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多少遍了?揮劍靠的不是手腕的力量!”蕭謹姝氣急敗壞地沖着蕭謹言指指點點。
蕭謹言抹了把額角的汗珠,呼吸略有急促,看着蕭謹姝扁了扁嘴,就扭頭沖蕭敬揚撒嬌道:“爺爺!你看二姐姐!她好兇啊!”
“哈哈哈哈哈,言丫頭好好練。姝兒說的都是一針見血,你跟着她練可比跟着我這把老骨頭練快多了。”蕭敬揚坐在涼亭裡同蕭謹月一起品着茶,“多練練也好,省得下回又一瘸一拐地回來。”
“爺爺!蕭謹姝她就是仗着自己學得快欺負我!”
“哎呀,一看就會,怪我咯?”
“蕭謹姝!”
蕭謹月看着院裡上竄下跳互相追逐的兩個妹妹,笑意更甚,擡手給蕭敬揚續了茶水,自己也抿了一口,卻聽身邊的蕭敬揚蓦地來了一句:“你可有怨過?”
“怨什麼呢?”蕭謹月眼神微顫。
蕭敬揚長歎一聲道:“蕭家不是顔家。”
蕭謹月别過頭,在蕭敬揚看不到的角度暗自苦笑。
顔家一門世代從軍,顔氏子孫皆是武功不俗,哪怕是最次的顔舒良認真起來也能同蕭謹言打個平手。顔老将軍與祖父是舊識,還在朝中任職時便已相熟,祖父一屆玄鶴司總指揮使,武功更是了得,大伯和爹爹也頗有天賦,更别提到了這一輩還有一個絕世的武學天才蕭謹姝。堂兄在家中隻算得中庸,但放在江湖中也算得上高手,蕭謹言雖然天賦平平,但勝在勤勉,假以時日也定不輸蕭謹姝。算來算去,隻有她蕭謹月拖着一副羸弱病體,勉強還抱得動劍,實在是……恥辱。
蕭敬揚注意到了蕭謹月的氣場變化,但有些事需要她自己想明白,便也不再言語。
蕭謹月定了定神,主動開口道:“對了,有件事還要請示爺爺。”
“嗯?謹月已經很久沒有事需要我這個老頭子來指點了吧?”
“爺爺,說笑了。”蕭謹月微笑,“關于那個育賢堂。”
“鐘德明?”
“對,正是那家善堂。”蕭謹月坐正了身子,正色道,“孫女前些日子幫着王知府照看了幾天,有好些孩子都到了開蒙的年紀了,我想既然幫都幫了,倒不如幫到底,找個先生來教他們讀書。”
蕭敬揚笑得意味深長:“月兒是想看看這育賢堂是否名能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