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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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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總有那麼幾個人,無論時隔多久未見,一見面就會如同從未分開過。比如沈居安和謝煜。

沈居安搬進來之後的日子,謝煜仿佛又回到了大學的合租生活。

一起在國藝讀書的時候,他們就是合租室友。國藝隻給本科生提供住宿,沈居安住到本科畢業時不可避免地需要搬離學校。室友還沒開始找就被謝煜報了名,他幾乎是拍着胸口保證言之鑿鑿,“我們會相處得很愉快的。”

兩個人一拍即合,在校旁的一家公寓付了租金,花了一個周末搬東西理新房,正式入住時後知後覺地處在關系從朋友變成室友的轉換尴尬期裡。謝煜彼時的保證不過是順口而為,不過出乎意料的是,他們的确沒因為生活瑣事吵過架。一住就是四年。

雖是室友,但他倆相處時間并沒有比住校時多多少。謝煜忙着畢業作品的拍攝和論文答辯,沈居忙着做研究看資料寫論文,二人常常回家後胡亂洗個澡就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忙起來時不分日期。衣服曬幹收回來時謝煜常會不自覺地堆在一起,一開始還會還會被沈居安叫去區分一下你我,忙的時間久了連沈居安都顧不上這事,直接演變成抓到什麼穿什麼,哪管衣服是誰的。

不過偶爾也有空閑的時候。

在事情可以推到次日做的時候他們一般會坐在沙發裡看電影。投影儀打在幕布上,雙人沙發一人一邊,沈居安的膝蓋在毛毯下碰着他的膝蓋,兩個人就這樣一部一部看完各種電影。

因而現在住了一個星期,沈居安也隻對他别墅裡的放映室興緻勃勃。他在一旁的櫃子上看着碟片,随手抽出一張,看到封面後笑出聲。謝煜湊過去,看見封面上演員那一行裡的‘林春和’三個字。

“我當時路過電影院,看到這個海報上有林春和的名字。還想看他又拍了什麼片,結果看到導演是楚箐箐,當場就去售票處買了張票。”沈居安翻到背面看簡介,“你竟然還收了這張。”

謝煜波瀾不驚,“這張包了那年的銀象獎。他當時春風得意,非要送我一張。”

沈居安轉頭看他,“你也把你的送給他。”

“送了。還敲了他兩瓶酒。”謝煜看着沈居安把碟片放回書櫃裡,“你要不要跟林春和吃頓飯。畢竟好久不見了。”

被問到的人依舊看着櫃子上的碟片盒,似是要找新感興趣的影片。隻是以沈居安的閱片量而言,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那上面百分之九十的他都看過。

數完了一層影片,沈居安才說:“我沒想好。”他抽出一張碟片出來看封面,“他過得挺好的,我就覺得見不見面也沒什麼了。又沒有什麼非說不可的大事。”

“你還是這樣。”

沈居安一向性格随和,甚至可稱得上包容。謝煜并不能說是個适合生活的人,其他人與他同住估計早已抓狂,但合租那幾年沈居安幾乎沒有生過氣,連重話都不曾說。有些時候謝煜很想把自己動情的根源推給沈居安,你看他如此包容我,我怎麼可能不動心。可謝煜很明白,這并不成立。沈居安的确溫和有禮包容,但并非不冷漠。這種冷漠并非是不近人情不通世故,而是在某一程度上極其自我。一旦做出決定的事就不會進行更改,即使明知是南牆也要親自撞一番才心滿意足。

沈居安隻道:“他也很忙的。”

整理廚房,下廚煮飯。沈居安在浴室洗澡,出門看見謝煜在廚房起鍋炒菜時聲音都高了一點,“你要下廚?”

“可以吃的。”他一開口謝煜就知道他沒說出口的話是什麼,“我已經學會了。”

對方還是不信,趿着拖鞋湊近過來看他。血紅的牛肉剛剛變粉,謝煜把攪好的蛋液倒進去輕輕推幾下,黃色的液體凝固時便盛進盤子裡。沈居安就着謝煜端盤子的手湊過去聞了聞,語氣帶着點遲疑:“聞起來像熟了……”

謝煜無奈,又一次強調:“真的熟了。”

不過可能隻有謝丁丁相信了,它一直在門口躍躍欲試。其實不怪沈居安不願意相信,畢竟謝煜有前科。和沈居安合租時謝煜還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下廚能力僅限于按微波爐加熱速食,他們的三餐基本上來自食堂或者沈居安下廚。一次沈居安生病他自告奮勇進廚房,結果東西沒煮出來反把鍋賠了,自那以後沈居安再沒讓他下過廚。

牛肉炒滑蛋,兩樣都不是難煮的食材,不至于不熟。沈居安猶豫了一下,接過謝煜遞的筷子,夾了一塊進嘴。對比名廚當然沒有驚豔的感覺,但對比過去的謝煜簡直是翻天覆地大進步。沈居安點點頭,“熟了。還行。”

清炒生菜随後出鍋,沈居安坐在謝煜對面安靜吃飯。米色的室内燈在餐桌上方垂下,他的皮膚洋溢着玉一樣的光澤。白瓷碗的米飯見了底,沈居安吃完飯撐着下巴看着謝煜,直到對面被他盯得不自在才移開視線。謝煜問:“怎麼了?”

“突然發現大家都變了。”

他并沒有大的情緒波動,一如既往地平和,但謝煜不知怎的聽出了些許惆怅。不過沈居安不是會讓情緒漫延的人,他從餐桌另一旁倒了杯水給謝煜,而後把二人面前的空餐具收起來放進廚房的洗碗機裡,做完這一套動作後沈居安又擦幹淨餐桌關上餐廳的燈,熟練得仿佛住了幾十年。

卻又隻不過是把往日時光重現了一番。

電影籌備開始進行,班底由蘇躍雲組織,沈居安要着手挑演員。他坐在餐桌另一旁吃着煎蛋,聽到謝煜的問題後道:“我計劃是先從國藝開始,然後再去其他幾個學校,把幾個比較優質的學校走一趟,盡量挑學生。如果學生裡挑不出合适的,我們再看演員。”

“你這些年……有回過國藝嗎?”謝煜幫他倒牛奶。

吐司片吃到一半,沈居安搖搖頭,“沒。我也沒回過燕城。”

再次見面半月有餘,他們本該聊聊過去,就像多年老朋友相見問一句“你這些年過得怎麼樣”。可沈居安沒問謝煜,謝煜也沒問沈居安。他們保持着與年輕合租時的默契和習慣,好似那些蹉跎的歲月都隻是出了一趟短門,無需挂念。然而彼此都明白那到底不一樣,時間是最無法還原的東西。18歲時錯過的月光是無法追回的,錯過的東西在時間裡很容易成為永恒。

“那你要不要回一趟國藝看看?”謝煜還是選擇珍惜當下,“反正後面選演員也要回去,花老師也還在崗位上,你要不要回去看看她?”

“她還在嗎?”沈居安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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