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飛速撞到後方木椅,嘎吱一聲,五官皺成一團。
“惡賊!惡賊!”
疼痛讓他蜷縮在一塊,嘴裡發着呵嗤呵嗤的動靜。
周春梨沒在回來。
袁克小心爬起來,再次對着紅光撲上去。
咚!嘭!铛!
又摔了個頭暈腦脹。
他不得已盤坐下來運轉靈力,來緩解痛意。
紅光盈動,幾乎是包裹了整座宮殿。
殿門處有幾個影子,是侍衛的打扮。
除了靈力限制他出去,還多派了士兵看守。
“惡賊!”他怒罵了一句。
天色很快暗下去。
一整天。
無人送水送食。
殿中亦無燭火。
一團黑。
袁克将靈力收回體内,繞着牆壁仔細搜尋着。
這一搜尋,不知多少日過去。
周春梨一直沒有現身。
師父嚴化同樣沒出現。
望着殿外明明天光,袁克心中愈發沉重。
許文文隔着殿門觀察着袁克,周春梨在她一旁不解,“姐姐,嚴化并沒有來。”
“是,”她眉頭皺起來,“要不就是袁克說謊,要不就是他真是一個棋子。”
她招呼小公主離開,“甯容二妃這段時間還在國中尋找,也沒發現嚴化。”
周春梨跟着她走向議事殿,“如此,他會藏在哪裡,實在是令人想不通。”
“我也是,”許文文身後遠遠跟了一衆侍從,小聲道,“三十年裡似有他的蹤迹但完全無法确定。”
“三十年,他修為就算再增,能增多少呢?藏起來的意義是什麼呢?還有,他兒子嚴瓒也再未出現過。”
兩人回到議事殿,鄧川和張星爍已經到了。
她快速說着,“太奇怪了,莫非有更厲害的人除掉了他們?”
周春梨搖頭,“不太可能,姐姐,我再去見見甯容二妃。”
“去吧。”
周春梨離開後,她踏進正殿。
三十年了,鄧川和張星爍也年過半百,頭發花白,身闆倒還算挺拔。
許文文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這兩人幾乎是為了帝國奉獻一輩子。
見到許文文,兩人躬身行禮,“陛下。”
“快起來,不是說了非正式場合免禮嗎?”她微笑着伸手去扶,“快,賜座。”
“多謝陛下。”
三人各自坐定後,已為廉國第一宰輔的張星爍面有不解,“陛下,匆匆召我們前來,可是有要緊之事?”
“緊也不緊,”她賣了個關子,“一是袁國四皇子之事,你們怎麼看?”
張星爍沉思片刻,回,“私下聚兵就是意圖謀反,按律當斬。”
“嗯,鄧将軍呢?”
鄧川面色沉靜道,“陛下想多留他幾日,讓幕後主使暴露?”
“對,”許文文贊賞,“他能夠不留聲色逃出監管,一定是有人在後面幫他,查,一定把這個人查出來。”
“臣遵旨。”
“還有,”她略頓了頓,正色道,“現世界有我廉、潘渚,達裡穆沁三大國,隻有兩個尚未攻下的小部族,我意改廉為許,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改國号為大事,兩人均是一愣。
“陛下,此事需慎重。”張星爍說。
“我知道,不過我們滅了慶、堰、刑、袁四國,遷新都,國号卻一直未變,十多年了,也該是換一番新風氣。”
“陛下心中有定了?”
“嗯,改國号為許。”她眸中閃動着光點。
“許?”
“如何?”
兩人對視片刻,鄧川先道,“陛下自有深意,臣認為此字可代表今後國運昌隆,萬世不衰。”
許文文咧開嘴角,差點笑出聲,心想他還挺會拍馬屁。
張星爍卻是猶豫了一番。
“陛下,還望與衆臣商議。”
“不必,你代表衆官,你同意了大家都會同意,這件事也交給你來辦。”她笑眯眯地,根本沒給張星爍拒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