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哭累了,相互抱着。
“沒什麼好辦法……”莊曉夢哭着說,“我來好多次,一點線索都沒有……”
“嗚……”許文文也跟着哭。
兩個人都為數萬可憐人哭泣。
釣魚大哥越來越迷惑,嘟囔着甩動魚竿,不在看她倆。
兩人相互看着,自覺現在沒有辦法,隻得先坐車回學校,心情異常沉重。
太陽還是烈,火辣辣地想要把所有都融化。
拖着腳步,一點點像公交站挪。
想到來時公交車上的詭異銀馬甲老頭,許文文心提溜着,“曉夢,我們坐别的車回去!”
莊曉夢點頭,“好,我們從這兒繞一圈,那趟公交走另一條路,肯定安全!”
她帶路向右側拐去,馬路上車水馬龍,行道樹帶來一絲陰涼。
走出兩站地後,兩人霜打的茄子般坐上回學校的公交。
到學校時下午兩點,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
兩人沖下公交,立馬被汗水和炙熱包裹,咬着牙奔向寝室。
回去後,唐莉沒在,陳珂還在看電視劇,忙裡偷閑瞥了兩人一眼,“玩的怎麼樣?”
“還行還行,天太熱了,呼,怎麼沒開空調?”莊曉夢用手當扇子,彎腰尋找遙控器。
“一個人沒感覺熱,在那呢。”陳珂指着唐莉桌子。
莊曉夢趕緊拿起遙控器打開空調。
許文文擦幹汗,拿着毛巾走出去,“我先去沖個涼。”
莊曉夢開完空調後也出去了。
不大會兩人擦着頭發回來,統一動作爬上床面朝天癱着。
晚些時候,唐莉回來,發現寝室靜得可怕,“咦,你們情緒不高啊?”
莊曉夢嘟囔着,似乎剛醒,“你去哪了?”
“去做實驗,”唐莉吃着雪糕,“你今天沒去兼職?”
“市圖書館有活動,和文文去逛了圈。”她翻個身,慢慢坐起來,睡眼惺忪地。
看向許文文的床鋪,正睡得香。
陳珂也看到了,“文文還是這樣能睡。”
待到晚飯時,許文文才醒。
她的床正好能看見窗外,一片夕陽火紅,那股子炎熱似乎空調都遮擋不住。
“呼……”她一起身,發現幾個人都在看自己,嗯了聲,“怎麼了?幹嘛都看我?”
“笑你是覺皇呢。”唐莉笑嘻嘻出現在床欄杆下面,冰棍啃了一大半。
“唉,”她伸個懶腰,“天熱就困嘛,幾點了?”
“吃晚飯了,來根雪糕不?”唐莉說。
“先不了,”她爬下床,懶洋洋地,“吃什麼,我請,感謝你們對我這些天的照顧。”
“多見外啊說的,”唐莉笑嘻嘻地,回頭對另外兩人說,“快,挑個大的!”
“哈哈哈。”
“哈哈哈。”
莊曉夢和陳珂都笑起來。
如是這樣過了一星期,端午假期也結束了。
對于島嶼和水下世界的人,莊曉夢又偷偷和她探讨了多次,網絡翻個底朝天,還是一無所獲,隻得暫時放棄。
許文文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決定回去上課。
回學校十來天,第一次翻書本。
“今天都有什麼課?”她看着桌上的課本,十分陌生。
“原子物理,電磁學,理論力學,量子力學,光學,近代實驗物理,固體物理,相對論?這都是什麼?”她抽出寫着量子力學的書,滿眼迷茫。
“這學期的課啊。”陳珂的聲音在她後背響起。
“?”她在心裡打了個問号。
她明明記得這學期的物理隻有物理學導論。
量子力學的書封面上寫着:大三下。
大三。
下。
自己離開的時候是大一,下。
渾身上下飛速彌漫起大片雞皮疙瘩,心髒忽地提到了嗓子眼。
抓着書的手止不住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