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梨腳下匆忙,沒注意青苔濕滑,突然跌落下去。
黑暗過後,便是換成了許文文的視角。
“啊啊啊?”許文文震驚,眼睛瞪得老大,“不是,春梨額很督,你居然會法術?!”
“嗯。”她輕輕點頭。
許文文一捶拳,痛心疾首,“你會法術你不早早用,非要到了這節骨眼才用?真是急死我了!”
“姐姐,”她神色凄凄,“我的功法還不足以讓我逃出去,可是再有兩日就離開我國了,我不得以才……”
她輕輕歎氣,淚花滾動着,“臨走前,師父也告誡我,法術隻有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可以使用,否則會擾亂秩序。”
“我隻想在武城多停留一日,不算擾亂吧?去了渚國,入了潘淩的後宮,再也不會有這樣甯靜的日子了。”
說着說着,她又哭起來。
許文文頭大,見她垂頭抽泣的模樣又心疼。
“好啦額很督,你有這樣的本事,還和什麼親?!”許文文心裡竊喜,“法術可是人間規則之外,有了這,打赢渚國不是輕而易舉?”
聞言,周春梨擡頭愣住。
“嘿嘿嘿,我們馬上回去,那群家夥不聽話,就讓他們好好長教訓!”許文文摩拳擦掌,準備幹一番大事業。
她嗫嚅着開口,“姐姐,我隻學會了避身之法,其餘的全然不懂。”
“啊?”許文文愣住。
“你師父隻教了你一招?”
“嗯,”她攥着袖口,輕拭淚珠,“師父說我的身份不宜學過多高深、可以幹預秩序的法術,避身之法是适合我的,危難之時保身就足夠了。”
許文文眼前浮現出劉道長的白發須眉,恨恨捶手,“這老道長心思還蠻深的!什麼叫保身就足夠了?我們女人就不能出去闖一闖?居然還藏着掖着!”
周春梨見這位姐姐連自己師父也不口下留情,忙飄過來輕拽她衣角,“姐姐,不要這樣講師父,他都是為了我好。”
許文文翻白眼,“為你好?為你好就應該傾身盡授,就教了一個叫什麼?哼!你呀!”
她虛空戳戳周春梨額頭,“你真是單純善良,這樣的人往往會被吃抹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你爸把你賣到渚國,你師父扣扣搜搜,男人們啊,哼哼,”許文文冷笑兩聲,“好在你遇到我了。”
周春梨攪着她衣角微垂頭,不做聲。
看樣子也反應過來了。
她歎了聲,拉着周春梨向城中折返。
走了有一會。
樹林裡響起呼啦啦的腳步聲。
隐約有反光點折射過來。
許文文知道是尋找公主的士兵,腳步加快,“我從你記憶裡讀到,有一個潛意識告訴你,讓你來到這裡。”
反問周春梨,“你知道為什麼嗎?”
公主懵懂搖頭。
“哼,還是那股力量,讓你我彙合,來完成我此行的目的。”
“幫助你脫離苦海。”
“當然了,我自己的想法不僅如此。”
許文文向着反光點走去。
“我還要幹翻這群臭男人!”
“什麼打不赢就讓女人和親。我看不慣很久了!”
“接下來我也讓你們這群男人嘗嘗和親的滋味!”
“公主,皇帝之子。”
“自然是有繼承皇位的權利。”
許文文腳步越來越快。
“如果周密不願意讓出皇位,我就讓他知道什麼是天神降世!”
神秘力量送自己來到這裡,金手指自然也随身攜帶。
雖不知道怎麼觸發,何時靈驗,但周春梨有法術傍身,一時半會的也夠用了。
“不要再束手束腳,春梨額很督,你和我一起見證一個新時代的來臨吧!”
許文文情緒高昂亢奮。
周春梨驚得臉色死白。
這些話在她聽來,全都是大逆不道,逆反天罡。
“姐姐,姐姐……”她輕顫着,有幾分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