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同沒想到她竟然還不肯說,也完全沒料到會撞過來,根本沒有防備,腦袋頓時一陣疼痛,眼前也開始模糊。
“女人!你!”他咬着牙,拽着她肩頭不肯撒手。
“放手啊狗男人!”她罵着,兩隻手撕扯着,西裝馬上被抓得皺起,扣子崩開彈了出去。
打在玻璃窗上,十分清脆。
“今天你必須說明白!否則我不會讓你離開!”
“放@#的屁!強吻我還想知道我是誰,做春秋大夢吧!”許文文氣不打一處來,小腹處竄起一股火,不由分說地撕開了他的西裝,露出裡面服帖的淺色襯衫。
突然,身體一個哆嗦。
她精神大振,馬上知道這是要離開的迹象,立即猛勁推了傅言同。
傅言同沉下臉,薄唇緊閉,冷哼着,這次說什麼也不會讓她從自己掌心裡逃走!拽着她的手腕朝自己拉過來。
下一秒,掌心裡的手腕消失不見了。
他愣了愣,失去那股力氣使得不住後退了幾下,動作還停留在人消失的那瞬。
房間裡靜悄悄的,好像剛才那一幕是混亂中産生的錯覺。
垂下眼簾,西服被拉扯得不成樣子,内側放置鋼筆的口袋也徹底撕開,破碎的布料無力垂向地面。
裡面的鋼筆不翼而飛。
“我沒有做夢。”他望着撕開的口袋,輕輕一拽,便掉落下來。
“她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可以來去無蹤……”
挺直的身闆竟微顫起來,腦袋裡嗡嗡作響,差點沒聽清助理的話。
鐘萱萱又輕敲了敲門,“傅總,公司股票大跌,一家從沒有聽過的同行剛剛漲停。”
他壓下心中的震驚,快速理好淩亂西裝,臉上恢複了生人勿近的冰冷,推門出去。
“詳細說。”沒有看等候在旁邊的鐘萱萱,目不斜視大踏步往辦公室方向去。
大波浪助理挺了挺胸脯,踩着高跟鞋跟在總裁後面三步遠,“這家公司叫雨田,經營範圍和我們相同,新推出的産品雨田水還沒上市就受到熱烈歡迎,股票大漲。”
鐘萱萱突然停住了。
傅言同冷聲道,“繼續說。”
她觀察着總裁的神情。
總裁步伐穩健,看不出任何情緒。
隻好放低了聲音,說,“股票比我們多了十倍,并且剛剛漲停…我們的股票還在跌…大家紛紛抛售,接近跌停…”
嘭地一聲。
許文文眼前漆黑一團,額頭傳來火辣辣的痛意。
“這是哪啊?”她揉着腦袋,嘶着。
側方亮起一片暖意。
連忙扭頭看過去。
陳珂揉着眼睛,帶着困倦,“文文,你磕哪了,好大一聲。”
聽到動靜,唐莉和莊曉夢也開了台燈,看過來。
“哦沒事沒事,”許文文明白已經回到了寝室,松了口氣,手摸着剛才腦袋發出聲響的方向,粗糙平整,“磕到牆了。”
指節劃過牆壁,手心裡有絲異樣,趕緊抓到眼前,趁着微弱光線攤開手掌。
是一張彩色打印的鋼筆圖形。
黑色,細長,中部金燦燦,頂端有半朵白色小花,大小和真實鋼筆不差分毫,握在手裡剛剛好。
“這…”她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