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束韓允兩兄弟還妄圖死皮賴臉地掙紮:“大人明鑒啊,我兄弟二人實在沒有理由害弟妹的……”
“韓……允是吧?”容世雪望天翻了個白眼,拿尖尖的下巴指了指身材相對瘦小的韓允,問道,“你那日喝喜酒穿的是什麼衣物?”
韓允搞不懂這位看起來很是貴氣的姑娘要做什麼,冷不丁又被上位的仇天寶瞪了一眼,老老實實地回答說:“草民當日穿的是一套藏藍色蜀錦袍子。”
“腰帶呢?”
“腰帶……牛皮的……啊就是這條。”韓允指了指身上正挂着的褐色皮質腰帶。
容世雪立刻從衙役堆裡走出來,徑直走到他跟前,那氣勢吓得韓允往後小退了半步,再看容世雪,剮了一眼他便微微彎腰仔細看他腰間的皮帶。
不多久,容世雪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偏頭沖着仇天寶道:“大人,沒錯,就是他!”
“這位大人,你……你這不好憑空污蔑人!”韓允急得直跳腳。
“你這牛皮腰帶花紋壓得不錯,和辛姑娘指甲上印出來的四棱花一樣特别。”容世雪微微一笑,卻是不懷好意,看得韓束韓允兄弟倆冷汗直冒,“可惜辛姑娘為了大喜之日新做的指甲都沒幹透,沒來得及讓新郎官瞧瞧倒先做了回印泥的用處。”
韓周算是聽明白了,是他這兩位好哥哥聯手殺死了他心心念念娶回家的阿瑩,他想不通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表哥……不……韓束!韓允!阿瑩隻是一個弱女子!為什麼……為什麼……”
接二連三的證據出現,兩人已經圓不回來自己的謊言,隻得仔細交代了前因後果。
這其中竟是還有三表哥韓德發的一份力!
當夜,表兄弟三人計劃好要去鬧新娘,因着韓德發是從外地趕來住在韓府客房,于是便由韓德發借此令他的小厮阿文支開紅棗,三人趁空進入新房。
韓家本也就是突然發迹,老太爺早些年借着天災發了個國難财,算是成了暴發戶,這才從鄉野搬進了城中,兒子們分家各自經營。韓氏表兄弟三人按照野蠻的傳統,在小表弟新婚當夜對其妻上下其手,美其名曰打壓新嫁娘的氣焰,往後在夫家才不會恃寵而驕。
辛遇瑩畢竟不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小姐,常年抛頭露面經營全福居,性格裡便也有幾分不得已的潑辣,遇上這般蠻橫的婚鬧,她自然不會逆來順受,抄起枕下寓意辟邪的銀剪子就開始了反擊,成功擊傷了塊頭最大的韓束。
天生的力量鴻溝還是難以逾越,最終三名壯年男子依然是壓倒性地戰勝了孤身一人的新嫁娘,帶血的銀剪子在搶奪中憤然落地,被不知哪一隻肮髒的大鞋踹進了榻底,在昏暗的角落呦呦哀嚎。
韓束将辛遇瑩的雙手按在了她的頭頂,韓允便有了機會,一雙粗糙的大手掀開女人大紅色的裙擺順着光潔的大腿一路向上……女人用盡了氣力掙脫出自己的雙手,手腳并用地推開了韓允,看熱鬧的韓德發來幫了兄弟一把,卷起榻上的錦被将女人捂了個嚴實。韓束幹脆撲了上去,大半個壯碩的身子将錦被裡的人壓得結結實實,再沒有礙事的手能伸得出來。然而,很快,原本不認命不停掙紮的雙腿也漸漸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