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一落座,就聽見隔壁桌的alpha說話。
“你這手怎麼回事,去洗手間之前還沒有。”
鐘守:“沒事,被一個瘋子咬了一口。”
“……你點兒真背,上個洗手間都能遇上這事兒。瘋子呢?抓着沒有?”
鐘守擡頭看了眼,眸光陰沉:“沒有,跑了。”
“……你看哪兒呢?“
江寒避開某人的視線。
鐘守收回視線,垂頭不語。隻有刀叉用力碰撞在盤子上叮當響。
剛剛在洗手間時,他說出那兩個字之後,beta的臉比盤子裡擺盤的花還要紅。但沒過多久,就幾秒鐘的時間,這人就梗着脖頸說好,可以。
alpha在易感期的時候總是容易沖動,腺體渴求的信号會占據大腦,讓他思考不了除下半身事情以外的。
所以在beta提到兩人可以合作時,alpha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隻是标記一個beta,遠遠不夠。
正如beta所說,他不會喜歡對方。而以對方說了兩次他‘當衆脫褲子的易感alpha’來看,也不會喜歡自己,隻是迫于渴信的需求。
這種沒有感情牽扯隻有肉|體的關系,會比有感情的關系穩定許多。
alpha擡頭,又朝某個方向瞥去一眼。
beta似乎很焦慮,自從打洗手間回來就這樣了。嘴巴都快被扣爛了。
剛剛在洗手間被迫張嘴那麼久,江寒到現在都還覺得牙關酸,隻能靠别的來分散一下。
這人裝的人模狗樣,怎麼那倆字說得這麼輕松,現在讓他複述一遍他都張不開嘴。雖然是這樣,但他還是必須答應,因為發病後會有情洩,那個東西也正是他需要的。
開始準備好的不就是這樣嗎?怎麼現在這麼沒底呢?他沒有和人發生過這種關系,所以有些焦慮,有些慌。
他看着alpha握着刀叉的手,上面很清晰的印着牙印,因為太用力,已經破皮滲血。alpha的手不軟,相反還有點硬,咬下去的時候其實他覺得硌牙。
江寒心裡裝了事兒,吃兩口了放下了,剩下的由韓妍解決了。
“不能浪費,花了我快一個月的工資吃一頓西餐,我沒把盤子一起舔幹淨就不錯了。”
“嗯”江寒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硌牙,然後呢?
哦想起來了。
他的身體感到興奮,因為alpha的信息素。他的身體像上次那樣接收信息素,但因為不是在發病期,所以沒有上次那樣極度想要,隻是興奮。
他對于這種身體産生的異狀很陌生,心裡也拉起警戒。
韓妍還是舔了盤子,這下後廚連盤子都不用洗。
他們吃到了餐廳即将閉門的時間,因為韓妍要物盡其用,在餐廳一樓的庭院中拍了幾百張照片。又在餐桌上拍了一會兒。
把這缺心眼姑娘送回去後,江寒才回自己家,。這一天已經累得走不動道,期間還被alpha咬了一口,身心俱疲。
正準備掏出鑰匙開鎖的時候,背後的門欻的一下打開,給他吓了一大跳,鑰匙沒捏住掉在地上。
冷若冰霜的alpha遞來一張紙:“合作協議,簽名。”
“?”江寒接過看了一眼,上面列了很多個條例,他哼笑一聲,“你多大了,還寫這個,幼不幼稚。”
鐘守垂在腿邊的手指緊了緊:“這是穩固合作關系的必要操作,隻來得及用手寫。上面的條例你都認可同意,那就簽字。”
江寒眼睛彎起來,笑着又問了一遍:“你今年多大了?沒有别的意思,就是單純好奇。”
“22。”
“。”
果然,這還是剛剛大學畢業呢。
條例不多,暫時隻有三條,如下。
1:不可在外人面前提起此合作内容。
2:不可以此作為要挾,是雙方各取所需。
3:任意一方提出結束合作,對方必須同意。
江寒對這幾條倒是沒有異議,畢竟他也不希望這段關系被别人知道,于是對alpha說:“你等會兒,我回去拿筆。”
鐘守:“不用,我這裡有。”
……
江寒把紙鋪在牆上,不得不說,這人的字迹還是很工整的。
“喏,收好吧,幼稚鬼。哦還有,加個聯系方式吧,方便有需要的時候聯系。”
鐘守接過看了眼,然後看到底下那行行雲流水的簽名時眉頭跟打了死結一樣。不過最終沒再說什麼,拿出手機和beta互加聯系方式。
然後砰地一聲關上門。
江寒一邊關門,一邊通過手機上的好友申請。
名稱就是名字的首字母;ZS。老土。
他給這人備注,想了半天,坐在沙發上,扣嘴。最後給打上;信息素藥劑。
然後點開信息素藥劑的頭像,是盆花。背景純黑,花是熱烈的紅,莖筆直向上。還挺好看的,隻是他叫不出名字。
在網上一通查才知道,這是朱頂紅。頭像上這種品類應該叫黑天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