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醒的狀态下和在雙方都發病的狀态下做親密動作是兩碼事。
前者的話,會讓江寒有種名不正言不順的感覺。所以他下意識跳腳閃躲。避開鐘守衡在後腰處的手臂。
空氣中靜默兩秒。
鐘守從哼出一聲嘲諷,說:“系個結而已。躲什麼。”
江寒張了張嘴,憋出一句:“怕癢。”
鐘守沒有戳穿他,隻是強行扭過他的身體,手指繞着繩子兩端用力一拉。
江寒唔地一聲,輕輕掙了掙:“太緊了。松一點!”
alpha沒有理會他的話,手指動作給打了個活結。
江寒揚手要解,被身後的人捉住兩條手臂,按在案台上,把着手掌握着菜刀。
“就這麼切。”alpha說完就站回剛才的位置,倚靠在廚房門上。
江寒被勒得有些喘不過氣。廚房的窗戶上倒映出他的身影。像個女孩穿着收腰裙。看起來不倫不類。
而alpha的目光則熾熱的落在那個他親手打起來的結上。
雖然鐘守不吵不鬧,但江寒仍然感覺此刻的氛圍非常不對勁,于是回頭趕人:“不幫忙就滾出去,别在這兒礙眼。”
鐘守的目光随着他的聲音偏移,“怎麼幫,洗菜還是切菜。”
江寒眉頭一擰。猛然想起,這可不是和他一樣沒爹沒娘從小獨立慣了的人。這人是中鼎集團的二公子。會個球的洗菜切菜。
“不會就出去,等着吃就行了。”他轉過身,繼續切菜,一邊說道。
鐘守沒出去,反而挨上去,站在他身旁,洗了個手,從池子裡把那隻澳龍提起來,問:“這個要洗嗎?還是要切?”
江寒放下刀,深呼吸:“這個我壓根沒打算做,準備明天讓小陳帶回去。不是……鐘守,你能别搗亂嗎?”
明明半個小時就能搞定的晚飯,現在已經耽誤了最少有十分鐘。
鐘守最後頂着江寒嫌棄的目光從廚房出去了,對比進來時陰沉的臉,出去時可以說得上是和顔悅色甚至有點笑意。
等到江寒端着菜出來時,客廳隻剩下鐘守一個人。
“小陳呢?要吃飯了又幹什麼去了?”
鐘守接過他手上的碗筷,說:“不知道,接了個電話,然後說家裡要着火爆炸。跑了。”
江寒思忖半晌,有些不放心。讓鐘守先吃,然後撥了個電話過去,結果一直提示占線。發信息也沒立即回複。
鐘守沒動筷子,目光不含任何溫度的看着他抓耳撓腮地打電話發信息。直到江寒坐回餐桌。
“看我幹什麼,吃啊。怎麼?不合胃口?”江寒嘗了兩口菜,“沒問題啊,味道都對。你不會真盯上那隻澳龍了吧?”
鐘守不是想吃澳龍。他确實沒胃口,尤其是在剛才看到江寒知道他的alpha同事不打招呼就離開後着急的模樣,那兩顆隻有在易感期才會存在感極強的尖牙又隐隐發癢。
江寒不知道這位少爺又發什麼神經,他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吃相不算太好的快速進食。這是在進入分局後才改變的一個習慣。有時候案子緊,留給他們的休息和用餐時間都不多,隻能狼吞虎咽的兩三口解決和十分鐘眯盹。
反觀鐘守,則是吃出了高級餐廳的慵懶從容。
等江寒吃完抹嘴,他那碗米飯才吃了三分之一。于是他雙臂環胸,看着alpha吃。
怎麼說呢。像個人機。上一口必須嚼完吞幹淨,才能吃下一口。一口嚼好多好多下。
“……你從小吃飯就這樣?”江寒一邊觀察着他,一邊托腮發問。
鐘守頓了頓,把口中的食物嚼完吞下,然後說:“不是,被訓練的。”
訓練?那是什麼意思?
鐘守卻不想多說。江寒察言觀色,沒再追問。
“早上那個omega,是你哥哥?”
鐘守又是一頓,這次直接放下了筷子,眉頭緩緩蹙起。
原本江寒以為他是不快自己問了關于他家人的問題。但alpha卻指着那盤莴筍炒肉說:“這個菜有點鹹。一天的用鹽量必須控制在一個合理的範圍内,否則長期食用過量的鹽會對身體造成傷害。”
“……。鹹你也沒少吃。”江寒看了眼快空盤的菜盤,“趕緊吃完,不要浪費。”
不想說就不想說。扯什麼菜鹹。有病。
這個間隙,江寒口袋裡的手機嗡嗡震動了幾下。是小陳這個臭小子回了消息。
C:有事,先走了。
有鼻子:什麼事?家裡着火要爆炸了?
C:……
C:那個瘋子說我如果不回去,就炸爛我家門。
C:說要麼給我十五分鐘時間,超過時間沒到就拿個大喇叭放在我家樓下喊,說我一刑警玩一夜|情。
C:死瘋子,早知道那天我找個你情我願的omega解決,怎麼就這麼倒黴沾了他!
有鼻子:澳龍我沒吃,明天給你帶去分局?
C:……明天還有沒有命去分局都不知道。你要是實在吃着不安心,就先養着,等我下次躲去你家再給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