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脊背一緊,兩側都是玻璃牆壁,想躲已經來不及。
“又是你?!”
冤家就是路窄。
僵硬地轉過身體,眼前果然是那張微怒的臉龐,眸子裡的火氣快要壓不住。
後面還有一衆西裝革履的人,正瞪大了眼睛。
傅言同覺得自己大腦嗡地一下子,剛剛派人去衛生間尋找沒有發現,怎麼在要舉行慶祝會時突然冒出來。
他審視着略顯驚慌的女人,嘴角下壓,發現了不同。
半個小時前是草莓睡裙,現在換成了橙子短褲,衛生間的門口一直有人盯着,沒有發現她出去過的痕迹。
眸子不由得眯了眯,微側臉對後面的人說,“把她帶走,慶祝會結束之前别讓她出來搗亂!”
聽到慶祝會三個字,許文文立馬确定自己真的穿書了!頭一次穿書顯然很興奮,一個箭步竄過來,快要和總裁臉貼臉,“傅言同!”
傅言同繃着的臉出現一絲裂縫,被許文文突如其來的動作吓得不輕。
考慮着後面還有員工,穩了穩想後退的身體,冷聲道,“帶走!”說完,立馬往旁邊挪了挪,避開将要貼到一起的許文文,邁開大步朝着會議室走去。
後面的一衆員工也趕緊跟着總裁的步伐。
“喂!傅言同!幹嘛冷着臉啊?容易面癱的!”許文文大聲嚷着。
傅言同雖已走遠,話還是一字不落地進入耳朵,再也控制不住,暗地裡捏緊了西裝前襟的紐扣。
保安很快趕過來,拉住了還在張牙舞爪的許文文。
“放開我诶!你們這群紙片人!”許文文确認穿書後,對這些人毫無畏懼,立馬撒開腿朝着傅言同的方向跑過去。
“傅言同!”
他已進入會議室。
門口的保安立即關閉了門,把許文文攔在了外面。
後面的保安匆匆忙忙地追上來,抓到了她,拽着她的胳膊把人提起。
許文文淩空蹬着腿,還不忘朝着會議室喊,“幹嘛這麼粗魯!剛才都沒談完,慶祝什麼呀!”
保安見狀,急忙把她拖進了一側的隔間。
“哼,愚鈍的工具人。”許文文力氣再大也打不過幾個人高馬大的保安,氣鼓鼓地抱着雙臂坐在沙發上。
保安仍舊虎視眈眈地圍成一圈。
她感覺不自在,擺擺手,“哎呀幹嘛呀,第一次穿書興奮很正常嘛,我不會亂喊了。”
他們像個塑料人,對許文文的話沒有反應。
見他們這樣子,撇嘴,“隻會聽男主的工具人,無聊。”視線從他們身上挪開,打量着這個房間。
像是個小型會客室,邊幾上擺了幾瓶礦泉水。
鬧了一會嗓子發幹,順手拿了一瓶過來。
“鑽石之水?”看着包裝上的字,她想起來這是男主傅言同公司的産品,在A市乃至全國都是高檔型飲用水。
書裡描述該礦泉水入喉滑潤,回味甘甜。立馬擰開灌下去。
“噗!”
她一口将水噴出來,不敢置信地盯着手裡的瓶子。
“這麼難喝?怎麼會有油的味道?!”用手背擦擦嘴,将瓶身轉了一圈,的确寫着銘越集團。
“小說寫得太假了吧?不僅不好喝,這根本難以下咽啊?”
“像油一樣又滑又膩,”她皺着眉,那股油氣湧上嗓子,連忙把水丢到旁邊,“嘔嘔嘔,一點甜味都沒有!騙人!還不如現實裡兩塊錢的雨田礦泉水好喝!”
門蓦地被推開。
她擡眼望過去。
傅言同沉着那張臉,眸子裡快要噴出寒冰,緊繃着顯得下颚線更加清晰,渾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保安們見到了男主,從塑料人變回正常人類,啪地一立正,齊聲道,“傅總!”
“出去。”他輕吐兩個字。
工具人們齊刷刷地走出去,關好了門。
皮鞋踏在地毯上安靜無聲,他全力控制着将要爆發的情緒,一步步地走向沙發上的女人。
她仍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随着他的接近,慢慢仰起了脖子。
燈光打在他寬厚的脊背,影子投射到許文文臉上,形成一片巨大的陰影。
房間内氣壓蓦地降低。
他看起來很生氣,像一頭将要把獵物按在身下的野獸。
許文文咽了咽唾沫,知道他是紙片人,還是緊張起來,“你要幹嘛?”
他攥緊了拳頭,猛地砸向她後面的牆壁,俯下身盯着她,嗓音森寒,“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