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願意教育賢堂的孩子讀書,隻是文竹書院還有其他學生,小生不便兩頭跑,文竹書院地處偏僻,還要拜托蕭小姐派人接送這些孩子。”
蕭謹月笑得燦爛:“沒問題,我替孩子們多謝聞先生,酬勞我蕭家也不會少的。”
“酬勞事小。”聞旭搖了搖頭,“承蒙蕭小姐信任,小生定不負所托!”
“那就這樣說定了,過幾日我便會派人接送孩子們,就請聞先生費心了。”蕭謹月福身行李,“小女子還有事,先走一步,麻煩聞先生也同趙先生道一聲,我便不打擾了。”
“好,小生走不開不能相送,還請見諒,蕭小姐慢走。”
弱柳扶風的女子,背影卻筆挺如松柏,淺笑吟吟卻不過表面,一雙桃花眼眸仿佛能直視人心。
唉,這一見到姑娘就緊張得沒法好好說話的毛病真是麻煩。聞旭看着蕭謹月的背影,面頰上依稀仍可見紅暈,于廊下伫立良久,末了,才回屋繼續授課。
另一邊東大街劉寡婦的馄饨攤上,顔舒良趴在不大的木桌上看着蕭謹言像餓狼一樣囫囵吞着馄饨,腮幫子鼓鼓囊囊活像隻倉鼠,嘴裡含含糊糊還冒出來一句:“青青!再來一碗紙皮馄饨!”
“你還吃?都第三碗了……你這個食量以後嫁得出去嗎?”顔舒良一臉嫌棄又心疼地望着那頭餓狼,可是又沒辦法,誰讓他和蕭謹言切磋又輸了呢。
蕭謹言翻了個白眼,嘲諷道:“我就不勞顔小爺操心了,倒是你自己,就這身手,顔爺爺怎麼沒把你逐出家門呢?”
“這怎麼賴我呢?”顔舒良氣得跳了起來,“明明你上個月還要躲我的虎嘯拳,今天就能解我招了,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去找我爺爺偷師了!”
蕭謹言樂了:“沒法!我有我二姐呢!甭管什麼招,一看就會,顔爺爺的拳法她早就研究透了,就你這半吊子的花拳繡腿,她随便指點我一下就能解決。”
“你家都是什麼怪物啊?”顔舒良氣悶,“你家大姐跟隻老狐狸似的,每次都讓我姨娘吃啞巴虧。”
“大姐姐……”蕭謹言舀馄饨的動作頓住了,“她最近經常出門,我有點不安。”
顔舒良眨巴了幾下眼睛,一臉疑惑,撓了撓頭,把鬓邊一縷不聽話的天然卷塞了回去,忽然靈光一閃:“你是擔心那個殺了宋儀琳的兇手又會動手?”
“嗯。”蕭謹言長歎一口氣,反複揉捏着指節,“那幾個人販子已經歸案一個多月了,可殺人的是誰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一樣。”
“府衙那頭隻知道人是悶死的,兇手沒有那麼簡單,我總覺得他有很強的目的性,而且會是一個很兇殘的人。”
“蕭謹言,你哪來這種感覺?”
“就是直覺,我甚至覺得那張皮,是活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