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小年把最新吃到的瓜的概括結論說完,林越江戰術後仰:“好狗血,你怎麼老愛看這種玩意兒?”
“嗐,我這不是擔心林爺你的身體狀況,想幫你搜搜跟二次分化相關的案例,結果搜到這麼有意思的瓜,拿出來和你分享嗎!”許小年笑嘻嘻道:“你評價評價?”
林越江:“評價啥,評價當事人?這不純活該嗎,誰叫他不早點表白。”
許小年:“這不是當事人還不知道好友會二次分化嘛,要知道,O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會被世俗所不容的。”
“在乎這個,隻能說明沒那麼喜歡。”薛橙竄班竄習慣了,聞言插話道,“會被捷足先登,說明對方對這個當事人壓根沒感覺吧,這人純小醜啊。”
“況且這人說暗戀好友很多年,就一定是真的嗎?我打包票,這人就是奔着對方二次分化後才喜歡上的,其實就是生理性喜歡。不說全部,至少大部分Alpha都這樣。”
林越江聽完品了品,覺得十分有道理。
即便許小年從文字中看出發帖人喜歡對方的心是真的,但聽他倆這麼一說,也隻能道:“好吧,這個故事告訴我們遇到喜歡的人就該直接沖啊!多猶豫一秒都不知道引起多少誤會。”
薛橙補充:“而且啊,就算沒被人捷足先登,朋友當久了突然轉變成情侶不會很奇怪?幸好沒告白,不然告白被拒連朋友都沒得當。”
林越江随口回:“是這個理。”
謝譯聽着他們一言一語,微微斂眸。
……
下午的課,林越江因為睡不着覺,又聽不懂講課,小動作很多。
上次姜知年回國發現他有熬夜打遊戲的癖好,特地叮囑他要改回來。林越江昨晚很早就睡了,這會兒睡不着,和人聊天又容易被老師發現挨批評,想了半天,隻好從謝譯身上找樂子。
從練習冊裡撕下一頁白紙,林越江在桌底下抵了抵謝譯大腿。隻見紙上寫到:謝哥哥,來玩五子棋~
謝哥哥這個稱呼,是林越江想到前不久虞思祺找來學校的時候,就這樣喊的謝譯。
他露出壞笑,期待着謝譯的反應,是驚訝,還是羞惱?不管是什麼林越江都做好嘲笑他的準備。
結果謝譯跟沒看到似的,握起水筆,和他玩起了紙上五子棋。
林越江一頓,托起腮幫子嘁道:“沒勁兒。”
謝譯不鹹不淡地說:“你想有勁兒,可以别寫,用嘴喊出這三個字。”
“……”
林越江還真嘗試了下,“謝哥哥”三個字在嘴裡好轉了幾圈,還是沒能說出口,跟燙嘴似的:“算了,怪暧昧的。我可不像虞思祺,這種肉麻的稱呼我估計一輩子都喊不出口,你應該也不會喜歡聽吧?”
謝譯:“我不知道。”
林越江心說你鬼扯呢:“你怎麼會不知道,那個虞思祺一看就喜歡你,都喊你了那麼多遍,你什麼感覺?”
“沒感覺。畢竟要看喊的人是誰。他喜歡我沒用,得看我什麼想法。”謝譯停筆看他,“你喊一聲試試,我告訴你什麼感覺。”
那雙深黑沉靜的眸子就這樣注視過來,林越江心跳漏了半拍,之前那點說不出的别扭感覺似乎又回來了。
講台上的教書聲、周圍翻書的沙沙聲……所有聲音仿佛都在這瞬間消失,隻留下彼此的呼吸聲。
“……”他不再吭聲,趴在桌上把下巴埋入臂彎裡,繼續和謝譯畫着五子棋,“别說這些有的沒的,繼續,輪到你下了。”
怎麼回事……
是他想多了嗎,為什麼感覺謝譯這段話聽着好奇怪?
而更令林越江奇怪的是,雖然覺得謝譯這狗逼一如既往的傲慢,但自己居然不能像以前那樣去讨厭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