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光輝就像朝霞,德德瑪,你看,使命會一點點出現的!”
許文文低頭打量着自己體内。
這股紅光很熟悉,曾幫助自己尋找到沽區的玻璃通道,也曾救過姜天錫。
如今來到了這裡,它再次出現了。
是不是意味着,操控自己的那股力量還在,傳送自己來到達裡穆沁還真的有新使命。
心裡頭頓時不知是何滋味。
“唉。”她雙手垂下,幾乎握不住弓,“還是逃不過。”
“額各其,”她又說,“我反抗過,幾次都失敗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長生天自有安排,額很督不要憂愁,做好眼下,為日後做好準備!”烏倫珠日格握着她的手舉起弓。
“我們繼續!不要讓意外打斷我們的軌迹!”
一道道破箭聲刺穿天穹。
歡呼聲陣陣。
許文文騎着額各其親自給她挑選的馬匹,漫步在那達慕。
額各其烏倫珠日格身法漂亮,幾輪下來,射箭已經名列前茅。
許文文忍不住跟着人群歡呼起來。
幾個小孩子頻頻回頭看她,隻是露出幾絲驚奇,卻毫無畏懼之色。
她回視小孩子的目光,心裡頭頗為疑惑。
那達慕上,達裡穆沁的部族幾乎都趕來參加這次的盛會。
見到靈魂态的她,打量了幾眼後便不以為然,投入到熱烈的盛會氛圍。
按理說,見到這種詭異情形不應該尖叫然後驚慌失措嗎?
面對大家平淡的反應,許文文反倒有些不自在,怎麼達裡穆沁的人見識這麼廣嗎?一個靈魂青天白日出現都不害怕?
小孩子對着她做了幾個鬼臉,又去看射箭。
烏倫珠日格完成今天的比賽,過來招呼她去看媽媽的比賽。
媽媽薩仁格日勒正在摔跤。
兩個健壯女人糾纏,相互攀着對方肩膀,都試圖率先撂倒對方。
臉色泛紅,氣喘籲籲,額頭布滿了汗珠。
腳下草皮七零八落,顯示戰事有多麼激烈。
更遠處,馬匹嘶鳴哒哒踏地的動靜更加響亮。
許文文用手遮着陽光看去。
那邊是小孩子的騎馬比賽。
阿古達木身姿靈活,在馬身上繞來繞去,就像有一根無形的繩索把他和馬匹捆在了一起。
小馬哒哒哒地奔跑,後面揚起些許黃色塵土。
阿古達木不停展示着,馬匹沒有絲毫減速。
許文文看得驚出一聲冷汗,“胡度年紀這樣小,竟然可以做到這樣厲害?!”
“哈哈哈,胡度從小在馬上長大,這些對他來說習以為常,還沒有上難度。”烏倫珠日格解釋,臉上滿滿的自豪。
快到終點時,阿古達木一腳勾着腳蹬,整個身體側挂在馬上,向地面探去。
身體越來越低,幾乎能夠觸摸到青青草尖。
“啊!”許文文忍不住捂嘴驚呼,“他,他這樣不會掉下去嗎?!”
“天塌地陷他都不會掉下去的!哈哈哈!”
距離終點越來越近,阿古達木伸手向着地面的一個旗子抓去。
眨眼間變将旗子奪在手裡,身體驟然翻越上馬背。
又接連做了幾個驚險動作,沖過了終點。
兩邊觀看的人爆發出一陣驚天震動的掌聲。
“呼……”許文文這才心落了地。
阿古達木抓着旗子向兩位額各其奔來,神情非常興奮。
哥哥呼其圖騎着馬從另一個方向悠悠而來,身邊還有一個女人相伴。
女人年紀輕,大紅色袍子繡了邊,配飾華麗耀目,臉上是明媚燦爛的笑,正在和呼其圖一說一笑。
烏倫珠日格大笑道,“阿哈要戀愛了!”
“阿哈!阿哈!”她呼喊着,“這是誰家的額各其?什麼時候可以叫勃勒根(嫂子)?”
呼其圖臉上浮起一抹羞澀,拉着馬繩轉了頭。
紅袍額各其沖着兩人揮手,神情自然,不見絲毫羞怯。
許文文心裡感歎:不愧是草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