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alpha,用這種花類圖片做頭像,還真是……奇葩。
深夜,701門縫處與往常一樣透着光。而702卻反常的透着光。
alpha呆坐在黑沙發上,神情是帶了一些疑惑的。似乎有些事情想不明白。茶幾上擺着手機,上面還停留在好友申請被通過驗證,自動進入的聊天頁面。
beta的名字叫有鼻子。什麼破名字,不過倒也很符合,一個beta能聞到alpha的信息素,确實是有鼻子。他沒有點開頭像去窺探。沒興趣,不想知道。
聊天頁面隻有一句打招呼。
有鼻子:你好呀~
“呵……”
他自動代入那天beta穿着侍應生服裝,表情浪蕩的喊主人那副模樣。就連那個波浪号都變成了動态在他眼前晃蕩。
沉默的alpha重重閉眼,深呼吸,清除腦子裡一切不幹淨的東西。
半晌後,他突然起身,從冰箱中拿出冰水,猛灌。涼水沖淡了一些浮躁。
他看向門口,門上貼着那張手寫的協議。
怎麼就答應了呢?
他認為最大的因素就是beta在西餐廳用受傷的腺體勾引他。他本就易感期紊亂,受不得一丁點暗示,害得他又把人咬了。
可現在想這些沒用了,已經答應了beta。
鐘守磨了磨犬齒。關閉所有燈,回房間躺在床上。隻有透過紗窗灑進的月亮顔色,靜谧的環境終于讓身體裡的某些東西冷靜了下來。
他想,就算是兩廂情願的合作,也不能一直靠對方幫助,不能總是麻煩别人。
像是順應來他心中的想法,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alpha都沒能碰上他的合作beta鄰居。手機上也沒有收到對方發來的消息。
……
某天半夜近淩晨時分,701門口傳來響動,alpha透過貓眼看到了他的Beta鄰居。
一身髒泥,頭發上沾滿了灰塵,全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幹淨的地方,站在701門外,正準備拿手機打電話的江寒聽見身後歘的一聲開門聲,目光遲鈍的偏移,回頭。
beta看起來累極了,臉色蒼白,聲音嘶啞幹涸,“這個點……你還沒睡?”
鐘守穿着一身黑色睡袍:“聽見動靜,以為有賊,出來看看。”
江寒:“……哦。沒賊,是我,回去吧。”
說完,他低下頭翻找開鎖師傅的電話。手背上有明顯的刮痕和血漬。
半個月前,江寒在六号樓用微型攝像錄下的表演記錄,被技術部甄别出那就是真正的劣等O,但表演台上的alpha是否是真的暫時無從辨别,因為沒有先例。
二組刑警用在六号樓收集到的線索鎖定了一個人販子。根據線索排查到,這個人販子和那些黑心非法幹預分化工廠有多次合作。
為了抓捕嫌疑人,二組的人在十三區黑戶那邊蹲守半個月。江寒追至黑戶區後面的一片山上時,不慎摔下坡,但好在隻是受了些皮外傷,但遺憾的是嫌疑人跟丢了。
因為身患渴信症,江寒不想被同事帶到醫院,不想這件事被大家知道,隻能忍着一身傷痛先回家,要開門時才發現鑰匙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掉了。
alpha:“你身上是怎麼回事。”
江寒擰着眉,在通訊錄裡翻找開鎖師傅的電話,一邊敷衍道:“摔了一跤。”
alpha:“大半夜你這是要聯系誰。”
江寒笑了一下,他朝alpha晃了晃手機,說:“找開鎖師傅電話,鑰匙掉了。”
此刻的beta與以往alpha看到的完全不同,臉色差得要命,好像下一秒就要碎了。
劃動手機屏幕的手指速度越來越快,直到翻到最底下,沒找到。
江寒轉過身來,問:“你有開鎖師傅的電話嗎?有的話給我一個。”
鐘守指了指自己家的指紋密碼鎖:“我不需要那個東西,也沒有。”
江寒現在全身上下身上隻有一個手機,而且也快沒電了。他沒了辦法,準備打電話讓二組同事小陳,看能不能在同事家借住一晚,明天早上再聯系房東送鑰匙過來。
他點開小陳聯系人,電話都還沒撥出去,黑屏,關機了。
“……”
江寒看着還沒關門回去睡覺的alpha,面帶猶豫地問:“我能在你家接住一晚上嗎?或者借我根充電線也行,我聯系同事來……”
鐘守皺着眉,面帶掙紮地說:“進來吧。”
……
江寒再次進入alpha家中,這次有了觀察的時間。
整個屋子都是暗色調的裝修,和beta家淺色是兩種極端的風格。他注意到電視櫃放置着一個玻璃櫃,裡面裝着一盆花。
和鐘守頭像上的那種花一樣。
他站在門口不敢動,怕身上的灰掉得滿地都是。他想,alpha屢次幫他,應該不是一個品行不好的人。之前或許是自己言行太過莽撞,才會讓兩人之間有些誤會。
以後還是和人好好說話吧,盡量不要嗆人。
alpha拿着新浴巾還有舊衣服出來時,看見他還站在門口,眉頭皺起來:“你杵在那裡當門神嗎?門神也沒你這麼髒的。快去洗。”
江寒:“……”或許之前不單單隻是他言行莽撞,一個巴掌拍不響,吵架也得兩個人才能吵得起來。
“借我一下充電線吧,我可以聯系同事來接我……”
鐘守拿着舊衣服和新浴巾的手垂下:“你說的同事,是你在六号樓的其他侍應生同事,還是那天那個女b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