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當場翻了個白眼。不是很急嗎?怎麼這會兒又不急了?他吸了吸鼻子,沒覺得小陳的信息素還在他身上粘着。不都是鐘守的味道麼?再說了——
“……你那叫洗麼?你那叫給我按在水裡淋。洗什麼洗,忍着。你現在不急,我急。我他麼腺體快癢死了。”
鐘守眼底映出他的笑臉,很張揚,不難看。溫柔的beta不見了。言行浪蕩的beta回來了。
意思是;等不了了。标記我,就現在。
alpha被江寒推遠了一點,一直推,直到坐倒在沙發上。他跻身在alpha兩月退中間。和上回的位置一樣。
低頭。睥睨着看alpha。彎腰,親上去。
幹渴了很久的人一碰到水,就會大口喝,大口吞咽。幹柴一接觸的火星子,就會立即燃起熊熊烈火。
唾沫中有信息素,江寒慰歎,被信息素填滿的感覺他總是無法準确描述。總之在這一刻,他看鐘守哪哪都順眼。
剛才的小小小插曲,倒黴的隻有小陳一個。狗alpha麼,順毛摸一下,脾氣就沒了。
江寒不用再像上次那樣引導alpha。對方已經能準确找到能讓他輕顫呻|吟的敏|感的地方。
不愧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學東西就是快。被alpha席卷走了空氣,堵截了呼吸,搜刮走了口腔中的水分。他漸漸地就招架不住。
江寒迷迷糊糊,腦袋眩暈,缺氧。他的眼睛挑開一條縫,又看見了那株開得正盛的黑天鵝。
烈紅,充滿野性。大概是玻璃櫃阻擋了它的香味。來了幾次的江寒沒聞到過它的味道。
不過這樣的顔色,和alpha确實很搭。被珍貴地放置在玻璃櫃中,小心翼翼的養着,賞心悅目。
鐘守幾乎立刻意識到某人的走神。擡起手掌,貼在了後脖頸處,然後用力一拉。beta被這股力道猛地帶着向前撞了一下。
結果沒輕沒重力道太大。牙唇相撞。兩人具是一聲悶哼。捂着嘴睜眼。
“你有病?”江寒舔了下唇,感覺到有一絲血腥味。
“你做這種事都能分神?别告訴我你在想被你藏在家裡的同事。”鐘守下嘴唇被磕出一個小口,冒着血珠。一開口說話,血珠就洇散在唇沿。
和那朵黑天鵝一樣。Beta覺得身體裡又麻又癢。
“。”江寒直起身,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很不喜歡聽見這種莫名其妙的結論。“請注意措辭。人家隻是借住,我又不是偷偷摸摸帶着人回家。你不是看見了嗎?”
鐘守冷笑:“看見了。你帶回來了。在我面前。你這是在挑釁一個易感期alpha。”
又。又。又開始了!有完沒完了?!
江寒深呼吸,蓄力:“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你在易感期!你别以為易感期是你什麼盾牌!我們是合作,不是正經談戀愛!你就跟個管老婆不準拈花惹草的妒夫一樣你知道嗎?!”
鐘守靜默了。他眼睛有片刻的茫然。他仰着臉,看着站在高位,低垂着眼,面帶厭惡地同樣看着自己的江寒。
這樣的眼神,和妒夫這兩個字在他腦袋上各敲一棒子。
敲得他頭腦眩暈,然後某根神經和另一根不搭的神經搭上了。
不對。有病的是江寒才對。都說了他是易感期,控制不住自己才這樣。為什麼還要往什麼談戀愛上扯。
自己在易感期中還能有理智的和他對話,沒有随着腺體的感覺把他按沙發裡直接撕碎衣服就已經是自控力數一數二不得了的厲害alpha了。
隻是嘴上問一問。想要警告他而已。alpha懵然在心裡為自己辯解。
然而beta在這一陣沉默裡沒了耐心。
鐘守在江寒準備擡腳轉身的那一刻猛然攥住那截白皙纖細的手腕。大概是力道太大,下一秒就看見那截手腕上紅了一片。
“你幹什麼去。”
江寒嘶地抽氣,晃了晃被拽疼的手腕,說:“我去倒水喝,我他麼口水都被你那不要命的親法卷走了。”
“……。”這人說話總是這樣露骨。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江寒見他不松手,幹脆直接擡起來按在他胸口上。在某個地方輕輕動了下,然後俯看他。“親嘴兒不就是口水互換?……不至于吧,這話都能讓你臉紅?”
江寒見他這副處男樣,又起了逗弄的心。被攥着的手向下,落在他肚子上。
“我的口水現在應該在這裡……嗯?還有腹肌?不錯啊……平常有——”
鐘守面色緊繃,跟被在熱油鍋裡燙了一圈似的,尖銳的牙齒互相狠狠碾磨,發出一兩聲刺耳的聲音。
“夠了。你别發……你正常說話。”alpha牙根緊咬,眼神偏移。
江寒輕笑一聲:“到底是誰沒有正常說話?放不放手?我真的想喝水,渴死了。”
alpha迅速松開。目光下落,看見Beta光着的腳。
江寒如願喝到了水。神色稍霁。他捧着水杯,小口喝着。兩人現在處于一個非常安全的距離。看着alpha一頭亂糟的頭發,眼神猩紅,神情焦躁的狼狽模樣。終于想起問這兩天心中的疑惑。
“鐘守,你的易感期是不是太頻繁了一些。昨天晚上才标記過我。怎麼今天又要?”
“易感紊亂發病本身就沒有規律,且沒有預兆。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是這個道理。可自從西餐廳那次之後。alpha幾乎是見到他,就有需求。雖然這不是因果關系,但這個頻率确實太高。他有些為自己的腺體擔憂。
“一直都這麼頻繁嗎?”江寒啄了口水後問。
鐘守凝眸思考,神色開始焦躁,“不記得了。好像是最近才頻繁一些。怎麼?你這就不需要我的信息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