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文深吸氣強迫自己冷靜,“陛下已經去往岩城了?!”
“是的公主!”
“張大人,”她看張正使,“按路程,陛下快到岩城了吧?”
“嗯,岩城距京城五百裡,大軍開動,算上調動兵馬,此時肯定是到了!”
“岩城岩城……”許文文再也坐不住,起身來回走着,仔細回憶着廉國的地圖,“岩城和京城中間隔着溪城,岩城外就是被渚國奪走的另三座城池。”
張正使盯着急急走動的公主,視線跟着遊移。
周春梨不明所以,愁雲滿目。
“陛下要從岩城反擊,岩城周邊有兩三座城可相助。”許文文大腦飛快思考,“而消息要從岩城傳到渚國京城,需要六七日才可達到。”
“潘淩現在在渚國邊境,距離京城一兩日的路程,他現在肯定還不知道陛下的行動!”
她猛地擡頭看向張正使,眸子異常閃亮,“張大人,我們有機會擒得潘淩!!!”
張正使晃了晃,差點站不穩。
“潘淩近在遲尺!”她猛地兩手一擊,“他來檀城是為迎親,必定不會帶太多兵馬!”
許文文越想越激動,“迎親隊伍人數雖多,但大部都是文官工匠和仆從!雖有千數護衛,但陛下派了數千近衛前來,我們還有自己的護衛,加一起,渚國區區千數衛兵不足為懼!”
不光張正使,連回禀消息的士兵都驚呆了。
擡頭望着公主,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注意到他,許文文說,“我問你,陛下派了多少近衛過來?”
“回公主,三千有餘!”
“那便做三千算!”許文文略一沉思。
近衛是護衛皇帝的近衛軍,各個本領超群,雖未真正上過戰場,但如此衆多高手齊上陣,威力也不容小觑!
“我的送親衛隊有一千人,如此便是四千人。”
她仔細計劃着,“張大人,四千士兵偷襲檀城,我想是沒問題的!”
張正使愕然失色,根本想不到公主是想來真的!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許文文見他不答,問。
“公主,這……擒渚國皇帝這事……”張正使不敢答應,又不敢不答應。
“機會如此難得,若是再猶豫,可就錯失了!馬上叫鄧川過來!”許文文異常堅定。
張正使語凝,也隻得先去親自找鄧川來。
許文文心裡計劃着,視線掃視房間内外。
剛才太過激動,沒注意門窗大開,侍衛等人還在。
臉色一冷,頗帶了些威脅的意味,“若想活命,剛才之事就全當沒聽見。”
衆人臉色一凜,自是知道事情的輕重,忙齊聲道,“謹遵旨意。”
饒是這樣,許文文心裡還是放心不下。
周春梨的隐身之法無法使用,也就意味着自己無法使用金手指确保任務的成功。
此時和普通人無異。
而潘淩,是必須要擒到的。
她不相信周密聽完自己的鼓動,戰事就一定會勝利。
凡是重要之處必須要把握在自己手中才可放心。
若是能擒到潘淩,周密安全,自己也掌握大權,廉國也安全。
若要計劃萬無一失地成功,有一個人是必須的。
她盯着士兵,緩聲道,“快請起身,劉峰遠劉道長的消息呢?”
士兵道,“屬下按您的意思去請劉道長,但是道院的人說,自公主和親出發後,劉道長便外出雲遊了,不知所蹤,不知歸日。”
許文文眼神一緊。
“什麼?!”
“他不在?!”
“是的公主,無人知道劉道長去向何處。”
許文文瞳孔驟縮,“他居然不在?”
當即看向身旁的周春梨。
周春梨輕輕歎氣,“師父的占蔔之術非常靈驗,想必是算準了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