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美人易折損,醜人壽王八。”
即使不了解顧青儀的人,也能馬上理解這醜人指的是誰。
不少人都偷偷看了眼宋傳英,額,隻能說長得剛正不阿,頗有池宗主風範。
啊該死,原來是父子啊,怪不得氣質那麼像。
有長老想到自己之前還在誇宋傳英有其師父的風範,就想嘔血。
池默這個賤/人,内心指不定多得意,嘲笑他們愚蠢呢。
顧青儀問666,“那這習瑜怎麼到了道法宗?”
“花語死後,習青時對習瑜不管不問,而且習瑜身為半妖無法修煉妖族法術,在妖界活得艱難。”
“幸而妖族一名長老為他指明方向,告訴他人界西方位有他的血緣親人。習瑜輾轉一年才來到了道法宗。”
“剛來不久,就被宋傳英看上并囚禁了起來。”
這瓜至此已經接近尾聲了,顧青儀相信以阮川盈和池默的聰慧,即使沒聽到前面,肯定也聽懂了這講的是什麼。
于是她突兀地停下腳步,直直地往他們二人的方向看去。
她看到了一個黑臉老頭和一名驚怒少婦。
見顧青儀終于與他們對視,兩個人同時用口型示意顧青儀打開傳音的屏蔽。
是的沒錯,任何比顧青儀修為低之人都不能随意傳音給她,要想跟她說些悄悄話,隻能争得她的同意。
顧青儀打開了,無數條傳音争先恐後地冒了出來:
“天衍劍尊!現在立刻口口口!“
“這是道法宗口口,劍尊還請口口口。”
這是池默。
“天衍劍尊,口口口口?你口口?”
“我們去口口口可好?”
這是阮川盈。
每句話都有那麼幾個字仿佛被糊住了耳朵般根本聽不真切,顧青儀超級無奈地在識海裡捏了捏666,這屏蔽得也太嚴重了,于是她隻好問666知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
666心虛地用小手捂住了眼睛不敢看宿主,“這些是系統自動運轉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具體内容。”
啊,那這就不賴我了,顧青儀心想。本來還想聽聽他們想怎麼處理,如今隻有捅到明面上快樂快樂自己了。
況且,還有那個小半妖。
顧青儀轉身擺袖,無形的靈力震蕩開來,壓得所有人識海一顫,下意識地低頭行禮,給予顧青儀這位當世唯一的劍尊應有的尊重。
而池默和阮川盈的傳音,也終于都停了。
但是顧青儀沒停,瓜吃完了,瓜主也到齊了,那還剩什麼?
當然是貼臉開大,吃瓜系統的限制又不限制她。
她走到池默面前,很是真誠地問他,“池宗主,你都入贅了還搞出來一個私生子宋傳英,能問問你做贅婿的理念嗎?”
池默的臉,霎時間黑了,雖說之前見顧青儀不搭理他的傳音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可是他是怎麼也想不到,顧青儀能問得這麼直接。
但是池默知曉有規則之力的束縛,其他聽到的人也和他一樣說不出來。
所以,不承認!
池默裝出嚴肅地樣子向顧青儀拱手,“劍尊這是在同老夫開玩笑嗎,我與川盈恩愛如初,還請劍尊不要開這等玩笑。”
聽到他反駁,顧青儀立馬認真了起來。
顧青儀對池默說她可以找出證據,池默頓時慌亂了起來。
隻是,他看着被祭出來的問心,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怒。
“池宗主若是在問心底下說一遍:宋傳英不是我的私生子,那這證據不就來了?”
問心底下說謊,池默都要受重傷,而且這和當衆審問有何區别?
池默氣得手都在抖,他已經看出來了顧青儀找事的決心,惱羞成怒已經不能形容他的心情。
他給宗門的長老以及客卿們都傳訊了。天衍劍尊的名頭再好聽,也不過是個五百年前大戰過後龜縮幾百年不出,有娘撐腰後才敢露面的。
他就不信,今天在他道法宗的地盤上,顧青儀能耍多大威風!
可是他沒想到,後援還沒到,一直在他身邊沉默不說話的阮川盈竟然相信了顧青儀!
阮川盈上前一步握住了池默的肩膀,看似懇求實則要求地跟他說,“阿默,你說一次好不好?若是問心沒反應,我們在論其他。”
這其他的事就是當然就是顧青儀大庭觀衆下踩了道法宗的面子。
多年的夫妻,池默當然明白阮川盈的意思,可是他不能說。若是顧青儀身上那道聲音所說為真,他就失去了阮清霜這步好棋,他不能再失去阮川盈。
于是池默反将阮川盈摟入懷裡,向她傳音,“天衍劍尊名聲在外,你一時想岔了也正常,可是川盈,世上能測謊的法器多的是,你大可之後找來讓我一個一個說,我都滿足你,唯獨今日不行!”
“顧青儀拿這種事懷疑我,我就要自證清白,說出去我們道法宗的顔面何在?”
這句話顧青儀也偷聽到了,她還看到阮川盈的神情似有軟化,她翻了個白眼,剛想罵一聲老狗賊,就看到阮川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池默出手了。
渡劫初期措不及防的全力一擊,連渡劫中期的池默也沒能完全躲開。
在場的人都能聽到阮川盈充滿怨恨的聲音,“你竟敢如此欺我、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