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河,橫穿本市的一條河流,位于市中心區域……”
莊曉夢也湊過來和她一起看。
基本上就是介紹永河的來源等細節,她退出去往下翻。
信息飛速滑過,滿屏幕的永河位置徑流量等字眼,許文文眉頭皺起來。
“你看,是不是什麼都沒有。”莊曉夢說,也拿出手機,打開當下最火熱的短視頻網站,搜索欄直接跳出永河兩個字。
許文文看過去。
一屏幕的永河風景圖,要不就是景色介紹,關于永河突然出現的小島沒有半個相關。
“我每天都查一次,”莊曉夢有些沮喪,“真的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許文文歎氣,“看來我們來一次是有必要的。”正說着,她又感覺到那股直刺刺的目光,一擡頭,那個男人還在注視着自己。
心中愈發難受起來,拽拽莊曉夢袖子,低聲道,“曉夢你看那個人。”對着男人方向示意。
“他一直看我,總覺得不像好人。”
莊曉夢順着她目光看去,貼着她耳朵回,“穿馬甲那個嗎?”
“對。”
“這老頭穿的好奇怪,”莊曉夢啧了聲,“面相确實很兇,但我們上車後也沒幹嘛啊?算了别去看他,一會我們該下車了。”
許文文也趕緊轉移了視線,看向窗外。
曠野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逐漸高聳的高樓大廈。
路上的車也多了起來。
公交車偶爾停靠站點,有下有上,車廂内變得擁擠起來。
銀馬甲老頭被人形遮擋住,許文文蓦然松口氣。
車開上大橋。
永河映入眼簾。
寬闊蔚藍,與天空相映,白雲朵朵浮在河面上,令人分不清哪個才是天空。
風在河面上吹起漣漪,雲朵碎開,一絲一絲的。
許文文想到了達裡穆沁草原上的羊群,神色愈發悠遠。
車過了永河,樓又多起來。
“還有一站下車。”莊曉夢拉着她起身擠向下車口。
許文文走着,不禁往銀馬甲男人的方向看去。
縫隙中,那道目光突然直射過來。
許文文一哆嗦,心髒瞬間跳到嗓子眼,把着明黃色欄杆,指甲幾乎扣進了肉裡。
莊曉夢發現她的異樣,知道又是那個男人在看,直接擋在她身後,“别害怕,這麼多人他也不敢幹什麼!我們這就下車!”
“永河站到了~請下車的乘客……”
門刷地打開,不等語音播報完,許文文抓着莊曉夢沖下公交車。
車門關閉時,銀馬甲男人突然出現在車門處。
許文文嗷地喊出聲,“曉夢曉夢!他也要下車!我們快走!”拉着曉夢向後面飛奔。
莊曉夢沒有看見,猛力傳來,下意識跟着許文文狂奔。
一路跑到永河大橋上。
許文文費盡最後一絲力氣,上半身趴在白色橋欄上,拼命喘息,臉頰有肉眼可見的大顆汗珠。
莊曉夢也靠着欄杆大口喘氣,“文文……呼哧……文文……你跑什麼……”
“那個人!呼哧……那個老頭!他也要下車!!!呼哧……站在車門口了!”
“什麼?!”莊曉夢擦擦汗,“他也要下車?!”
“是!我親眼……呼哧……看見的!太吓人了呼哧……這人怎麼突然盯着我們……”
莊曉夢倒吸冷氣,“不會是想拐騙我們吧?!”
“光天化日的也太猖狂了!他是什麼時候盯上我們的?!”許文文心有餘悸,捂着胸口低頭望着河面,指尖的涼意穿到胸膛,心跳得愈發厲害。
“沒注意……沒注意……”莊曉夢思量片刻後搖頭,忽地扭頭向來時的公交車站方向看,“好吓人,他應該是沒追過來。”
許文文趴着,另隻手緊緊握住欄杆。
烈日下,即使是白色的石頭也曬得滾熱。
燙得掌心和胸膛溫熱起來。
“呼……呼……”她長呼氣,“回去還是換一趟公交吧……也換個站點上車……”
“好,”莊曉夢上前輕輕拍着她脊背,“好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