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額……邢教推,我這個考核任務……隻有我一個人去調查嗎?”
蕭謹言自打年節之後一直心心念念掌旗考核一事,這會兒接了考核任務卻是傻眼了。
調查葬花人兇案的真正兇手!
蕭謹言十分懷疑邢通是不想讓她當這個掌旗,幹脆用這個無頭案來刁難人……
“你是覺得那麼多前輩,包括應天府尹大人都沒有破的案子,你一個人孤立無援,更破不了,是嗎?”負責各班綜合考核的邢通邢教推擡手重重叩了三下桌闆,背着另一隻手,目光灼灼地盯着蕭謹言,質問道,“所以就連試都不打算試一下了?”
蕭謹言語塞,吐出一口濁氣艱難開口:“回教推,不是。”
“那還有其他問題嗎?”
“調查有時限嗎?”
“沒有,這案子幾時水落石出,你就幾時往上走。”
驚雷乍起,春雨綿綿,羅傘開合間送走了蕭謹言,邢通又迎來了一位客人。
“小赫大人,癸字班蕭謹言的考核已經安排下去了。”邢通拱手一禮道。
看着面前低眉順眼萬分恭敬的中年男人,赫連莘并沒有多少表情,隻是淡淡一擡手示意邢通不必如此大禮。
“甲字班的那幾位?”
“三位少爺都安排好了,考核并不困難,很快就可以去刑堂報道。”
“好,麻煩邢教推了。”
“小赫大人客氣。”
抱着厚厚一沓案卷出門的蕭謹言并不知曉後面發生的對話,如何找到葬花人兇案的突破口已經成為了現在最困擾她的事情。
葬花人的作案對象除了都是新娘子并沒有其他共通點,現場留下的花瓣都是時令鮮花的落瓣,抛屍也是尋打了新棺的最近的棺材鋪,沒有任何指向性可言。
等等……葬花人一定要将受害人放在新棺裡,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葬花人是要給那些受害者一份最後的體面?
蕭謹言想得出神,完全沒有留意到癸字班的院子裡沖出來一個人,那人一個沒刹住,同蕭謹言撞了個滿懷。
“诶,子玉啊!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蕭謹言思緒回籠,看清面前的少女是剛入癸字班的諸葛子玉,一張小臉急得發白。
諸葛子玉見到蕭謹言,眼神立時亮了,一手打着傘一手抓住人胳膊就接着往外跑,邊跑邊說:“家裡出事了!”
諸葛子玉所說的家自然是幾人暫時租住的辛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