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比結束的次日一早,各宗門弟子就準備各回各家了。
本來是這樣的,可是突然她們的腿就像生根了似的,紮在道法宗的地面不動了。
因為瓜來了,還是他們期盼已久的段宏瓜。
“震驚!段宏回家後竟看到如此場面。”
“上回說到段宏千裡奔波,這回從段宏到了妻子的娘家開始說起。”
“段宏一到家,就發現妻子已經将孩子接了回來,母子二人與竹馬齊炎玉一齊在涼亭賞花,比他這個親爹還像是一家三口,頓時更怒了。”
“于是他二話不說就和齊炎玉打了起來。”
“那齊炎玉心機頗深,雖修為和段宏不相上下,可總是做出一副勉勵支撐的樣子,讓鞠相如以為他真被打傷了。”
“鞠相如自然是喝令段宏停手。而段宏見妻子還在維護他人,一時間根本無法控制自己,打得越發狠了。”
“段宏本來心想今日我和齊炎玉必須死一個,誰知道人天不如天算,他倆誰也沒死成。”
“因為魔修來了,準确來說,是本來想匿名潛入的魔界十二尊者之一的千陽魔尊來了。”
弟子震驚,弟子惶恐,弟子們覺得自己隻是吃個瓜怎麼就吃到了shi呢。
該死的千陽魔尊,他想幹什麼?
千陽魔尊當然是要幹件大事——他搶走了鞠相如。
“千陽魔尊憑一己之力束縛住了段宏與齊炎玉,迫使他們說出大打出手的理由後,頓時就對鞠相如感興趣了。”
666轉述千陽魔尊的原話,”這麼多年了,本尊真是許久未見到兩個化神期為一個女子大打出手,這女子是不是有什麼神異之處?”
“千陽魔尊暗紅的嘴唇裂開,露出了森白的獠牙。他這突如其來的陰森笑容讓齊炎玉和段宏二人有了不詳的預感。”
“他們瞬間達成了聯手的決定,可是為時已晚,千陽魔尊以孩子做威脅,讓鞠相如跟他走了。”
“走前還嚣張地對那二人說道,‘哈哈你們不用争搶了,這女人是本尊的了。記住本尊的名号:千陽!’,千陽說完就消失在了二人的眼前。”
這可真是,哪個盤口也沒壓中的結局。
弟子們越想越覺得無語,不是,千陽魔尊你有病吧?
你好不容易混進仙門,你是想來幹一番大事業的吧,你搶個女人回去算什麼本事?
算你溜得快嗎?
鞠相如是倒了多少輩子的血黴,今生碰上綠茶竹馬和無用老公,還被這二人吸引到的魔尊給抓走了。
槽口太多,一時間不知道從哪裡開罵比較合适。
“如今的段宏已經又趕回了道法宗,如今正在道法宗的主殿請求道法宗和各宗的幫忙。”
聽到這,衆人的心又提了起來,可是左等右等,還是沒有下一句。
這就沒了?
淩華宗的弟子第一時間看向顧青儀。
不怕她的古時月小聲問顧青儀,“劍尊,您說道法宗和各宗門的人會口口口……道法宗和各宗門的長老此時應該是在主殿商議之後的大比舉辦宗門吧,劍尊您不去聽聽嗎?”
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搞得古時月隻能折中的換了一個問題。
顧青儀看了一圈自家弟子渴望的小眼神,慢吞吞地起身,慢吞吞地站定,在無限延長的呼吸中,還是答應了他們的請求。
“你們先待着,本尊去去就回。”
弟子們歡呼,弟子們期待,弟子們開始各顯神通的打聽情況。
但是情況不容樂觀,至少顧青儀到的時候是如此。
大殿之上,焦躁不安的段宏站在正中間彎腰行禮,法袍破了還有幾分血迹,顯得異常的狼狽。而其他宗的帶隊長老都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沉默不語。
池默這個道法宗宗主親自走下主座,扶起了段宏。
“這事我們已經了解,段長老先坐下,我們從長計議。”
段宏忍了一下,又忍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忍住,他屁股還沒沾到凳子就又站了起來,“池宗主,不能從長計議啊。這幾日我也托人打聽了一下千陽魔尊,他這個人暴虐好殺,相如落在他手裡必然讨不得好!”
有不知道哪宗門的長老聞言冷笑一聲,“你妻子要死了,你就要我們也去送死嗎?”
“你……”
既然有人起了話頭,其他人自然是直抒胸臆,“對啊,段兄,這千陽要是在仙門也就算了,他可是回魔界了。”
“這幾十年,魔界的化神大乘期一個接一個的出你又不是不知道,讓人去魔界救人太危險了。”
“就是就是,能夠闖入魔界救人還能全身而退的,這,除了天衍劍尊之外,再無人有把握了。“
就在此時,顧青儀緩緩走進了大殿。
段宏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直奔顧青儀而來,“劍尊,求您救我妻子!”
其他宗門的人見狀,也都紛紛起身,由池默帶領衆人高聲道,“還請劍尊出手!”
顧青儀見池默不坐,于是她便一閃身坐到了這道法宗大殿的主座上,俯視衆人。
甭管池默怎麼想,顧青儀是覺得這位置的視野甚好,坐墊也很不錯。
“本尊一來就将本尊架了上來,可是本尊還不知發生了什麼,池宗主說說吧。“
池默看着坐在他位置上的顧青儀就一陣心累,雖說以她的地位足以坐得,可是就是很不爽。
再說了,誰架了?不是你自己上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