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人。”猥瑣男人咧開嘴笑了。
他跪趴在客棧的屋頂之上,抽開瓦片,透過縫隙開看見了躺在床上的晏澤甯。
“好香啊,真的好香。”他低低呢喃,攤開手掌,站在一旁的瘦子熟練從懷中拿出一個細長的竹管,放到猥瑣男人的手掌上。
猥瑣男人把竹管一端探入晏澤甯的房間,吹出迷魂煙,白色的煙霧緩緩沉到地面,在房間袅娜擴散。
猥瑣男人與瘦子等了半個時辰後,潛入客棧找到晏澤甯的房間,推門而入。
“他奶奶的。”猥瑣男人說興奮道,“我們運氣怎麼這麼好。”他搓手摸向床上的晏澤甯,“讓小爺我看看他把那個帶靈氣的寶貝放在哪個地方。”
瘦子從懷中抽出小刀,叮囑道:“還是小心為上。”
瘦子走在猥瑣男人前面,漸漸逼近,把刀放在晏澤甯的脖子上,然後沖猥瑣男人使了一個眼色。
猥瑣男人心領神會,放心大膽地在晏澤甯身上摸索,他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實在想不出身上人的身上還有什麼藏匿點了。
瘦子提議:“把他弄醒,從他嘴裡弄出寶貝的去處來。”
猥瑣男聽後,覺得是個好主意,于是“啪啪啪”六個巴掌連續打在晏澤甯的臉上。
晏澤甯被痛醒了。
臉火辣辣的疼。
但現在并不是追究為什麼疼的時候。
頸脖有種尖銳的冰涼,床邊有人,而且還不止一個。
晏澤甯心中一片冷然,睜眼開口道:“你們是何人?”
“哈哈哈!”猥瑣男捧腹大笑,“老三,你看這小白臉還是個瞎子。”
瘦子冷着臉回答:“老四,你錯了,瞎子還有眼睛,他連眼睛也沒有了。”
猥瑣男人聽後,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他又笑了一會兒,瘦子提醒他該做正事了。
于是他跳起來給了晏澤甯一巴掌,打得晏澤甯暈頭轉向,臉歪在一邊。晏澤甯扭正頭,一動不動望着猥瑣男人,緘默着。
猥瑣男被他望得心頭不舒服,背後直蹿出涼意,這種懼意促使他又狠狠給了晏澤甯一巴掌。
“小白臉還會吓唬人呢!說,你把儲靈氣的寶貝放在哪兒了?”
晏澤甯說自己并沒有這種寶貝。
那兩個人豈能相信,瘦子拽起晏澤甯的頭發,吐了一口唾沫在他臉上,威脅道:“如果你不想缺胳膊少腿的話,我勸你還是說了吧。”
晏澤甯靜靜道:“在我醒之前想必兩位就在我身上找過了,既然你們沒有找到,說明兩位找錯地方了。”
瘦子懷疑地看着猥瑣男人,“老四,你是不是聞錯了。”
誰知猥瑣男人聽了這話激動起來,手腳亂舞,尖聲叫嚷,“老三!我的鼻子從來沒有出過錯!他身上就是有靈力。”說着,拿鼻子在晏澤甯身體上下逡巡,最後停在了腹部。
瘦子眼睛一眯,思索着,視線在晏澤甯和猥瑣男人臉上移動,他手托住下巴,笑着說:
“老四,或許我們想錯了。”
猥瑣男人狐疑盯着瘦子。
瘦子指着晏澤甯的腹部,“寶貝不在他的身上,但可以在他的身體裡啊!”
“啊!”猥瑣男人恍然大悟,接着拿手按晏澤甯的腹部,“應該是在這裡,這裡味道最濃了。”
瘦子從袖裡抖出一把小刀扔給猥瑣男人,猥瑣男人拿着小刀,撕開晏澤甯的衣服,準備剖開晏澤甯的小腹,好好找一找他心心念念的寶貝。
誰知這時晏澤甯暴跳而起,拼着脖子受傷,也要迎面給瘦子一記重拳,瘦子很輕松的就躲開了晏澤甯的襲擊,而晏澤甯這記拳頭落在了床頭的花瓶上,花瓶“嘩啦”倒地,摔得四分五裂。
瘦子被激怒了,一拳一拳打在晏澤甯的臉上,把他打得五顔六色的,嘴裡叫嚷着:
“你這個臭瞎子還敢打老子,老子今天就扒了你的皮。”說完,一把奪過猥瑣男人手中的小刀,扯着晏澤甯的頭發就要割他的頭皮,猥瑣男弱弱勸阻:“哎啊,老四,我們還是先幹正事吧。”
瘦子怒火攻心,什麼話也聽不見,拿着刀,眼見刀尖就要刺破晏澤甯的頭皮 ,“咚”的一聲,有什麼東西破門而入——一把鋒利的劍閃着寒光,如迅猛的箭般向他,不,向他手中的刀疾馳而來,這把劍生生擊破了他手中的刀,刀碎了,他的手也麻了。
瘦子目光一沉,立即丢了手中的劍,猥瑣男人立刻站直了身子,對着破了半扇的門喝道:“誰?”
清婉的女子聲音從那扇門後穿出。
“大半夜的,喊打喊殺的,多擾人清夢啊。”
透過那破爛的半扇門,瘦子觑見女子纖長的手指,白嫩細膩且修長的頸脖,和如玉墜般的耳垂。
那手指還攏了攏頸後如雲般的鬓發。
瘦子頓時心若擂鼓,恭敬道:“既然仙子嫌棄我們做事聲音大了,我們小聲些便是,等到事情辦完了,我親自來找仙子賠罪。”
池榆忍不住笑了,等你們做完事,她那便宜師尊都涼透了。
她推開門,緩步走了進去。
一進門,池榆就拿眼細看着晏澤甯,晏澤甯支起上半身,聽着池榆的聲音,也向她望去。
兩兩相望之際,池榆繃不住了。
“哈哈哈,”池榆大笑,“師尊,你臉腫得好像猴子屁股,不對,像猴子屁股加顔料盤,然後攪在了一起。”
池榆發誓,雖然她那便宜師尊沒有眼睛,但她分明恍惚看到他在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