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倫珠日格帶她跑了許久才停下。

回頭看。

許文文滿臉笑容，眉間洋溢着從未見過的快樂。

“我好高興啊額各其！我好高興！這才是我應該來的地方！”許文文騎在馬上，雙臂高高舉向天空，感受着風和日光。

她大喊着，聲音非常興奮，“我不去什麼漢人的地方了！我要永遠和額各其在一起！成為達裡穆沁最優秀的人！”

“以後我叫你德德瑪好不好？”烏倫珠日格也跟着她大喊，“漢人的仙女，德德瑪也是女神仙女，我想叫你德德瑪！”

“好！我以後就叫德德瑪！我要和額各其一起放羊射箭！太好了我有新名字了！”

許文文心中被廣闊的天地所感染，大腦中漸漸清明。

“我喜歡這裡！比任何一個世界都喜歡！”

她大聲呼喊，腦中被快樂所填滿。

“明天我給你選一匹小馬，明天就開始教你騎馬！”

“七八日後就是那達慕，德德瑪可以自己騎馬和我們一起去了！”

烏倫珠日格勒着缰繩，放慢了馬匹的速度。

馬兒慢悠悠地走，不時低下頭吃草。

“那達慕？那達慕大會？！”許文文驚喜道，“早就聽說你們的那達慕大會了！現在竟然可以親自參加！我太幸運了！不知道我這幾天學習射箭能不能參加？！”

“哈哈哈，額很督，你很可愛啊，都說漢人的女子娴靜淑雅，你不一樣，你天真活潑的樣子和我們草原上的女人很像！”

“我落到草原，也是草原的女人！額各其，明天你也教我射箭吧！”

“好啊好啊！不用等到明天，我現在就教你！”烏倫珠日格從馬側摸出比手臂還長的弓箭，猛地拉滿了弓弦。

“額很督，射箭最重要的是集中你的力量，不僅在手，還要在眼！”

箭搭在弦上，烏倫珠日格半眯起貼近弦的那隻眼。

嗖地一聲。

箭穿破空氣，發出刺耳的呼嘯。

烏倫珠日格猛地抽馬。

馬兒向着箭飛去的地方奔去。

近了，許文文發現箭尾的羽翼還在顫動。

長長的箭身深深刺入大地，隻有小半截露在外面。

許文文一驚，“好厲害！額各其你是怎麼做到的？！”

“用力，凝神！你來試試！”烏倫珠日格扭身把弓箭遞給她，指着遠處，“我相信你可以的！”

許文文盯着弓箭，心裡生出一個疑問：我可以嗎？

“你可以的！”烏倫珠日格給她鼓勵，“神女無所不能，你要相信自己！”

“神女？”許文文苦笑了下，“額各其，不要取笑我，我不是神女，但我可以試一試。”

她接過弓箭，學着烏倫珠日格的樣子搭箭，拉弦。

弓弦似是某種動物的筋制成，肺部堅韌，彈性極佳。

勾動着手指，向後拉。

卻沒有拉動。

“果然是需要些力氣的。”她愣了愣，回憶着剛才烏倫珠日格的話。

“力氣，凝神。”

“不僅在手，還要在眼。”

半透明的軀體突然湧動起一陣紅流，從心髒的位置迸發。

倏地沖向拉動弓弦的手臂。

烏倫珠日格眸子動了動，目光落在她手臂。

紅光移向手腕，充盈整個手掌。

許文文察覺到異常，向手指看去。

紅光突然大作。

手指一松。

箭脫手而出！

嗖嗖嗖！

破向呼嘯！

彈射向天空！

霎時沒了蹤影。

許文文愣住了，“這……”

紅光在體内緩慢盈動，發着霞光般的色彩。

烏倫珠日格顯然也看到了，滿目不可思議，指着她，“德德瑪，女神的光輝！”

“額各其，你也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