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聽見這個數額也被驚了一下。
林樂正的意思是,看能不能從相似案件中獲得新的偵查方向和思路。
會議結束後,十三區又下起了雨。
韓妍也跟着他面色深沉的站在檐下,“江哥,你說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不單單隻是想把人變成劣等O吧?”
江寒看她一眼,聲音飄在雨裡:“不太像隻是想做一些人口買賣。可能在研究什麼更變态的東西。”
韓妍打了個哆嗦,問:“更變态的是什麼?”
江寒搖頭。他隻是想起了那個在六号樓表演台上出現的alpha。他總覺得那個劣等alpha是真的。
但沒有實例,無從考究。也可能隻是六号樓的老闆弄出來的噱頭想要吸引客人。
韓妍側過身看他,突然目光緊鎖,然後湊近。
“江哥,你耳朵後面這個紅點也是昨天摔的嗎?”
“什麼紅……”
艹。别是alpha啃着啃着啃到别的地方留了印子。
江寒眨眨眼,然後機械的扯起一抹笑:“不知道啊應該是的吧。诶……剛剛組長是不是叫你了,你快去看看看。“
等韓妍一臉懷疑地走開。江寒拿出手機。
找到備注昵稱藥劑,那朵花頭像。
咬牙切齒的編輯消息。
有鼻子:你下次要咬就好好咬,别他媽到處啃,讓人看見了說都說不清!!
那頭沒回。江寒突然有點後悔和這人搞什麼合作了,淨是屁事兒。
過了一會兒,手機在口袋裡震了兩下。顯示藥劑發來消息。
藥劑:易感期的alpha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如果認為接受不了,你可以提出終止這個‘合作’。
“嘿……”這人還傲上了。
有鼻子:你啃我行,那我也啃你,啃得你滿臉都是草莓點點,讓你當個大草莓,你有臉見人嗎你?
對面不說話了。看來還是有點威懾力的。江寒滿意收手。
不得不說,這藥劑确實好用,被咬一回身體就跟充滿電似的。看來得再抽一個時間去醫院複查一下,或許渴信症沒多久就能好了呢。
“江寒!搞什麼深沉呢你!趕緊過來!”林樂正從會議室門内探出頭來喊。
“……來了。”
十三區霓燈旖旎。
街邊上亂停亂了一排車,稍稍末尾一些,輛不起眼的小轎車像被夾餡餅兒似的夾在中間。
江寒坐在副駕駛,手肘撐在車窗上,目光看似沒有力道,實則警惕專注。上次跟丢的嫌疑人有一個長期聯系的上家,調查到此人經常出沒在十三區老街區這一塊。二組的人分三個小組分别蹲守在老街區的三個必經交叉的巷口。
這次跟他一組的是小陳,話沒有韓妍多,是個alpha。
車裡太安靜。江寒看了眼神情有些萎靡的小陳。想緩解一下這種尴尬又緊繃的氛圍。
“怎麼,有心事?”
小陳和韓妍同齡,比江寒小了三歲。人長得人畜無害,一米九大高個兒,跟個杆兒似的。眼睛圓溜溜,臉型小巧秀氣,不說的話還以為是個beta。
小陳扣了下手指,猶豫地問:“江哥,你談過戀愛嗎?”
“……”江寒噎頓了頓,然後呵呵笑說:“談過啊,十來個吧。怎麼了?”
小陳有些意外,看了他一眼:“那你的感情經曆挺豐富的。你說……如果一個alpha标記了另一個alpha,要怎麼辦?”
這下換成江寒很意外,小陳長着一張别人家小孩的臉,怎麼……會做這麼刺激的事兒?
小陳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咳兩聲把臉轉向車窗外。
江寒撐在車窗上的手肘放下來,坐直了一點,問:“你被人給标記了?”
這話等同于;你被人給上了?
讓小陳一張臉漲紅,支支吾吾半天才說:“我把人給……”
江寒瞪目,不敢置信:“你……?”這傻瓜蛋子還能給人alpha标記了??
小陳羞憤欲死,捂着臉,被悶在手掌裡的聲音帶了點無措:“我前段時間高中同學聚會,突然易感期來了加上喝多了,趕巧就給人……”
江寒見他快縮成鴕鳥了,扒拉他兩下:“多大點事兒啊。該負責就負責,該賠償就賠償,該道歉就道歉得了呗。”
小陳面如死灰,呢喃道:“他不要道歉,不要負責,不要賠償……他說他要殺了我。”
江寒很驚訝,但又覺得有一絲不對勁,轉頭問:“那你怎麼還活着。臉上也沒什麼傷,活蹦亂跳的。”
“。”小陳不知道這話的意思是覺得他現在應該死,還是單純的疑惑。
“應該隻是你同學氣頭上說說的吧。别太放在心上了,人也不可能真給你殺了。”
說完,口袋裡的手機嗡嗡震動兩下。
小陳見他要回消息,臉轉向一邊,眼睛裡泛水光:“他真的會,我是醒來看見情況不對就跑了,這幾天他天天在我家樓下堵我……我連家都不敢回。”
江寒沒太注意聽。因為頭像是盆花的人發消息來了。
藥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