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壞笑,“叫聲親愛的聽聽。”
許洛慌亂無措,頓時跪倒在地,“庭宇哥,您别開這樣的玩笑,這裡不允許有那樣的關系存在,被發現了會被扔到禁區喂惡魔!”
“啊?”她發蒙,騰地坐起來比劃着,“不是,昨天,你,不穿衣服,那樣?”
許洛點頭承認,“是,可這隻是成為您組員的儀式……庭宇哥,您别給我那樣的罪名,我,我擔不起……”
少年說着,眼淚汪汪的抽泣着。
“啊?”她驚呼。
“不是,等等,你說明白!這樣那樣,什麼都不代表?!成為組員的儀式?!”
“你光着屁股吞了那麼多東西,隻是成為一個莫名其妙的組員?!”
“開什麼國際玩笑?!”
她好像被人砸了一拳,腦袋裡嗡嗡響。
許洛含着淚珠,非常肯定地點頭,“所有人要成為組長的組員,都要經曆這個儀式,是表達對組長的尊敬,認可組長的權利。”
“組長您如果面見區主,也要做這樣的儀式,大家都是這樣的。”
她大感無力,跌坐下去,喃喃着,“這是什麼狗屁世界?”
少年腿邊的液體緩慢流動,像一條小蛇。
口腔中潮濕的土味愈發濃郁,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喝了這裡的水,卻不像上個世界灌油那樣痛苦。
難道自己不是穿書?
大腦又開始嗡鳴,胸口憋悶起來,趕緊捂着胸口躺好,瞥向窗外。
漆黑深沉。
“什麼時候了?”她問。
少年扭頭看去。
許文文很快明白少年說的沒有太陽是什麼意思。
服侍在一旁的少年說,“氿時了。”
她皺起眉頭。按照許洛的說法,現在是白天。
沒有日出,沒有霞光。
雨同樣沒有停。
不同的是雨絲變細,如綿綿銀針,不仔細看看不大出來。
這個世界果然有自己的運行規律。
“白天可以出去,是吧?”她确認着。
許洛點頭。
她打量着半濕透的t恤,經過一夜仍然潮濕,黏糊糊地貼在肌膚上,異常難受。
朝少年努嘴,“去給我找個幹淨衣服。”
許洛搖頭,“衣物都是區主定期發放,這身是前天剛剛領來的,沒有别的了。”
“……”許文文氣到不想說話。
低聲罵,“狗屎世界。”
“你,”她盯着許洛,“跟我一起出去,帶我去找另一個組長,我有事。”
少年乖巧地應了一聲。
她幾步跑到房門,打開。
一股難以描述的又濕又冷的空氣蛇般纏過來。
本就不幹爽的衣服愈發黏膩。
她本能反應去拿雨傘,伸出的手臂停頓在半空。
連衣服都限量供給,難道會有雨傘這種奢侈的東西?
算了,本女大什麼都能克服,現在最主要的矛盾是找個明白人問問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世界。
許洛面對她伸過來的手顯得茫然,“庭宇哥……”
“哥哥,哥什麼哥,咯咯咯你是公雞打鳴嗎?”她沒好氣白了他一眼,率先踏出房屋,“快走。”
許洛垂頭緊步跟在後面,“組長,您……”
“有話就說。”
少年斟酌着詞語,“……您和傳聞中的不一樣。”
許文文挑眉,意識到他看不到,索性直接問,“我之前怎麼樣?”
“您以前……”他唇邊有了笑意,“是瀝區最厲害的人物,人人都說您鐵面無私,打惡魔從不手軟,對待自己的組員也非常嚴厲。”
“我在半年前入選了您的組員預備隊,曾經受過您幾次訓練,受益匪淺。”
“其他組的人都說您這樣訓練太狠,可我不這樣認為,現在惡魔現身越來越頻繁,嚴苛的訓練能幫助我們打退惡魔,您的小隊也從來沒有出現過傷亡就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