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的兄弟最好把這些肮髒想法掐滅,惹怒了我,我讓這個世界都給你倆陪葬!”
男人嗓音沙啞,“這是訓練時的正常現象,我和庭宇都出現過,你叫許文文是吧?”
不等她回答,姜天錫緩慢擡眼,眸子裡起了波瀾,“許組長,這是人控制不了的本能,是,是很羞恥,可我們必須把自己最羞恥屈辱的一面展示給隊友,徹底知曉隊友的每個細節。”
他眼眸發紅,“水魔會操縱人心,如果做不到這一點,區主和組長就不能并肩戰鬥,就會被水魔分心,完全被吞噬,被殺死。”
“我們做這些,”那雙眼眸變得幽暗,“都是為了生存。”
許文文手指一松,表情變得茫然無措起來,“為了生存?做這些隻是為了生存?”臉色又一變,冷冷打量那張凄然溫柔的臉,“你騙誰呢?當我是小孩子?”
他笑得無助,“許組長,騙你我會有什麼好處嗎?在瀝區與沨區的水魔阻隔區,你不是遇到了幻境?”
許文文啞然。
“我……”掐着姜天錫下巴的手松開,“我不記得我看到了什麼……隻記得有光,那光很刺眼,是一大團……”
“或許是你的世界在召喚你。”他說。
“可我是魂穿,”她搖頭,又瞪過來,“你别打岔,我的話還沒問完。”
姜天錫輕嗯了聲,跪直身子,露出些許和煦笑意,“知無不言。”
她上下打量着。
姜天錫下巴上還有着一左一右兩個清晰的指印,在玉色肌膚上分外顯眼。
再看寬肩窄腰,汗珠從鎖骨滾落至腹肌,更加迷人。
勾起邪魅的笑,上手輕揉着他的發絲,“我曾讓陸溪這樣做,他怎麼暴跳如雷的?”
姜天錫無奈搖頭,“還真是小孩子,組長與組長之間是平等的,區主才有權利命令組長對自己做這些,陸溪隻聽從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少管這些!”汗水侵遍了他全身,連發根都濕漉漉的,許文文拿開了手,挑眉輕斥,“幻蝶作為這個世界的引領人,你剛才怎麼沒這樣?”
“她是永明之主沒錯,但我身為區主,是僅次于她身份的人,不需要用身體展示她的地位。”
他稍停頓了片刻,垂着眼眸,潮紅瞬間布滿全臉,“這樣的事,隻有組長組員這種低級别的人才會去做,高級别也不會對低級别低下頭顱。”
高級别,低級别。
分明是指現在。
他一個高高在上的區主對手下的低級别組長赤裸示敬。
瞧他羞澀恥辱的模樣,許文文覺得好玩極了,盯着他腹肌斯哈,“怎麼說?”
注意到她如狼似虎的目光,姜天錫分外不自在,指尖又扣進手掌,強忍着無盡的羞辱感。
“你收許洛為組員時,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強調你高于他的地位,對他有絕對的控制權,這種方式也是區主控制組長和組員的方式。”
“隻有把人的弱點和羞恥掌握在自己手中,他們才會聽話,才會受驅使去做上層不願去做的事。”
許文文聽出這話裡的意思,向他湊了湊。
望着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姜天錫深深吸氣,連忙搶過話頭,“所有人的目标是驅退水魔沒錯,但誰都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失手,組長與區主不想冒風險的時候,就訓練組員,讓他們為這項事業獻身。”
“組員受過訓練後,以為獲得了無上榮光,對他們俯首帖耳言聽計從,為了驅退水魔的大計,義無反顧沖向未知的危險。”
“可……可……”她覺得過于荒堂以至于說不出話來,“他們不會覺得奇怪嗎?”
許是跪得太久,姜天錫忍不住身軀微動,“千年都是如此,隻有做了區主,才被允許知道事情的本源。”
“我和庭宇在成為組員受訓時,也是這樣過來的。而區主除了同心訓練,不會在任何地方任何人的面前露出身體。”
她忍不住伸手觸摸姜天錫的腹肌,“為什麼?既然是控制低級别成員的手段,區主怎麼還需要同心訓練?”
指尖觸過,酥麻微癢,他呼吸馬上變得急促,胸口劇烈起伏,禁不住昂起脖頸以緩解。
喉結也因此更加明顯,汗水劃過,許文文恨不得馬上把他撲倒。
“同……同心訓練是為了抵抗水魔……水魔的誘惑……”他講話斷斷續續,垂在身體兩側的手臂暗暗用力使得青筋暴起,“如果抵擋不住……誘惑,戰鬥中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