸燦烈突然學起計算器音效。整條街的窗台探出手機閃光燈,随旋律彙成銀河。
次日清晨 6:00 AM
全媛被鳥鳴驚醒,發現窗台擺着沾露的荔枝枝。跟着零星果殼走到後山,撞見七十歲的花婆婆在摘果:"你爸當年在這埋了'數學酒'!"
腐葉下的陶罐貼着泛黃便簽:「解出哥德巴赫猜想可開封」。全媛笑着倒入雪碧:"現在我解出的是女團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