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下午這人可可憐憐的一句;嗯,下次不會了。
“非得穿?”江寒摸了把臉,問。
鐘守不說話,也沒動。但眼神就是在說;對。非得穿。不穿你就是看不起我送的禮物。
……
掙紮了一會兒。江寒轉身,捏着圍裙的大花邊,然後把毛茸茸手環和貓耳朵頭箍拆下來扔給alpha。
“這倆東西我不戴,拿回去。”
江寒做着自我催眠。隻要他堅定地認為這就是是個正經圍裙,那它就是正經圍裙。
他速度緩慢,磕磕絆絆地穿上。鐘守說的沒錯。這就是江寒的碼。小一點穿不下,大一點就松垮。就連腰線都貼得跟定做似的。
面料絲滑柔軟親膚。穿着确實比那個超市滿300贈送的那個舒服多了。就是款式那啥了些。
江寒看不見自己穿着這東西是個什麼樣。也不想看。擰着眉問:“行了嗎?滿意了嗎?沒事就滾出去。礙事……”别的沒什麼,就是覺得耳朵有點燙。
他揉了揉耳朵,轉身繼續洗菜。但這回沒敢擡頭看窗戶。自然也錯過了alpha呆愣疑惑的眼神,還有微紅的耳尖。離開時遲鈍的步伐。
鐘守終于明白為什麼江寒看見這件圍裙時為什麼反應這麼大了。也明白他送的禮物多麼特别了。
廚房終于安靜下來。隻剩江寒一個人忙活。
三蔥爆大蝦做好後,江寒本想吼一嗓子讓鐘守過來端菜。但是聲音還沒喊出來,旁邊突然伸來一隻手端走了那盤蝦。
突然閃現的alpha吓得江寒心下一咯噔。差點爆粗口罵人。但可能是這身圍裙限制了他的一些……行為,罵人的話硬生生給咽回去了。
讓他想到……人妻遊戲裡順從伴侶一切行為的,宜室宜家的溫柔omega。
很快,江寒又做好下一道菜,旁邊又适時伸出一隻手。端走了那盤菜。
“……。”
這是把一隻眼睛放廚房了?怎麼他一做好菜就進來端。
沒給鐘守再次神出鬼沒的機會,江寒做完最後一道菜,立馬摘了圍裙然後端着菜出去。
順帶着把一回來就放進冰箱裡的小蛋糕一塊拿了出來。
粉色圍裙被團起來塞在了冰箱和牆壁之間。擠成小小一點。進來的人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這是個什麼東西。
……
一桌家常菜,另類地配了兩支高腳杯。
alpha穿着襯衫還有極其貼合長腿的西裝褲,有模有樣地醒酒。搞得江寒這個老破小房子都升了個檔次。
有病,死裝。江寒無聲地罵了句。
鐘守瞥到他已經摘了圍裙,眼底劃過晦暗不明的眸光。又往酒杯裡添了些酒。有把整瓶都幹完的架勢。
突然,鐘守瞥見江寒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指按着個小盒子,推至紅酒瓶旁邊。是一個圓形的黑色塑料盒子。如果換成那種絲絨質地的盒子,裡面可能是隻戒指。
江寒觀察到alpha視線在跟随他的手。嘴角微微揚起,心道果然。
“看什麼?”江寒主動問道。
“那是什麼。”鐘守漫不經心的聲音好像他真的隻是随口一問。
“哦。一塊蛋糕。你想吃?”
“不想。”
……
怎麼走向不一樣。
江寒又問:“糖呢?感興趣嗎?”說着又從口袋裡掏出顆糖來。
鐘守又用那副死裝的深沉神态,說:“我又不是小孩子,整日就惦記一口甜的。還是說你喜歡吃?”
江寒不笑了。覺得自己有毛病。腦子抽了才又買蛋糕又買糖的。想着讓這死裝alpha開心點,别整日跟别人欠了他幾個億一樣。
“哦,不吃就算了。那我明天帶去分局給同事。”
“呵……你那毛都沒長齊的同事果然就是毛沒長齊吧?喜歡吃這種東西。别給人膩掉牙了。”鐘守一邊冷嘲熱諷,一邊伸手拿過江寒準備收回去的糖。
alpha拿着糖在眼前仔細端詳。
水蜜桃味兒的。粉色包裝,還有點溫熱,被beta塞在口袋裡貼着大腿的肌膚被熱得有點化。
“這種劣質糖,最好是少吃。都是糖精做的,又是添加劑,又是阿斯巴甜……”
江寒面無表情聽他義正嚴辭,喝了口酒。
餘光卻瞥見以為他看不見的alpha把糖塞進了褲口袋。一口酒差點嗆出去。
……。