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壓瞬間低到了極點。
許文文整個人被他拘在身下,凜然氣息撲面而來,随之而來的還有那股曾在廁所出現過的書墨香氣。
她反應過來,手掌推向傅言同的胸膛,語氣略有不善,“傅言同我告訴你,别吓唬我,我可知道你的一切!”
他冷色眸子眯了眯。第一次遇到敢反抗自己的女人,有意思。
勾出一絲冷笑,寬大手掌掐上纖纖腰間,身體壓得更低,幾乎隻差一拳的距離,這個距離之下,可以清晰看見眼前女人的容貌。
長發如流動海藻般散于胸前,臉龐清瘦,肌膚雖不是剝了殼雞蛋那樣滑嫩,仍是滿滿的膠原蛋白,看起來朝氣十足。
橙子圖案吊帶此時有些淩亂,胸口那一片隐約顯露,修長雙腿正在自己的禁锢之間,但很不安分。
察覺到總裁掃射般的目光,她扯開那隻胡來的手,用力推開他,嚷嚷着,“看什麼看?!沒見過女大嗎?!”
傅言同輕輕後退了半步,笑了,聲音沒什麼感情,“很好,脾氣很大,從沒有人敢這樣和我講話。你到底是什麼來頭?!目的是什麼?!”
許文文一臉無語狀,趕緊從沙發起身,瞟了他一眼,躲開他的控制範圍,朝着門走去,“怪不得白月光要跑呢,總裁都這麼自以為是,誰喜歡啊?”
“你說什麼?!”
“哎呀,”她顯得不耐煩起來,“你又聽不懂,紙片人。”眼睛掃到剛扔出去的那瓶水,啧啧了兩下,“真是奇怪銘越公司怎麼成功的,水竟然這麼難喝。”
傅言同臉色一變,不再顧許文文,立馬撲到茶幾,抓起水瓶迅速擰開,仰起脖子一口灌下。
“噗!”
“味道竟然變了?!”
許文文聽到他話裡的驚詫,停下腳步,回頭,“咦?”
傅言同臉色非常差,皙白膚色暗淡無比,抓着礦泉水瓶的手不住地顫抖,好像被凍結般,死死地盯着手裡的東西。
她摸不着頭腦,握着門把手愣了愣。
傅言同猛地回頭,突然沖過來,兩隻手狠狠扣住她的肩膀,端正五官扭曲起來,“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你出現在這裡,所有的事件都開始不對勁?!”
“?”
“你憑空出現在會議室,打斷了公司最重要的商談會。錦飛公司已經同意合作,可你在會議室外吵着什麼商談沒成功不需要慶祝,”他臉色鐵青,艱難地吐出幾個字,“錦飛公司剛剛通知,合作取消!”
“?”
“還有,公司的王牌産品鑽石之水從未出現過差錯,一分鐘前味道還甘甜可口,怎麼一分鐘後就變成了水性油脂難以下咽?!”
“你到底是誰?!”
許文文被這頓狂轟濫炸砸懵了,眸底控制不住地浮出水花,呼吸變得急促,竟帶了哭腔,“幹嘛啊,兇什麼兇…”
他的力道之大快要把骨頭捏碎,使勁掙紮着,“松開我,嗚…無情無義的紙片人,我不穿了,我要回家…”
傅言同眸光閃動,怒火不停地翻滾着,手指深深陷入柔嫩肌膚裡,“紙片人是什麼意思?”
她哪裡被這樣兇過,哇地哭出聲來,“哇!傅言同你有病松開手疼死爸爸了!穿書一點也不好玩!我要回家!”
淚水很快染濕了臉頰旁柔軟碎發,幾絲貼着清瘦臉蛋,紅潤雙唇微張,淚珠滑落下來,在唇珠上搖搖欲墜。
掌心下,她的肩骨單薄,剛好全部包裹住,正不住地顫抖。
“松手哇狗男人!”她眼眶紅腫,拼命推搡着。
兩道刀鋒眉毛擰起,一股無法抑制的沖動沖上大腦,松開肩頭,指尖插進秀發,托住後腦勺,沉沉地壓下去。
“唔!”感受到冷面總裁冰涼的雙唇,她蓦地瞪大了眼睛,眸底滿是震驚,本能地想要掙脫。
他的掌心微微用力,松了一絲縫隙的唇瓣被細密地輕啄,霸道不容拒絕。
房間内很快被輕微地喘息填滿。
許文文的睫毛簇簇抖動,全身酥酥麻麻,大腦要炸開,捶打他的手臂也沒了力氣。
懷裡的人安靜下來,他松了松手,貼着耳畔,一字一句地,嗓音裡還有着沙啞,“女人,可以告訴我你的身份嗎?”
這句話讓她瞬間冷靜下來,哀嚎,“我的初吻啊!!!傅言同你王@%蛋!死也别想知道我是誰!”說着,腦袋頂過來,用力撞向他額頭。
嘭地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