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請你過來嗎?”
江寒呼出口大氣,這才對味兒。剛剛那一幕弄得跟真伴侶似的。他走過去,在alpha身旁坐下,扭轉上身,用後背對着鐘守。
“你幫我擦後背就行,其他地方我自己來。”
鐘守沒說話,手上力道不輕,第一下就擦得江寒悶哼出聲。後者敢怒不敢言,人好心幫他,再給嗆兩句别又說他脾氣差給他趕出去了。
beta忍氣吞聲,alpha靜默不語。
怕是過了十來分鐘,身後的人也沒說到底好沒好。
江寒腰都快抽筋了,側過頭去看,發現鐘守竟然在出神。他眸光一閃,想到什麼。他消失了半個月,期間alpha或許又發生了易感紊亂,但聯系不上自己,這麼久……
“要咬一口嗎?身上有傷,但腺體沒受傷。”
鐘守回過神來,神情立馬變得嫌惡:“誰天天就想着這一件事?我又不是個禽獸,對受傷的也能下的了口。你說話怎麼總是這樣,你和alpha都是這麼說話的嗎?”
江寒翻了個白眼,說:“你不想,那你一直盯着我的腺體看,我腺體都被你看熱了。”
鐘守:“……”
以為是alpha不好意思直接說,beta直接了撩開自己頭發,露出最脆弱的腺體。
“别不好意思說,我們既是合作關系,有需求可以直接提出來。或者你可以當作今天收留我,我報答你的。”
鐘守靠近聞了一下,問:“你用的哪個沐浴露洗澡。”
一說這個江寒來勁了,他撩頭發的手放下來,轉身看向alpha:“你一個alpha怎麼會買這麼多種瓶瓶罐罐,上面還全都是外文,我看不出區别就随便挑了個用的,是個黑色瓶子。”
“那個叫七月玫瑰。”鐘守眼睫抖了抖,呼吸重了一些,又說,“為什麼不一樣。”
江寒皺了下眉,面露疑惑,“什麼不一樣。味道?”
鐘守無聲偏移視線,直直看着beta的眼睛。他的瞳孔不是幽深黑色,是棕色,如果被陽光照着,或許會像琥珀一樣。
江寒湊上鼻子,細細嗅,确實有點不一樣,可能是因為被混合了信息素。
“我是beta,沒有信息素,隻有沐浴露味道。你是alpha,你的信息素和沐浴露混在了一起,所以才味道不一樣。”
鐘守沒說是或不是。他手撐在沙發邊沿,整個人懸在beta上方。他将人困在一角,另一手用虎口卡住beta的下颌,讓身|下的人被迫仰起頭來。
alpha矮身,一口咬在beta的喉結上。
“唔——!你幹嘛!不是說讓你咬腺體嗎?!”
江寒捶打鐘守的肩,其實不疼,對方并沒有下死口。但這個位置太明顯,不比後頸好遮掩,被人做了什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鐘守被打也不生氣,但也沒松口。隻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咬在這裡。牙齒輕輕碾過皮肉,柔軟的觸感從舌尖抵達大腦。此刻是不同于标記beta時的滿足感。
“嗯……啧别咬了,你品茶呢還慢慢嘬。你如果不需要咬腺體,那就去睡覺。别他嗎浪費我休息時間。”
鐘守松了口,腺體裡一陣熱湧,有什麼快要噴薄而出。屋子裡的信息素濃了很多。原本其實并沒有想要咬腺體。
但beta一而再的提起,讓鐘守的牙根有了本能記憶。
他陡然将beta翻轉過去,變成跪趴在沙發上。某個地方隻堪堪相隔不到幾厘米。
“等一下……這個姿勢我……”beta的聲音緊|澀,胸腔内可呼吸的空氣很快被擠得所剩無幾。可以動的這隻手徒勞的在空中抓了幾下。
江寒蒼白的手被alpha握住,按在沙發扶手上,随後略大的那隻手五指張開,将他蜷縮的手指撐開,占據,包裹。然後緊扣。
他眼睜睜看着自己蒼白的手指變得泛紅,充血。
腰間的衣服被撩開。驟然接觸冷空氣讓他瑟縮了一下,随即一隻手掌覆上來。
鐘守的聲音緊繃暗啞:“别動。放松你的肩頸肌肉,否則等會兒被标記的時候會很疼。”
江寒确實整條人都很緊繃,腳趾頂撐在沙發另一頭,他感覺身體裡被刻有渴信症病因素的細胞又要蘇醒了。
相安無事了半個月,就又要來了麼?
身後的alpha的呼吸更近了一些。将他的腺體周圍都浸熱,泡軟。咬下去可能比棉花糖還咬軟。
江寒想起上次被突然咬腺體時的疼痛,盡量放松。原本已經準備好迎接,可alpha遲遲不動。他不能回頭看,隻知道近距離的那道呼吸突然撤開。
“?”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這個問題是不是太突然了一點?beta緩了緩呼吸。
“……江寒,我叫唔……江寒。”
alpha的聲音有些意味深長:“江寒。别人平常怎麼叫你?”
江寒思緒跟着這個問題飄遠。怎麼叫的都有,什麼小江,江哥,寒哥。然而alpha卻說出了熟悉的人之間不太會用到的稱呼。
“江警官?”
那三個字從鐘守的嘴裡說出來,讓被壓着的beta陡然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