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台下有人驚呼出聲，納蘭栩眉頭深鎖，面色也白了幾分。

賈狀元瞪圓了眼睛，憤憤道：“這人怎麼耍陰的呀？”

台上蕭謹言眼見着那飛刃射來，強行調整了重心才險險避過，踉踉跄跄地往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還是擦傷了脖子。

蕭謹言心有餘悸，若是她動作不夠快，等聽到刀刃的破空聲再躲閃，隻怕現在已經被一刀封喉了。

這麼想着，額角的青筋也突突跳，蕭謹言伸手摸向腰間的銀骨鞭，啪地一下甩出去，九尺長的銀骨鞭便長蛇一般飛出。

你姑奶奶還當你不使兵器，不想欺負人來着，既然如此，就不必手下留情了！

“畢承是吧？跟本姑娘玩兒陰的？”一股戾氣從蕭謹言身上彌漫出來。

“嗤。”

少女邪氣一笑，杏眸染上了厲色，手腕一轉，就甩着長鞭迎了上去。

畢承不得不掏出了袖中的飛刀當做防具，纏鬥間還時不時飛出幾枚形态各異的暗器。

衆人隻覺擂台上晃人眼，鞭子和暗器在陽光下反射的亮光就沒停過。

蕭謹言有了心理準備，那些個鋒利的小東西就再沒挨着過她的衣袖，倒是畢承那一身黑漆漆的衣裳被銀骨鞭抽成了布條子，都能看到裡衣的白色透出來。

畢竟是個比試，蕭謹言即便生氣，還是很有理智，下手并不重，将人逼到了擂台邊，收了長鞭，一腳将畢承踹了下去。

“锵！”

“蕭謹言勝！”

蕭謹言就像一隻鬥勝了孔雀，昂首挺胸地下了擂台，賈狀元趕緊湊過來叨叨：“蕭姑娘你好厲害啊！那暗器實在是太兇險了！”

“沒事吧？”納蘭栩從賈狀元後面奮力地撥開人群，湊近查看蕭謹言脖頸處的傷口。

蕭謹言瞅着納蘭栩自己尚且紅腫着的半邊臉，哭笑不得：“沒事，就是個皮外傷。”

玄鶴司秋招的成績在兩天後公布，蕭謹言一大早就拉着納蘭栩跑去校場門口的告示牌看結果。

“讓一讓！讓一讓！”少女脖頸上的傷口已經是一道一寸長的褐色血痂了，拽着納蘭栩的衣袖使勁扒開人群往前湊。

“盧放……朱珠……蕭謹言！”蕭謹言瞬間笑容燦爛，“我通過了！”

“你應得的。”納蘭栩笑得溫柔，臉上還餘着青紫，頗有些破壞如玉公子的美感。

“我找找你的名字。”

蕭謹言一行一行地往下找尋着納蘭栩的名字，可是直到最後一個名字也沒有看到納蘭栩三個字。

“……我……我再看一遍，肯定是我漏掉了……”

說着，蕭謹言就要再湊近一些去看名單，納蘭栩無奈，感受到身後人群的不滿，趕緊拉住整個人都快貼到告示牌上的蕭謹言，把人帶出了人群。

“謹言，沒有就沒有吧。”納蘭栩看得很開，面上是淡淡的笑意，“我本來也就是碰運氣來試試，雖然有點遺憾，但也是意料之中。”

蕭謹言扁了扁嘴，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人。

看小姑娘還是不開心，納蘭栩輕歎了口氣：“這不是有你嘛，那個案子，你幫我在裡頭找找卷宗記載，正好我可以在外頭會會當年的知情人。”

想想也是這個道理，蕭謹言便舉起右手握拳伸到納蘭栩眼前，納蘭栩了然一笑，也伸手握拳，兩人輕輕一擊。

“那就這麼說定了，以後我就是你的内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