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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兩個都不正常。這是澳龍,又不是小金魚,還‘先養着’?
江寒退出和小陳的聊天頁面,點開下一個未讀消息。是白天在醫大加的韓醫生的學生。他通過好友申請後,上面自動發送了一條打招呼過去。
有鼻子:你好呀~
對面發來自我介紹。
B:你好呀~我叫陳白。
有鼻子:我叫江寒。
B:好的,我已經給你備注好了江警官。
打字的指尖停頓下來。江寒擡眸看了眼對面慢悠悠吃飯的alpha。下一秒就被抓包。
“我臉上有飯?”鐘守面無表情。
江寒垂下眼,輕咳一聲,說:“沒有。”
手機又是嗡嗡兩聲。
B:不介意的話,可以把你朋友的檢查報告拍給我看一下。我好和老師針對他的實際情況讨論一下。
江寒扣了下嘴。有些猶豫,拍檢查報告過去暴露的機會很大。
有鼻子:直接和你描述症狀可以嗎?發病時的身體異樣這些。
B:也可以。但這個過程會慢很多。那你朋友現在病情怎麼樣?發病很頻繁嗎?
江寒又擡眸,看了眼還在優雅進食的alpha。又被抓包。
“總看我幹什麼。”
江寒複又垂下眼,抿了下唇,說:“沒事,你趕緊吃,吃完趕緊回去。”
有鼻子:他有一個願意提供信息素的alpha‘伴侶’。在第一次被标記後,沒有直接進入情洩,而且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再發病。
有鼻子:但他擔心被信息素控制病情是暫時的。就像一些會讓患者産生極強的依賴性藥物,或者會産生抗藥性?
B:抗藥性是不可能的。但你說的依賴性,這個無法保證。beta無法被永久标記,你确認他的信息素能夠幫助你控制病情,使之半個多月的時間不再發病?
有鼻子:确認。哦對了,他有易感紊亂綜合症。
B:這就能說得通了。易感紊亂綜合症alpha的信息素比正常人的要濃很多倍,或許就正好補足了你,而濃度過高恰好又能夠被你‘吸收’,提前解決了下一次的發病期需求。
江寒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B:但依賴性這個東西不好說。你可以試着觀察身體反應。根據發病期對他的信息素耐受程度進行記錄,然後做對比。我試着猜想看看,第一次被他标記時,你是不是直接暈過去,因為太多太濃,承受不住。
江寒抓了下臉。遙想第一次的慘狀,還真是被鐘守信息素給撐暈過去的。
有鼻子:嗯。
不敢再擡頭看鐘守。怕又被抓包。可是盯着自己發出去的這個字,怎麼看都覺得有點羞于啟齒的意味。
B:那就對了。我們最近有在做相關的實驗研究。如果有進展我可以大緻和你說說。說不定對你的病情有幫助。
江寒抿唇。發送了客氣的謝謝兩字。然後亡羊補牢的又發送了條消息。
有鼻子:是我的朋友。不是我。
江寒收起熄屏的手機,擡頭。與不知道什麼時候用完餐正看着他的二少爺視線相撞。
“吃完了?”
“嗯。”鐘守應了聲。
“怎麼不叫我。”江寒有種做了虧心事被抓了個正着的心虛感。
“你以為我沒叫?你在手機上打字的聲音比我收拾碗筷的聲音還要大,并且很認真。我從沒見過哪個人玩手機能夠忘我到你這種地步。”鐘守擲地有聲,像電視劇裡擊鼓鳴冤的人。
江寒視線下移,看見了已經收拾好的碗筷,和被擦锃亮的桌面。頭一次沒說得出反駁的話。
“行吧……吃完了就回去啊。怎麼,還得我親自送你回去對面你家?”江寒站起身,端起碗筷走向廚房。
鐘守沒動,但視線跟随着他。雙眸微眯。
廚房裡洗碗的聲音哐當響。江寒覺得背熱,擡眼一瞧,發現alpha正如一頭緊盯獵物的豹子似的,盯着他。
他實在沒弄明白。他給親給咬還管飯。怎麼又這副死出?
圍裙一直沒摘。窗戶上的短發‘少女身穿收腰裙’的身影依舊不倫不類。
江寒暗想;從剛才他進廚房的時候就一直盯着自己看。難不成……跟那些死變态一樣,喜歡玩兒人妻遊戲?
大概一年前,分局接到過一個情殺案件。一個omega在酒店中隻身穿一個圍裙,被吹風機電線勒死在大床上。接到當晚死者omega約好的情夫的報警電話。嫌疑人很快被鎖定。是omega的原配丈夫發現了其出軌的不忠行為,激情殺人。而法醫在做屍檢時,在死者身體中發現了屬于原配的精|液。後來審訊過程中,犯罪分子給出的陳述是;這種身穿圍裙的play在圈子裡被稱為人妻遊戲。而他從沒見過妻子這樣,沒忍住。
幾個碗很快就洗完。窗戶上映出的alpha一動不動。
江寒用一旁的擦手巾擦幹手,又輕飄飄看了眼坐如松的鐘守。沒摘圍裙,走出廚房。站在他面前。
“喜歡這個?”他挑起圍裙挂脖的帶子,然後手一松。有一點彈力的帶子和肌膚碰撞發出啪嗒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